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预约了办理离婚,去了民政局,把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一阵如释重负,内心无比的平静。
她怀揣着离婚证,回到了别墅,却发现陆沉野早就坐在客厅等着她。
陆沉野沉声问道:“今天我生日,为什么你没有在现场操办我的生日宴会?”
沈轻梨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过去五年,他的每一次生日宴,都是她亲自操办的。
大到宴会上的三层大蛋糕,小到每张桌子上摆放的花束,都经过她的精心挑选。
只因她放心不下,想给他最为完美,也是最难忘的生日,祈祷他来年一切顺遂。
可这一切,都没换得他的一次回眸。
以后,她也不会再做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还没做声,又听到他朗声道:“罢了。今年的生日宴有微澜操持,总不会出错。你今年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沈轻梨摸了摸包里的离婚证。
离婚,给他自由,就是她送出的生日礼物。
沈轻梨笑了笑,轻声道:“是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
陆沉野朝她伸出手,“你这么说,我就很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礼物。现在能给我看么?”
沈轻梨正想把离婚证拿出来,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沉野,你去哪了?有些事情,我弄不清楚。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是苏微澜的声音。
陆沉野挂断了电话,“生日宴快开始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玄关处才发现沈轻梨没有跟上来。
沈轻梨安静地站在那里,“你先去吧,我晚点就到。你的生日礼物我还没准备好。”
陆沉野不疑有他,转身着急地离开了。
她站在窗边,看着迈巴赫驶到了路上,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才回到客厅,掏出了离婚证,郑重其事地放进了一个礼品盒里。
然后提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出了小区,往一个角落走去。
在那里,早就停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司机守在车边,看到沈轻梨,微微鞠了一躬,“少奶奶,顾总吩咐我来接您回家。”
沈轻梨点点头,点开手机,拉黑了陆沉野,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没有丝毫犹豫就上了车。
陆沉野,天涯海角,此生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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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拿回去也没用,我今早就拿来首饰店融掉了。
你想要换成项链,戒指,还是什么?和我说一声就得了,费用我包了~
沈轻梨连忙翻身起床,来不及洗漱,随意套上外套,就来了首饰店。
苏微澜正在监督着师傅打造黄金饰品,招呼着她,“沈小姐,你来了。”
沈轻梨一字一顿道:“苏微澜,我的金镯子呢?”
“我选了几个款式,你看喜不喜欢。”
说着,苏微澜拿出了一个画牌,上面有好几个不同的款式。
沈轻梨反手就把她画牌拍到了苏微澜脸上,“苏微澜,你太过分了!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她不在了,到时候我想让这东西陪着我出嫁,就算是我妈也看到了!”
陆沉野突然出现在沈轻梨身后,“出嫁?你要嫁给谁?”
苏微澜却是一咬牙,仰着身体摔了下去,“沈小姐,你在生气也不该对我动手......”
陆沉野上前一步,接住了苏微澜,“微澜,你怎么样?”
苏微澜哭着,掀开了衣服的一角。
只见她手臂上,是一大块淤青。
陆沉野面色铁青,“不就为了一个金手镯,至于动手打人吗?”
沈轻梨气得浑身发抖,“陆沉野,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
“啪”的一声,陆沉野扬手扇了她一巴掌,彻底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沈轻梨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打我?”
“对,让你也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苏微澜突然叫了一声,“沉野,我好疼......”
“微澜,我先送你到医院处理伤口。”
陆沉野抱起了苏微澜,又踹了沈轻梨一脚,大步流行走了出去。
沈轻梨跌倒在地,看着已经化成了液体的一片金色,眼泪无声滑落。
7
之后的日子,陆沉野仿佛彻底消失于沈轻梨的世界一般。
眼看着离正式离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沈轻梨有想过要不要打电话给陆沉野,通知他一声。
可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打给他。
一年前的结婚,陆沉野不过随意问了她一句。
那么这段婚姻的结束,由她来决定,很合理吧。"
“苏微澜,你欺人太甚!”
苏微澜却是微微一笑,作势就要按下手机上的按钮,“看来你也不是诚心道歉,那我只好把你那些照片全网公开了。”
沈轻梨气得浑身发抖,扑过去和苏微澜争夺起了手机。
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陆沉野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你们在干什么?!”
苏微澜立即扑到陆沉野怀中,哽咽道:“昨天沈小姐公开我的私-密照,又拒不道歉。今天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她一进来就发怒要跟我动手......”
沈轻梨被气笑了,“我没有!具体事情如何,可以查监控!”
陆沉野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沈轻梨。有什么事情正在失去他的控制。
“我看到外面的照片了,已经安排人撤回,并且销毁,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你俩就算扯平了。我这样的安排,轻梨你满意吗?”
沈轻梨眸光冰冷,只觉得满身疲惫。
“满意。”她的声音很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扯平的不只是她和苏微澜。
还有她和陆沉野。
他们这一段婚姻,彻底走向终结了。
沈轻梨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苏微澜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沉野,可沈小姐对我动手了,我......”
陆沉野声音冰冷,“轻梨,道歉。动手打人,就是你不对。”
沈轻梨满身疲惫,只想迅速结束这里的一切,逃离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对不起。”
苏微澜靠着陆沉野,“道歉是背对着人说的,没有一点诚意。沉野,这样没礼貌的人也配做你的好友吗?”
陆沉野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你说,要怎么跟你道歉?”
“给我下跪磕头,才算是真正的道歉。”
陆沉野沉声道:“轻梨,你听清楚了?”
沈轻梨攥紧了手,声音发颤,“如果我说不呢?”
陆沉野笑了笑,“听说沈家最近现金流有些紧张。你也不想你家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吧?”
沈轻梨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剜了一刀那么疼。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用沈家来威胁她。
她还记得,他们结婚之初,沈家遭遇过一次困难,资金周转困难。
陆沉野二话不说就出手相助,还怪沈轻梨没有及时告诉他。
“轻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对你家人好,是我的责任。”
“噗通”一声,沈轻梨直直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头,磕得她头破血流。
“对不起!”
她走出办公室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壁,缓缓走了很长一段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里。
当天晚上,她额头的伤口就发炎了,发起了高烧。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陆沉野的声音。
“给她用最好的药,额头不能留疤。”
“不愿意吃药?没事,放着,我来喂她。”
紧接着,她的双唇贴上了一片温热。有人温柔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往她的嘴里送-入了药。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陆沉野正坐在床头看着文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轻梨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好多了。你要是忙,可以不用照顾我的。”
“我不忙。等你病好了,我再去公司办公。”
陆沉野说到做到,那几天都在家守着沈轻梨,对她百依百顺。
给她削苹果,喂她吃饭,定点提醒她吃药。
直到一周后,她的病彻底痊愈了,额头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不会留下疤痕。
她虽已决意离开,却还是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二人亲昵靠着,在客厅看完了一场电影。
陆沉野看着她的眸光渐深,似是有什么要对她说。
突然,门铃响起。
苏微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沉野,你在家吗?”
陆沉野像是猛然回过神,一把推开了沈轻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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