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知道自己卑贱,比不上贵妃,也不敢奢望能把贵妃给怎么了,只是心里气不过嘛。
贵妃仗着她父兄战功赫赫,一直在宫里横着走,总是欺负我们这些小妃子不说,也时常欺君呢!”
“哦?她怎么欺君的?”昭帝感兴趣地问。
“妾身听说贵妃心里有情郎,故意弄坏自己的身子,让小日子错乱,就为了不想侍寝!”
薛才人咬咬唇,轻声地说出一句绝杀。
昭帝神色确实阴沉下去了,因为前几天他召姜衔月侍寝,她就是搞了这么一出戏。
好一个欺君!
“之前朕对她确实太过于纵容了。”昭帝说。
“是贵妃太不知好歹,以为有她父兄撑腰,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薛才人继续上眼药水,不停地踩皇上的痛点。
薛才人也知道适可而止,说完这两句便停下了,又去挑动昭帝,让他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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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在皇后的喝茶早会上,薛才人又哭哭啼啼地向皇后状告了贵妃给她的补药有毒,想要她不孕。
姜衔月闻言,却是不慌不忙地先喝了口茶,又开口说道,
“送去薛才人的药,本宫让孙院正先检查过了,也让他写了一份使用说明才送过去的。
薛才人说药里面有让你不孕的毒药,那也不是本宫弄上去的,你这刀子扎错人了。”
薛才人闻言一愣,随即继续委屈地抽泣道,
“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哪个人不光要害妾身,还敢栽赃给贵妃娘娘,中途换了药,真是胆大包天又可恨至极,还请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啊!”
“姐姐,你让孙院正查看过药物,那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啊,你完全可以让人中间替换掉啊。”
姜映柔这时开口说道。
“妹妹说的也是,底下的老鼠要咬人,总能让他们找到空子的。”姜衔月嗤笑一声,
“所以,这一盆脏水,是一定要泼到本宫身上了?”
“瞧姐姐说的,怎么就是泼脏水呢,妹妹也是说出客观情况而已。”姜映柔微笑着道。
皇后听完她们的口水仗,便开口说道,“此事本宫会让人细查的,绝不会冤枉了贵妃,也不会放过背后黑手。”
如此一说,皇后似乎是站在姜衔月这边的,表示相信她。
姜衔月狠狠瞪了一眼薛才人和姜映柔,又骂了她们沆瀣一气,然后就起身走人了。
她还有嫌疑呢,这般离开,着实嚣张无礼,但皇后等其他人也都习惯了。
这种往姜衔月头上扣屎盆子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最后因为没切实证据,都是不了了之。
偶尔皇上也会小小惩戒她,比如禁足,罚抄经书之类的。"
“李公公,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些关于皇上的事情。”
姜衔月一脸八卦,低声说道,
“他以前只喜欢姜映柔还有淑妃那些瘦弱又柔美的女子,现在让人侍寝的都是圆润女子,完全不一样呢!”
李公公不语,但是点头。
“还有啊,皇上以前虽然高傲,特别喜欢讽刺人,但也是仁君,不会随意发落宫女太监,可现在养心殿那边,天天有太监和宫女被打。”
李公公依旧不语,眉头皱着点头。
“皇上离魂了几天,各种高僧神婆一通乱做法,也不知道喊来的是什么鬼,你说现在醒来的还能是皇上吗?!”
李公公听到这话,神色中没有一点意外,而是猛地看向外面,低声警告道,“娘娘,慎言!”
“看来公公也和本宫有一样的疑虑。”姜衔月笑了笑。
李公公跪下来,不做正面回答,只是道,
“娘娘有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心,所以,您才能比其他人看的清楚。”
“小废物,听见没,李公公多会夸人说话啊,你也学着点。”姜衔月在心里说道。
谢无咎翻白眼。
李公公要是没点本事,他又怎会用他用的这么趁手,让他做大总管。
“李公公,皇上昏迷前在做什么,你可知道?”姜衔月引诱着问道,“或许那是关键。”
“皇上在赏玩一面古镜,皇上已经把玩了好几天了,十分喜爱。”李公公也是聪明人,不待姜衔月再问,便紧接着说道,
“那面古镜,皇上昏迷期间,奴才已经收到私库了,如今的皇上并不知道。”
“小废物,听见没,学着点,李公公多会办事啊!”姜衔月感叹李公公是个能人,再次道。
谢无咎听着她这语气,特别想咬她一口!
该学的是你才对,没一点当妃子的自觉,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就知道天天气朕!
啊啊啊,又是想把这个恶女人打进冷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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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离开后,谢无咎便积极地给姜衔月谋划如何从内库里拿到那个镜子,给她列出了一二三四好几个计划。
不论什么,都是去接触太后,获得太后的好感,然后靠太后这种上位者赏赐得来,光明正大的拿到。
姜衔月感叹小废物系统脑子还挺好使,看的宫斗文不少,但又大手一挥表示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银子开道,收买几个太监,就足够了。
谢无咎,“???”
朕不信能如此简单!
那可是朕的私库,把守十分的严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插手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