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晋妃位,一是靠皇上宠爱,二是靠生下四皇子。
端妃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野心是一点不敢有,只想和儿子夹缝求生,更是盼着皇上早日醒来,千万别出事!
若是皇上能清醒,她倒是希望那些人斗的更激烈些,到时候皇上一醒,全都变成跳梁小丑。
她这种安分守己,只关切皇上安危的,才能脱颖而出,更得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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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昏迷一天,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整个后宫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当值的宫女太监的脚步都急促起来,还有趁乱偷偷变卖宫中宝物的。
唯有姜衔月的长春宫一切照旧,安安稳稳,太监宫女被她约束着不能乱说话,只打听别人是怎么胡说八道的。
姜衔月听流言听的乐呵呵的,还时不时和系统吐槽两句。
“德妃不堪大用啊,一点都沉不住气,你看她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盼着皇上死,想捧大皇子上位。”
谢无咎虽然糟心,但想到德妃的性子,也并不意外。
德妃确实性子急躁,有点脑子但是不多,她是当年太傅的嫡女,又为他诞下长子,他也对她有些情分。
平日里,他见她对大皇子的功课看的紧,嘴上还总是说让大皇子为他分担国事,言语间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觉得孩子还小,又觉得她脑子不多,便也不和她计较那么多。
可是,他才昏迷一天,德妃就忍不住了,开始上蹿下跳了,谢无咎虽然能预料到,但依旧膈应的不行。
“娘娘,柔昭仪来了,想要见您。”这时,贴身宫女春枝向姜衔月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姜衔月应了声。
不一会儿,姜映柔来到姜衔月面前,冲她微笑行礼,“我是来向姐姐道歉的。”
姜映柔重生归来,知道姜衔月以后会被皇上独宠,而皇上转变态度,就是从这次昏迷开始的。
所以,她决定改变策略,从以前与姜衔月相争,变成修复与姜衔月的关系。
这样一来,也方便她日后从姜衔月这里探听消息,抢夺她的机缘。
所以,她来找姜衔月示弱来了。
“哦?为哪桩事啊?是故意抢我侍寝机会?还是前两天故意弄丢我的镯子那回?还是上个月你打了胡美人,非要说是我让人打的,把锅甩给我,皇上因此罚我抄佛经那回?”
姜衔月挑挑眉,也笑眯眯地说道。
姜映柔脸上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委屈地说道,
“姐姐总是这样得理不饶人,一开口就逼的人说不了话。”
好气,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姜衔月还这么咄咄逼人。
谢无咎也不由跟着生气,姜衔月嘴巴太毒,最擅长颠倒黑白,把自己做的事情甩锅,这点特别让人厌恶!
他看着姜映柔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都为她心疼。"
“小废物,皇上的恩宠比草还贱,就算我靠着你这个宫斗系统,一时间获得皇上的独宠了,那又如何?这份独宠能持续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等到皇上厌恶我了,而我的母族又没了兵权,别的妃子一挑拨,皇上就再也没有一丝顾虑,会弃我如敝履。”
她能在宫里好好活下去,靠的可不是皇上的恩宠,而是她的父兄。
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谢无咎气地不行,本想反驳,可一想到王才人的下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着吧,也就十天了。” 姜衔月终结了对话,重新睡觉去了。
谢无咎气闷了好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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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镇国公府,书房。
姜衔月被皇上罚跪半个时辰,又被禁足了半个月的事情,也传到了宫外。
“大哥,妹妹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很明显是皇上在给咱们施压呢,兵权一事,皇上想要咱们主动表态!”
姜衔月的五哥姜正信皱着眉说道,
“为了妹妹的安危,不如咱们主动交出一部分兵权?”
“我知道你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妹妹之前有说,皇上性情大变,不要妄动,兵权一事,至关重要,还是等父亲他们回来再说。”
姜正仁微微摇头,沉稳有力地说道。
姜正信不满,正要再辩,这时候,他们的母亲刘氏来了书房,看着他们两人直接说道,
“我在门外就听到你们在说为了衔月交兵权的事,你们别忘了,宫里还有映柔在呢。
映柔素来聪慧,又得皇上宠爱,随时都可能怀上龙种,让家族更进一步,家里需要给她撑腰,兵权不能随意交上去。
而衔月肆意妄为,总是闯祸,家里不知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她也该为自己的任性付出点代价了。”
“母亲,你怎么总是偏疼映柔,妹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姜正信一听母亲这是要彻底放弃妹妹,更生气了。
“放肆!怎么对为娘说话呢!”刘氏怒瞪着他,“娘是为了整个家族考虑,衔月除了给家里闯祸,还能做什么!”
“母亲,那是你不知道……”姜正信愤怒地辩驳,可被姜正仁给打断了,
“五弟,不要忤逆母亲,我们几人也不要在这做无谓的争辩,父亲很快就能回来了,这等事情,还是请父亲回来定夺吧。”
说着,姜正仁又冲刘氏行了礼,便拉着姜正信离开了。
“大哥,你干嘛不要我说。”姜正信还是不服气。
“你忘记当初怎么向妹妹保证的了,绝不往外说的,管住你的嘴!”姜正仁沉下脸,面露威严地道。
姜正信虽然还是不忿,但也不再辩驳。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没事别再往青楼去,你最近迷恋上的那位芍药姑娘,底细还没摸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