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看向一个地方,白筱帆也看了过去,发现餐厅里面有休息室,关耀阳也在里面打牌,张昊回来了,直奔餐厅,拿了餐在苏晴旁边坐下。
陈珂经过白筱帆这桌,张昊打招呼,“陈秘书,要去玩牌啊。”
陈珂瞟了一眼张昊,简单打了声招呼,又看到了白筱帆,才转过正眼,“要不要一起玩牌,里面还缺人。”
张昊说,“好啊,筱帆,一起呗?你上回学会了,打的这么厉害,不露一手可惜了。”
这个时间回别墅也无聊,白筱帆答应。
进了休闲室,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盛延,其实很难不注意到盛延,他只是坐在那,即便看不清脸,身上的气质也和周遭人截然不同,被权利滋养着,气质卓越。
盛延坐的那张牌桌,一桌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有个是王将的妹妹,王霜,刚刚大学毕业,长得清纯稚嫩,穿一条无袖纱裙,扎着高马尾,皮肤白白,脸蛋小巧,像天鹅似的。
王霜挨着盛延坐,时不时说笑朝着盛延的方向靠,盛延手里捏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青白的朦胧烟雾中,他英俊的脸庞愈发深邃迷人,一桌的小姑娘都挪不开眼。
“这个王将果然没安好心,原本报名他还不屑来团建,听说盛厅也来,半路上就打给妹妹让她过来。”
给王将开车的司机是单位的,跟张昊不错,张昊出差也给司机送饭发烟,一回来就从司机口中听说王将的妹妹王霜来了。
其他两个女人是酒店的人,穿着清凉,王霜也是里面最漂亮的那个,关键是年轻,学舞蹈的气质好,长得清纯水灵,嫩的能掐出水来。
王霜长了一张没有侵略的五官,杏仁眼小巧的内双,山根很低,但是鼻尖秀气精致,唇角弯弯,瓜子小脸,四肢纤长,身上那条无袖纱裙让她看起来清纯又高贵。
牌桌上的两个女人走了一个,盛延朝白筱帆这边不经意瞟了一眼,张昊立马拉了拉白筱帆,“要不要过去再跟盛厅打几局?”
白筱帆自然是拒绝的,陈珂这时走了过来邀请白筱帆,盛情难却,白筱帆再推脱就扭捏扫兴了,万一影响到姜新成的工作,她会愧疚死。
白筱帆起身坐在那个空位,和盛延面对面坐。
白筱帆打完招呼迅速垂下眼皮,不敢看盛延,她那会都看完了,一看到盛延的脸眼前就忍不住浮现出那场景。
白筱帆走过来,王霜就注意到了白筱帆,知道她名字后,王霜热情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王霜,冰霜的霜,别看我的名字很冷,我可一点都不冷哦。”
王霜笑得俏皮,都说眼缘,她第一眼看到白筱帆就很喜欢,姐姐应该也就比她大几岁,长得真温柔真好看,王霜大四毕业,朋友很多,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热情开朗,对谁都笑吟吟自来熟。
王霜发现盛延看了一眼白筱帆。
她这周本打算参加一场演出,被哥哥一通电话叫了过来,小公主的性格说一不二,可听到盛延的名字,王霜就来了。
她之前在年会上见过盛延一次,就到处打探盛延的消息,哥哥王将跟她说,“你没机会,盛厅长这么多年没娶妻生子,多半是个同性恋。”
王霜的心情跟失恋了没区别,可没想到王将这次又打给她让她过来团建,说要她把握机会,言下之意就是先前误会了,盛延其实喜欢女人。
开始洗牌,玩的还是掼蛋,王霜手生,跟盛延撒娇,“你多让让我嘛,哥哥!”
她比盛延小十几岁,喊盛延哥哥。
盛延笑笑,“让你几局。”
白筱帆和另一个女生输了几局,她看到盛延给王霜喂牌,原来上回是盛延给她喂牌呢。
她心底涩涩的。
还以为是自己牌技好,原来是别人哄着你。
王将走到王霜身后,“输了几局了?”"
王霜兴高采烈,“我才没输,我赢了呢,不信你问筱帆姐。”
王将瞟了眼白筱帆,没接她话茬,“赢了是不是要点礼物?”
王霜被点醒,笑吟吟对盛延说,“盛延哥,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就当做是礼物好了。”
盛延爽快答应。
王霜兴高采烈跟上盛延,大胆地上去挽住盛延的手,旁若无人经过餐厅,好多人投来注目礼。
张昊坐了过来,“筱帆,你怎么输了。”
白筱帆说,“我能赢,难道不能输么,我又不是盛延老婆。”
这话说完,张昊沉默了,一旁的关耀阳眼神也不对,白筱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找补说,“我没玩过几局,上回是人家让着我,输了很正常。”
王将坐在对面,朝这边看了一眼。
张昊脸很臭,给了王将一个眼神。
白筱帆跟张昊、苏晴、关耀阳打了两局,张昊教她玩,白筱帆掉了一张牌,她弯腰捡牌,看到苏晴脱了高跟鞋,脚撩着关耀阳的腿,关耀阳搭起了帐篷。
白筱帆坐直身体,张昊教她教的用心,白筱帆心不在焉,张昊说,“你听我说话。”
白筱帆这才认真学习。
杨舟和几个男生走进休闲室,刚游了泳回来,头发都湿漉漉的,说,“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吗?”
单位同事都八卦的凑过来。
杨舟说得绘声绘色,“王霜崴脚了,盛厅给王霜揉脚呢,我还以为看错了,两人走到小卖铺买雪糕,灯光一照下,嘿,还真是盛厅!”
一群人交换了眼神,开始恭维王将,“好事将近啊,盛厅爸爸可是常委,还在职呢,盛家有权有势,你妹妹小娇妻啊!”
王将扯起嘴角,“少说这种话,被盛厅听到了不高兴。”
时间不早,十点多了,白筱帆起身回去,担心姜新成连夜回来,跟餐厅要了一份饭,提着塑料袋慢悠悠走回去。
夜晚的海花岛寂静迷人,月光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海风温热咸湿,白筱帆脱了鞋赤脚走在沙滩上,松软温热的沙地很舒服,她全身心放松,想到滚滚,等他长大一定要带他来海边玩耍,滚滚一定很开心。
“筱帆姐。”
王霜的声音,白筱帆转头,王霜手上拿着一根刚吃完的雪糕棍,脸蛋红扑扑跑来。
“还没睡吗?”白筱帆温柔的笑着问。
王霜摇摇头,“准备,一起走吗?”
白筱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住宿区走去。
王霜突然问:“筱帆姐,你结婚了吗?”
白筱帆承认,“我结婚了,怎么了?”
王霜捂嘴,“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两三岁,没想到都结婚了。”
白筱帆看她单纯可爱,忍俊不禁,“我孩子都生了。”"
苏晴看了眼日落,“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太阳从海平线升起,水面上泛着金光粼粼,几只海豚跃出水面,苏晴惊喜捂嘴大叫:“海豚哎!我第一次看到海豚!”
白筱帆顺着苏晴的视线看去,“我们家乡有个传说,看到海豚会有好运!”
苏晴双手合十许愿,“希望我能有好运!”
苏晴十分虔诚的面对大海,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白筱帆想了想,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海面默默许愿。
希望我以后能开一家花店,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吃饭。
“你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
日出的沙滩凉凉的,海风淡淡的咸味,拂面而过,很是怡人。
苏晴享受这一刻,“心情好多了吗?”
白筱帆摇摇头,又点点头。
苏晴说,“有什么事都商量着来,生气于事无补,只会气坏了身体,我们女人一生气,乳腺癌子宫癌都找上来了,做什么自己痛快最重要。”
白筱帆没想到苏晴比她小四五岁,比她想的还通透豁达,“你的心理年龄比我还大。”
苏晴苦笑了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若是不成熟,早就被社会上的豺狼虎豹给吞了,我家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和我妹妹早早出来辍学打工,每个月寄生活费回家,我那个弟弟读不上书,爸妈要我们几个姐妹凑钱给弟弟买房,我累死累活生病都舍不得吃药,我弟弟拿着我的钱去挥霍,还被人骗了几万块,全都是我的血汗钱!”
苏晴怅然若失,“如果有的选,谁不想一出生就是小公主?”
苏晴又打起精神,对着白筱帆眨眨眼睛,“再说了,商K的公主何尝不算公主?”
白筱帆被苏晴的自嘲逗得动了一下嘴角,很快又压下去,她抱住了苏晴,“谢谢你来安慰我。”
苏晴拍拍她肩膀,“希望你能看开点,我吃过这么多苦都熬过来了,你也一定能和我一样坚强。”
白筱帆打给姜新成,她在床上坐了很久,姜新成从外面走了回来。
“老婆。”
姜新成声音沙哑,步履蹒跚,扑通跪到白筱帆脚边,“我对不起你,你要怎样都行。”
白筱帆看着他,不说话。
姜新成抹了一把眼泪,“老婆,我心好痛,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事到如今,只要你能帮我一把,我就能晋升副科,老婆……”
白筱帆甩开姜新成的手,呼吸急促,心痛撕裂,“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让我帮你?”
白筱帆本想好好和姜新成谈谈,没想到他满脑子都是晋升。
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声音颤抖得无以复加,“姜新成,我们离婚吧。”
“什么?”
姜新成浑身一震,抬起红红的眼匪夷所思的看着白筱帆,“老婆,你说什么?!不,我不离婚!”"
没那么大官威还去警局,这都是体制内的人客套话,白筱帆客气笑笑。
警局里,白筱帆犹豫了一下,才坐到盛延旁边,盛延一出现整个警局的人态度都不一样了,白筱帆记得之前身份证丢了来办事,一个小时能办的事一下午才办成,这会连副局长都来了,不到几分钟就备案了。
盛延签了字,把笔递给白筱帆,白筱帆接过笔的时候碰到盛延的手指,白筱帆手凉,盛延气血充足手很热,他手指上还戴着一个戒指,不过不是无名指,手指不细嫩,有点薄茧,宽大有力,手背的青筋凸起。此刻的白筱帆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手以后会让她在床上欲仙欲死。
签了字,白筱帆的字很好看,陈珂站在一边忍不住夸了一句,白筱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上班都夸我的字好看,写材料也指明要我写。”
“你以前在哪上班。”陈珂问,其实他一点也不八卦。
白筱帆答:“在建筑单位,当政工员,我也是跟你们一样有编制的,不过后来辞职了。”
陈珂惋惜,“多可惜,女孩子能拿编制不容易。”
白筱帆,“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筱帆把回执递给警员,警员出去了要他们等等,陈珂也跟着出去,把门带上了。
白筱帆拿起水杯喝完纸杯里的水,起身去接,发现饮水机的桶空了。
白筱帆放下纸杯,打算等会出去再买瓶水,盛延走过来,“我帮你拿一桶。”
旁边就有几桶水,白筱帆摆手,“我等会出去买一瓶水就行。”
盛延笑了笑,拿起水桶放了上去,几十斤重的水桶轻轻松松,白筱帆看着他手背上的青筋,终于懂了许佳怡说盛延看不出年纪。
姜新成几个朋友三十多岁,大腹便便,不自律不节制,还秃头,说四五十岁都有人信,现在很多年轻男人都很显老,二十多岁看起来像叔叔。
反观盛延身上穿着商务POLO衫,文质彬彬身材挺拔,手臂上还有肌肉线条,离得近跟她说话也没口臭,身上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
以前听姜新成说权利滋养人,白筱帆还不信,现在信了。
“谢谢。”白筱帆续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发现盛延看着她,白筱帆又接了一杯递给盛延,盛延接过,手指碰到白筱帆。
白筱帆迅速缩回了手指,扭过头喝水。
警局门口,陈珂说:“要等4S店报修完才知道多少钱。”
白筱帆点头,“多少钱我都会赔,到时候联系我就行了。”
陈珂说:“那你留一下我们盛厅的电话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跟他沟通。”
白筱帆轻轻啊了一声,拿出手机了还以为要加陈珂,扫了眼盛延,“我直接跟盛厅联系吗?要不我联系你吧。”
陈珂笑着说:“这是盛厅私人座驾,你打开一下手机,我给你念电话,你打过去给盛厅留个电话。”
白筱帆照做,给盛延拨过去,盛延手机响了,他拿了手机存了白筱帆电话。
许佳怡等盛延陈珂走了,才从车里出来,“怎样了?没为难你吧?没留案底吧?”
白筱帆摇头,“孩子未成年不留案底,就是做了笔录,要赔偿一点钱。”
“钱不要紧,这事别捅娄子就行,我回去一定打死宋许,车都敢划,都是他奶奶惯的,要是影响到他爸的生意,他爸骂的还是我。”
许佳怡看得透透的,今天多亏了白筱帆,许佳怡拉起白筱帆的手,“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