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野。
怒火把我的整颗心脏都要烧焦,我冲上前去,用尽了我不齿的各种招数。
撕咬、拉扯、扇打。
方泽野拉开我,吼道: 不过是一束干花,你干什么
你特么睁开眼睛看看这全部都是我们队收集的濒危物种
那朵花上还有昆虫,定睛一看,是我制作的标本。
整个队伍爬山越岭受了多少伤才找到它们,夏天被晒得脱皮,冬天冻得红肿,沙漠、荒原、戈壁,哪个地方没去过
你不是队长吗?这里每一个都是我们的心血,每一个都有不可估量的科研价值,这些你不知道?现在,全部毁于一旦
我像个疯子般怒吼,声音带着撕裂般的颤抖。
你怎么进标本室的,谁允许的
山夏无助地瑟缩在方泽野怀里,无辜道: 我只是……我只是看着他们被泡在药水里太可怜了,所以才拿了你的身份牌进去那个房间的。我只是想送你一束花,对不起,对不起……
方泽野挺着的脊梁弯了下来,皱着眉安抚她: 她什么都不懂,也不能怪她。
难以置信。
于公于私都只讲道理的方泽野,我在队里犯了差错也会惩罚我的方泽野,居然也会袒护人。
隐去内心的痛感,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语气冷得像是浸了冰霜: 这个责任,你帮她担?
山夏心疼地抚过我留下的掌痕,决绝地说: 不就是几朵花、几只虫吗?我去帮你找回来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