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穿过洁净明亮的窗户,留下大大小小的粼粼光斑。
窗外庄园内的帮佣穿着单薄的夏装,窗内公主床上的小人儿却盖着厚厚的用金线绣满经文的黑色蚕丝被。
苏怀玉是被热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推开身上的被子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杯子时,却发现平常伸手就能拿到的杯子,今天不管怎么使劲儿都拿不到。
苏怀玉费劲地睁开仿佛被胶水黏住的双眼,在看清眼前悬挂在屋顶上正对着自己的铜钱剑时,吓得立时清醒过来。
那布满铜臭的铜钱剑上贴满了画着朱砂的符箓,以它为中心,四根挂满符咒的长绳东西南北拴在四根床腿上,像是硬生生把她封印在床上一样。
她不就是感染个病毒吗?
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这是把自己当恶鬼收拾啊。
苏怀玉被眼前这一场景吓得浑身冷汗坐起身,结果低头看到自己变小数倍的双手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是做梦吧?
一定是做梦。
因为这双手不是她的。
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不可能有一双幼童的双手。
苏怀玉茫然地看向四周,只见北欧风的卧室里放了许多只会在老港片中的捉鬼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道具,哪怕是挂在窗边应该充满童趣的的风铃,都是用蘸着朱砂的符纸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