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
等宋时微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手臂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抬一下就钻心地疼。
宋时微忍着疼痛坐起身来,看到床上放着一串暗红色的佛珠,旁边还有一张清秀的字条。
——好好养病,静待花开。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白肃禧的字迹。
当时她在红楼被人欺负,那群人叫她荡·妇,叫他没根的东西。
白肃禧将她默默护在身后,答应日后定会为她去无量大师那里,求一串护平安的佛珠。
病房外传来护士聊天的声音:
“隔壁病房的病人只是被烟雾稍微呛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人家丈夫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哪像这个病房的病人,烧伤那么严重,他丈夫从来没来看过。”
宋时微看着那串佛珠,眼角微微湿·润。
她爱的人,弃她如蔽履。
可这个世界偏偏还是有人,将她捧着手心。
就在这时,傅景年忽然推门而入。
时隔三天,他终于想起宋时微。
看到她早已醒来,傅景年长舒一口气。
“月娥她身体不好,还怀有身孕,我多照顾了她一会儿,别介意。”
宋时微低下头。
傅景年似乎忘了,她身体也不好,刚跟他结婚的时候经常生病感冒。
那时的他会着急地跑几十公里给她买红糖水,会把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大手一次次抚上她滚烫的额头。
彩云易散琉璃碎,曾经的美好,如今化成最讽刺回忆的墙,将她的心扎的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傅景年忽然看到宋时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他的脸色陡然一变,想到刚进门时,听到护士说有个男人曾来过病房。
“这是谁给你的?”
傅景年眉头一蹙,攥住宋时微的手腕。
触碰到她手腕的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宋时微的手腕好瘦。
瘦到似乎一折就会断掉,可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