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捂着眼睛尖叫,沈泽川按住后脖把我按在墓碑上。
“你这副鬼模样,竟想死后和他葬在一起!他还会爱你吗?”
我看着散落的墓碑,咬破下唇。
我是爱他,可那是我亲哥。
结婚那天我没逃婚,只为了见医院的哥哥最后一面。
我无数次辩解,可换来的却是他把我锁在房里看着他和别人亲热。
他不再管我,温柔的拍着林杳的背抵哄着。
“杳杳最勇敢了,别怕,你看她丑丑的样子是不是就好受多?”
刺耳的嘲笑声让我痛心疾首。
泪水无声滑过,我摸着脑后蜈蚣一样的疤痕。
心像顿刀割开。
为了护他头骨破裂,缝了十八针,我没喊一句疼。
引以为傲的秀发变成光头,我也没有反抗。
这些付出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剑。
察觉到我的动作,他垂在身畔的手握成拳。
林杳先上前抱住了我,泪眼朦胧:
“姐姐都怪我,不该嘲笑你的,我向你道歉。”
她说完,贴近我耳边小声说:
“滑雪那天我就是故意的,你的孩子就该死!”
我脑子里嗡鸣一片,向她奔去。
林杳捂着耳朵泪如雨下,向沈泽川控诉我咬她耳朵,可我根本没碰到。
沈泽川勃然大怒,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耳边嗡嗡作响,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眼前火光照亮,沈泽川手里捏着那张合照,
“今天就当我对他的问候!”
他让人把整个坟墓炸了个底朝天。
骨灰炸的一点不剩。
我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一瞬间燃烧成灰烬。
我疯了般扑过去,沈泽川一把把我拽了回来。"
“我要是不签呢?”
他只愣了一秒,随即大笑起来:
“想让我愧疚?你觉得我会信吗?别废话签吧,杳杳宝贝还在等着我。”
我面如死灰的望着他,
在病房坐了大半天,从始至终没问过我的安危。
他怕我追究林杳的责任。
当他知道滑雪危险时,曾用性命让我退出滑雪队。
现在却为了林杳逼着怀孕的我进雪场。
沈泽川眼神冰冷,眼里掠过不耐烦,
整包现金倒在我头顶,脸生疼。
“够了吗?不够我再给!”
手指紧紧揪住衣襟,
透过钱,我看到了自己的难堪。
“沈泽川,”我的声音沙哑,“我们别再纠缠了,离婚吧。”
要说我22岁的愿望是什么。
那一定是和沈泽川纠缠一辈子。
可现在我真的麻木了。
沈泽川表情霎那间停顿,怒火中烧。
“放你离开除非我死,你只能忍受我的折磨!”
他的手狠狠压在我伤口,让我痛呼。
他不知我身上打了多少钢钉,也不知我差点死了。
更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
我不敢说痛。
更忘不了,上次喊疼,沈泽川说我矫情。
把我的过敏药换成了维生素,
在电梯里差点窒息死亡。
“姜清黎,欲擒故纵用错了地方,要走就把孩子掏出来!想带孩子远走高飞,休想。”
“你要是不敢,从这里一步三叩首到杳杳病房道歉,我就原谅你。”
我顿住脚步,身体像灌满碎玻璃,每动一下都扎进肉里。"
。
沈泽川什么也没说,狠狠剜了我一眼。抱起林杳奔向医院。
我忍下胃里的翻涌,眼眶酸胀。
没过多久,沈泽川的保镖把我押到了医院。
往嘴里一遍遍灌药,再一遍遍洗胃。
重复了十几遍,直到我痛苦的倒下。泪水控制不住的吐到晕厥。
隔壁。
沈泽川给输液无聊的林杳讲故事,惹得她嬉笑连连。
为了哄着她洗胃,把全世界的珠宝抬进医院。
我闭了闭眼,从前他花了一年时间养好我的胃。
这么一折腾,彻底坏了。
沈泽川冷眼走来,对上我发红的眼,紧攥着拳头。
“姜清黎,别以为我不舍得动你,一个破镯子,我赔你千百个就是。”
我咳出一滩血,任由眼泪滑落。
“沈泽川,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开心?”
听到这话的沈泽川身型一顿震。
转而看向我的小腹嗤笑着:
“你舍得吗?你想方设法留下来的孩子,舍得吗。”
我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男人,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无视他的雷霆大怒,拔下洗胃管离开。
医院外,林杳笑逐颜开的邀我上车。
沈泽川紧紧握着林杳的手,没给我一个眼神。
车上全是橘子皮味,他没给我下车的机会。
我打开车窗,沈泽川冷眼道:
“关上,杳杳怀孕了怕风。”
我的指尖颤抖,他明知道我过敏多严重。
我面目表情看着手机。
沈泽川脸却黑了一分,林杳娇笑连连:
“姐姐莫怪,是我不舒服让川哥布置的。”
我回着消息,时不时揉着满是红点的手臂。
一下车,我捂着胃部干呕,吐到筋疲力竭。
4.
签证下来,心情终于舒畅。
做完十几个菜,
回房间接电话的功夫,全被林杳扫下桌。
沈泽川没有生气,耐心的哄着她。
我捂着灼烧的胃。
以前我厨艺不好的时候,他舍不得浪费一丝一毫,
原来人真的会为喜欢的人而改变。
我蹲下麻木的收拾着残局,手指鲜血淋漓都没感受到疼。
沈泽川眉头紧皱把我拽起来。
“你就这么贱?还是说你后悔了觉得离开我没人要你,上赶着伺候讨好我!”
我的动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