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们欺负我母亲!不许你们欺负我母亲!”
可是耳边却传来一阵嬉笑:“哟,这小妞长得不错,来给本大爷暖床啊!”
宋时微被一掌掀翻在地,衣服被大力拉扯着,露出身上斑驳的红痕。
“我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是万人骑的臭婊·子啊!白浪费老子时间,我看是想挨打了!”
官兵嫌弃地啐了一口唾沫,一脚踢在宋时微的肋骨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她感觉自己的骨头生生断裂。
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宋时微感到自己的腰似乎要断了,痛感几乎要麻木。
宋时微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坟被掘开。
“不——不要——”
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透过眼前猩红一片,看到官兵将母亲的骨灰盒高高举起。
“啪!”
骨灰盒掉落在地的瞬间,雨瞬间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砸在宋时微的身上。
她亲眼看着母亲灰白的骨灰洒在地上,被雨水狠狠冲刷,很快消失于无形。
宋时微听到自己的心脏传来咯噔一声响,死了。
“妈!!!妈!!!”
她颤抖地爬向妈妈的骨灰,在肮脏的泥土里拼命地挖着,双手完全磨破,指尖渗出血迹,血肉模糊。
“妈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宋时微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可妈妈的骨灰早已被大雨冲刷得不剩一点痕迹。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讥笑声:
“活该,谁让你勾引我丈夫。”
宋时微红着眼抬头,看到文月娥打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一改往日温柔的模样,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红楼里出来的贱坯子,死了丈夫的晦气玩意,还想勾引我丈夫,做梦去吧!”
“你妈妈的坟是我让人掘的,老杂货和小杂货,就应该一起烂在泥里!”
宋时微听着这些侮辱性的词汇,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仿佛想起在红楼里,那些人也是用这种恶毒的词汇,将她本就脆弱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文月娥看到宋时微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心中更是得意。嘴里也渐渐没有把门:
“我看你娘跟你一样,都是万人骑的下件货色,唉,听说你在做舞女之前,你妈靠卖身体养你,这事是真的吗?”
“啧啧,我得好好宣传一下,曾经红极一时的大剧院歌星头牌,一家母女竟然是干这种行当的,哈哈哈哈......”
宋时微感到自己的手掌快要被掐出血。
她可以容忍自己被侮辱,但无法容忍母亲被侮辱。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宋时微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狠狠甩了文月娥一巴掌;
“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
就在这时,傅景年忽然赶来。
“宋时微,你在干什么!”
傅景年将文月娥紧紧护在怀中,看向宋时微的眼神,十分淡漠。
“宋时微,给月娥道歉!”
宋时微浑身颤抖,嘴角还带着血迹:
“我没错,是她先侮辱......”
傅景年的眼神逐渐冰冷,语气变得强硬:
“再怎么样,月娥身体不好还怀有身孕,你都不能打她!”
“道歉!”
宋时微看着傅景年冰冷的眼神,忽然笑了。
“如果我不道歉呢?”
她明明在笑,可心却剧痛无比,疼得难以言说。
多可笑,明明她母亲的骨灰盒还躺在地上,明明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傅景年,还是选择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傅景年的脸色一沉:
“既然不愿意道歉,那我们就把这巴掌还回去。”
还不等宋时微反应过来,傅景年攥住文月娥的手,以近乎十倍的力气朝她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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