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到王妃那请安,每三天可以见一次被送到齐王妃那教养的枝玉,床笫间乖顺地伺候燕渡,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六年。
只有教枝玉识字,跟她讲述属于另一个时空的产物时,我才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然而现在,这点薄弱的感知都被剥夺了。
侍女在廊下闲聊偷笑。
换了别府的妾室私逃,怎么都是个乱棍打死的下场……咱们这位主子还真是好命。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任人摆弄的私有物品。
日光笼罩着屋子里缀着珍珠的纱幔、精美的妆匣,又在铜镜的折射下扭曲模糊。
我茫然地蜷缩在床榻上,明明正当暖春,却觉得越来越冷。
夜间,灯火寂灭。
有人撕扯起我的衣物,紧接着落下凌乱的吻。
我惊醒,而后疯狂挣扎起来。
这些日子还没清醒过来?燕渡掐着我的下巴,气息潮热,嗓音沙哑,鸳奴,我对你已是宽容至极,你还要这样不识好歹?
不等我回应,他又轻声道: 今日是她的生辰,莫要再惹我生气了。
我想起来,去岁齐王妃生辰,也将燕渡拒之门外。
他们在外人眼里青梅竹马,相敬如宾。
但其实齐王妃心念旧日情人大皇子,对燕渡一直不冷不热,燕渡每次在她那里受了气,便要来找我在床上发泄情绪。
一出弟夺兄妻的狗血闹剧,偏偏把我扯进来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