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季临渊成亲多年,我俩点着过房子、打翻过院墙。
皇帝趁他北征,一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
皇帝以为没了我,就能让他的三公主嫁给季临渊。
我也以为自己死的无足轻重。
可我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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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和手下将领比武的季临渊。
他抬手蹭了下脸上的血,伸出舌头舔了舔。
北境的风吹的军旗猎猎作响,他站在一片勉强能称之为演武场的空地上。
人看着瘦了,也黑了,下颚骨上有道新添的疤。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一些,伏在他的耳边悄悄道: 季临渊,我死了,知不知道啊你?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点气闷,却又为自己幼稚的行为觉得好笑。
也罢了,别说他现在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就是应一声的事。
三天前我还是留守京城的质子王妃。
季临渊走了两个月了,我五天前突然觉得身子不适,招来府医一看,竟是有孕三个月了。
一时觉得心中困顿,想着去寺里拜佛,回程时西郊的林子呼啦啦地冲出了一路禁军。
我坐在马车里,就知道天命已至。
左右活不下去,总要多有几个人给我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