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喝了药睡熟了,姜新成摸了摸虎口,刚才单纯可爱的小野猫满足了咬了一口他的虎口,留下浅浅的印,虎口位置酥酥麻麻。
他走到次卧从盒子拿出了什么。
天微微亮起,姜新成依稀听到哭声,打开门走进去,白筱帆蜷缩在床上哭成泪人儿,看到姜新成进来,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哭了。”天蒙蒙亮,纱窗透进来一丝光,昏暗不清,姜新成要去开灯。
“别开灯,我好羞耻。”白筱帆醒来药效退了,她想起昨晚发生的,强烈地道德感让她羞耻难当,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
“我们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姜新成宽声安慰。
有区别吗,白筱帆哭腔说,“我怎么能做这些,我怎么能这么失态。”
姜新成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我会调查清楚是谁干的。”
白筱帆揪住了被单,“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
白筱帆没脸看姜新成,抓过她的睡衣穿上就要走,姜新成给她披上他的白衬衫,“这样出去见人不好,披着外套回去,我让陈珂送你。”
天刚擦亮,四五点钟,万幸没有人,白筱帆回到联排别墅,失魂落魄在客厅坐了会才上楼。
推开房间门,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整个房间都是烟雾,白筱帆最讨厌烟味,姜新成从来不在家里抽烟,他抽了六盒烟,一夜没合眼,紧盯着对面的别墅,灯亮了又灭了,他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心被放进油锅里烹了似的,双眼猩红,下巴冒出青茬。
听到脚步声,姜新成一喜,站起来,转身看到白筱帆,喜形于色,冲过来抱住了白筱帆。
白筱帆推开姜新成,双眼无神坐到了床沿。
姜新成过来跪在白筱帆面前,声音嘶哑又颤抖,“老婆,你别不理我,你跟我说说话。”
姜新成泪流满面,拉着白筱帆的手一遍遍喊着她名字。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砸在白筱帆的手背上,白筱帆心如刀割,整个人像被放进蒸炉里蒸烤煎熬。
她强忍着心痛,质问姜新成,“你有没有这么做?”
姜新成抬起头,“老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白筱帆看到他无辜的表情,心中恨恨,她扬起手扇了他几巴掌,她没力气扇得不重,姜新成的两边脸微微擦红,白筱帆手掌心发麻,她红了眼睛。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要是没有你的授意,给张昊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姜新成低下头,没吭声。
白筱帆啜泣了几声,擦走没来得及流下来的泪,“你还不说实话是吧,你不说实话我们就离婚!”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在姜新成面前说过离婚,他们从没吵过架,有多恩爱就有多心痛,白筱帆胸闷的快喘不过气来,泪水不争气从眼角滚落,一颗一颗。
姜新成看到泪珠子掉下来,他宠了她这么多年,把她放在手掌心里疼爱,没让她伤心掉泪过几次,姜新成痛不欲生,“我错了老婆,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他八尺男儿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腰哭得撕心裂肺。
白筱帆抹着泪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姜新成,你这个王八蛋!”
姜新成嚎啕大哭,“王将压我一头,张昊说姜新成对你有意思,让我把你送给姜新成,好让姜新成给我升副科,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好几次都想放弃,我实在是太爱你了老婆!”
她之前在年会上见过盛延一次,就到处打探盛延的消息,哥哥王将跟她说,“你没机会,盛厅长这么多年没娶妻生子,多半是个同性恋。”
王霜的心情跟失恋了没区别,可没想到王将这次又打给她让她过来团建,说要她把握机会,言下之意就是先前误会了,盛延其实喜欢女人。
开始洗牌,玩的还是掼蛋,王霜手生,跟盛延撒娇,“你多让让我嘛,哥哥!”
她比盛延小十几岁,喊盛延哥哥。
盛延笑笑,“让你几局。”
白筱帆和另一个女生输了几局,她看到盛延给王霜喂牌,原来上回是盛延给她喂牌呢。
她心底涩涩的。
还以为是自己牌技好,原来是别人哄着你。
王将走到王霜身后,“输了几局了?”
王霜兴高采烈,“我才没输,我赢了呢,不信你问筱帆姐。”
王将瞟了眼白筱帆,没接她话茬,“赢了是不是要点礼物?”
王霜被点醒,笑吟吟对盛延说,“盛延哥,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就当做是礼物好了。”
盛延爽快答应。
王霜兴高采烈跟上盛延,大胆地上去挽住盛延的手,旁若无人经过餐厅,好多人投来注目礼。
张昊坐了过来,“筱帆,你怎么输了。”
白筱帆说,“我能赢,难道不能输么,我又不是盛延老婆。”
这话说完,张昊沉默了,一旁的关耀阳眼神也不对,白筱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找补说,“我没玩过几局,上回是人家让着我,输了很正常。”
王将坐在对面,朝这边看了一眼。
张昊脸很臭,给了王将一个眼神。
白筱帆跟张昊、苏晴、关耀阳打了两局,张昊教她玩,白筱帆掉了一张牌,她弯腰捡牌,看到苏晴脱了高跟鞋,脚撩着关耀阳的腿,关耀阳搭起了帐篷。
白筱帆坐直身体,张昊教她教的用心,白筱帆心不在焉,张昊说,“你听我说话。”
白筱帆这才认真学习。
杨舟和几个男生走进休闲室,刚游了泳回来,头发都湿漉漉的,说,“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吗?”
单位同事都八卦的凑过来。
杨舟说得绘声绘色,“王霜崴脚了,盛厅给王霜揉脚呢,我还以为看错了,两人走到小卖铺买雪糕,灯光一照下,嘿,还真是盛厅!”
一群人交换了眼神,开始恭维王将,“好事将近啊,盛厅爸爸可是常委,还在职呢,盛家有权有势,你妹妹小娇妻啊!”
王将扯起嘴角,“少说这种话,被盛厅听到了不高兴。”
时间不早,十点多了,白筱帆起身回去,担心姜新成连夜回来,跟餐厅要了一份饭,提着塑料袋慢悠悠走回去。
夜晚的海花岛寂静迷人,月光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海风温热咸湿,白筱帆脱了鞋赤脚走在沙滩上,松软温热的沙地很舒服,她全身心放松,想到滚滚,等他长大一定要带他来海边玩耍,滚滚一定很开心。
“筱帆姐。”
王霜的声音,白筱帆转头,王霜手上拿着一根刚吃完的雪糕棍,脸蛋红扑扑跑来。
“还没睡吗?”白筱帆温柔的笑着问。
王霜摇摇头,“准备,一起走吗?”
白筱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住宿区走去。
王霜突然问:“筱帆姐,你结婚了吗?”
白筱帆承认,“我结婚了,怎么了?”
王霜捂嘴,“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两三岁,没想到都结婚了。”
白筱帆看她单纯可爱,忍俊不禁,“我孩子都生了。”
王霜脸红红的,夜色下并不明显,白筱帆能感受到,“你想问我什么?”
许佳怡的孩子坐在后座,白筱帆打开门,小男孩喊他:“姨姨好!”
许佳怡的儿子宋许性格像许佳怡,活泼大方还有点调皮。
鹏城的交通罚款贵,许佳怡不敢开太快,一罚就是五百起步,开到南山区整整一个小时,宋许是个小话痨,有说有笑倒也不无聊。
许佳怡看出白筱帆有心事,孩子在场不方便说,这家店咖啡厅在政府部门附近,停好车,宋许去隔壁的玩具店玩。
许佳怡才问白筱帆:“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一上车就心事重重,无精打采的,还是我想多了,你带孩子累了。”
白筱帆摇摇头,带孩子倒是不累,她儿子滚滚很乖,吃饱了奶不吵不闹,半夜也不醒,白天吃几次奶能一觉睡到天亮,别提多省心。
“我昨晚去接我老公应酬回家,打电话给他一个女人接电话,他包里有一把女人的伞,我想他是不是出轨了。”
姜新成回家时间少,也不是没有这个机会。
许佳怡听后很吃惊,“你老公会出轨?不可能吧!”
全天下男人都出轨了,姜新成老公也不可能出轨,许佳怡是白筱帆大学室友,当年两人可是模范情侣,全校学生都羡慕死了,姜新成连隔壁系那个狐狸精都不搭理,简直就是好男人的榜样。
白筱帆叹了声气,托腮迷茫看着前方,“要是真发生了,我该怎么办,我没工作了,找工作也很迷茫,还有个孩子,我怎么面对这些琐事。”
夫妻多年,牵一发动全身,离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许佳怡同情握住了白筱帆的手,安慰她,“这不是还没实锤吗,你也没亲眼看到,估计就是你老公优秀,有人惦记着呗!”
“你刚生了孩子,你老公责任心重,为了孩子怎么也不会闹得太难看,顶多和外面那个暧昧几下,心和钱在你这就行,别的不重要。”
许佳怡语重心长:“要是真敢对不起你,就捏好证据,他在体制内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大不了打官司,他净身出户,你把房子孩子都拿在手里,他后悔还来不及。”
“现在这个社会,男人多的是,尤其是鹏城,年轻才俊一抓一大把,可钱不好挣啊,我妹从老家来鹏城,在火锅店打工,热的汗流浃背,忙得四脚朝天,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四五千,交了房租除去生活费,就不剩几个钱了。”
许佳怡老公在鹏城郊区开了家小工厂,生意不错,虽然是租房,租的还是郊区的大别墅,一万多一个月,许佳怡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一个大儿子宋许五岁了,小儿子两岁,被奶奶带着,许佳怡一身轻,不是在旅游就是在购物。
前段时间才把表妹介绍到老公的小工厂工作,赚的比以前少点,好在轻松,还跟许佳怡住一块,能帮着带带孩子,许佳怡更清闲了。
许佳怡搅拌咖啡,满不在意,“我老公在外养了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装可怜他对我愧疚,给我的生活费都多了几倍,我没功夫跟他闹这些,我两个儿子以后继承遗产,他外面养的上不了台面,婆家怎么也向着我这边。”
“女人生气多了可是会长皱纹的。”
许佳怡就是奔着钱结婚的,当初看上老公也是因为有钱,本来就没有感情的两个人,自然能轻拿轻放,可白筱帆不同。
她跟姜新成最爱的那年,在烧烤摊吃宵夜,有男的骚扰白筱帆,姜新成直接不计后果揍了那个男的一顿,打的鼻青脸肿吐血,白筱帆从没见过姜新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