翌日一早。
在皇后的喝茶早会上,薛才人又哭哭啼啼地向皇后状告了贵妃给她的补药有毒,想要她不孕。
姜衔月闻言,却是不慌不忙地先喝了口茶,又开口说道,
“送去薛才人的药,本宫让孙院正先检查过了,也让他写了一份使用说明才送过去的。
薛才人说药里面有让你不孕的毒药,那也不是本宫弄上去的,你这刀子扎错人了。”
薛才人闻言一愣,随即继续委屈地抽泣道,
“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哪个人不光要害妾身,还敢栽赃给贵妃娘娘,中途换了药,真是胆大包天又可恨至极,还请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啊!”
“姐姐,你让孙院正查看过药物,那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啊,你完全可以让人中间替换掉啊。”
姜映柔这时开口说道。
“妹妹说的也是,底下的老鼠要咬人,总能让他们找到空子的。”姜衔月嗤笑一声,
“所以,这一盆脏水,是一定要泼到本宫身上了?”
“瞧姐姐说的,怎么就是泼脏水呢,妹妹也是说出客观情况而已。”姜映柔微笑着道。
皇后听完她们的口水仗,便开口说道,“此事本宫会让人细查的,绝不会冤枉了贵妃,也不会放过背后黑手。”
如此一说,皇后似乎是站在姜衔月这边的,表示相信她。
姜衔月狠狠瞪了一眼薛才人和姜映柔,又骂了她们沆瀣一气,然后就起身走人了。
她还有嫌疑呢,这般离开,着实嚣张无礼,但皇后等其他人也都习惯了。
这种往姜衔月头上扣屎盆子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最后因为没切实证据,都是不了了之。
偶尔皇上也会小小惩戒她,比如禁足,罚抄经书之类的。
皇后知道皇上不想大惩姜衔月,便也轻拿轻放,不使劲追究,也不会处罚。
然而,这一次发生了不同。
姜衔月回到长春宫没多久,就有小太监来传话了,说是皇上喊她去养心殿。
姜衔月到了养心殿外面,却又被通知皇上正在看奏折,没空见她,让她跪在殿外等候。
“让本宫跪着?”姜衔月拧眉。
“是的,贵妃娘娘,皇上是这么吩咐的。”太监低着头,小声回话,不敢和她对视。
姜衔月想到里面的那位是昭帝,还准备削她家的兵权,自然没多少底气闹了,安安分分地跪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是,地面真硬,膝盖好疼。
她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罪了,就刚入宫的时候跪过一次,可也就跪了一炷香的时间,狗皇上就让她起来了。
“小废物,我跪在这里,肯定是薛才人吹了枕头风啊。”姜衔月在心里冲系统吐槽,
“我现在好怀念皇上啊,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被枕头风影响的真男人!”
谢无咎翻白眼。
呵呵,这是在夸朕吗!
恶女人,现在知道朕之前对你是有多么宽容了吧,还一天天的不知道感恩知足,在背地里骂朕!
日头越来越烈,姜衔月跪了已经半个时辰了,不光膝盖疼的不是她的了,还头晕眼花的。
“我不行了,不行了,疼死我了!爱咋滴咋滴吧,我爹还没从边关回来呢,我不信昭帝现在就会弄死我。”
说完,姜衔月往旁边一倒,华丽丽地晕了。
“哎呦!”在一旁负责监督她的小太监见她晕倒了,不由地喊了声,赶紧地进去向皇上禀报,
“贵妃娘娘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