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记住了,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好妹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干出什么疯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她要去发疯,怎么能让她的好妹妹置身事外,既然遇见了,当然是拉过去当个助力了。
不说点疯言疯语,也唬不住她。
谢无咎现在都能自动忽略姜衔月说的什么弑君的话了,气都懒得和她生,而是问她,
宿主,你这是要拉柔昭仪下水?
“对啊。”姜衔月在心里应了声。
姜映柔被姜衔月捏的生疼,咬着牙瞪着她,恨恨地想哪个好人下的毒,可惜了,怎么没毒死她!!!
姜衔月发疯,她居然还要一脸担心地在一旁陪着,还要想法子救她,窝囊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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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衔月拽着姜映柔,继续往养心殿去。
姜映柔多次想挣开她,可都被姜衔月一句你不看着点,你能放心吗给堵死了。
姜映柔表示她真的不放心。
只能忍着窝囊气,一起到了养心殿。
“贵妃娘娘,柔昭仪,你们这是?”当值的太监看见她们,都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
贵妃娘娘不是被禁足了嘛。
“有人要毒害本宫!”姜衔月阴着脸,把提着的饭菜往地上一放,“这菜就是证据。”
太监一听这话,看了眼膳盒,不敢耽搁,赶紧去向皇上禀报了。
“姜贵妃?她不是还在被禁足吗?”昭帝皱眉,有些不悦地道。
“贵妃说是有人要毒害她。”太监小心翼翼地道。
昭帝闻言立刻起身,大踏步地走出去。
姜衔月看见皇上出来了,立刻就一脸委屈地哭喊道,
“皇上啊!臣妾差点就要被人给毒死了啊!您只是说要禁臣妾的足,可没说要毒死臣妾啊,下面的奴才却违抗圣旨,大逆不道地给臣妾的饭菜里下毒!
臣妾要是不跑出来,不亲自来找您述说冤情,臣妾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皇上审视地看着哭泣闹腾的姜衔月,倒是觉得这么做很符合她一贯的性子,忍不了一点,受不得屈。
因为他想要收回姜家的兵权,便想着适当打压她,但这个时候,要是姜衔月被毒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他听闻姜战英是个混不吝的粗莽性子,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规矩,但唯一的心头宝便是姜衔月。
要是姜衔月被毒死,导致姜战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昭帝虽然有雄心壮志,但他也不敢赌这种可能。
所以,昭帝上前一步,亲自弯腰把姜衔月给扶了起来,寒着脸说道,"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姜衔月抱着小黑一起去了皇后那边,想着收集一下情报。
可听了一圈,说的都是一堆废话,有关皇上情况的,没一句有用的。
姜映柔也很老实,看见她抱着小黑狗都没说什么,让姜衔月都没找到能找茬的点,也就放过了她。
到了傍晚,姜衔月用过膳,如往常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还练了一套剑法。
谢无咎知道她会剑法,但是,从来没见她练过,倒是问过一次她剑法如何,她敷衍他说只是随便玩玩。
可是,这次从头看到尾,谢无咎发现姜衔月的剑法不是耍花腔,而是很厉害,估计她用剑可以战胜两到三个大内侍卫。
这个恶女人,对着他,嘴巴里就没一句实话,欺君就是她的日常。
姜衔月练完剑,擦擦汗,这时,她手底下的太监小李子过来汇报:
“娘娘,今夜皇上翻牌子了,翻的是薛贵人的绿头牌。”
“薛贵人?”姜衔月意外地挑挑眉,轻轻笑道,“咱们皇上口味变了啊。”
薛贵人,是工部侍郎的闺女,长的珠圆玉润,笑起来有些傻乎乎,说话也大大咧咧,入宫后,也就承宠过一次。
因为皇上不喜欢这种圆润,看起来又憨憨的女人,
皇上偏爱的是姜映柔那种柳叶眉锥子脸,气质温婉,身子单薄如纸的白莲花。
现在这个假皇上第一次召人侍寝,就找了薛贵人。
姜衔月也不知这个假皇上是口味就是如此,还是特意避开那些熟悉真皇上的宠妃,避免露馅。
谢无咎听到薛贵人的名字,则是皱紧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印象了。
这个薛贵人,完全不是他的菜,他就敷衍地宠过一次,还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
宿主,你怎么看待这个事,那个冒牌货是怕露馅?
“信息太少,无从得知。”姜衔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不过,狗皇上这绿帽子是戴定了,还不止一顶,啧啧,可怜啊。”
谢无咎,……
不会说话就给朕闭嘴!
可是,谢无咎还是忍不住摸摸头发,感觉他的头发都要被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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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姜衔月被贴身宫女春枝给叫醒了。
“娘娘,皇上那边有情况!”春枝低声道。
姜衔月瞬间清醒了,沉声问,“又出什么事了?”
谢无咎虽然处于魂魄状态,但也是可以睡觉的,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