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蔷薇林筱帆浦应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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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应辛在林筱帆口中不停探索,肆意横行。

很快林筱帆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今天先放过你。”

浦应辛松开了她,眼神依然带着热烈迷乱。

林筱帆杵在那大喘气,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哮喘没好,还是因为太激动。

“去休息吧。”

浦应辛微微一笑,刮了一下林筱帆的鼻子,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林筱帆也迅速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她心脏突突地跳,内心有渴望也有克制,她觉得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芳心纵火犯。

但是林筱帆心里始终认为自己与浦应辛差距太大,他们并非一路人。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不要开始。

睡前,郭丽平打来了电话,她从媒人王主任那得知林筱帆拒绝了彭清,心里很高兴。

“筱帆,妈妈知道你还是听话的,那个彭清不可惜,你先跟谢奕扬接触着。”

林筱帆没有把彭清可能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事情告诉郭丽平,她觉得既然是个过客,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妈,我实在不喜欢这个谢奕扬。”

林筱帆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他马上就升副主任了,再过几年就是主任,哪里配不上你?”郭丽平马上语气严厉起来。

林筱帆知道自己如果再反驳,郭丽平肯定会继续打压自己的自信心,她干脆选择了沉默。

“看男人要看本质,不出去勾三搭四,能挣钱养家,其他都没用。”郭丽平继续教育她。

“妈,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林筱帆一阵烦躁,赶紧找借口挂掉了电话。

虽然林筱帆已经二十九岁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不清楚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结婚生子。

郭丽平从小就对她严格管教,她也从来没在校园里谈过恋爱。

与浦应辛的一夜情,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

但是现在郭丽平又急于求成,希望毫无恋爱经验的她,能马上找到个好对象。

她压根就没有尝试过,她自然就不了解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爱情。

第二天一早,浦应辛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睡得好吗?”

“早,挺好的。”

林筱帆有点害羞,因为她睡前满脑子都是浦应辛在吻她。

“什么时候去复诊?”浦应辛再一次问道。

“还没想好,最近请假太多了。”林筱帆依然选择了回避。

浦应辛因为急着赶去医院查房,没再多言,匆匆离开了。

林筱帆觉得松了一口气。

“筱帆,今天我们要去看个项目,你马上跟我走。”关照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她。

林筱帆很意外,正常一个项目应该是由她自己去挖掘,而不是由老板来指派,即使要指派也不会这么着急,没有任何准备。

林筱帆只能抓紧时间在汽车上翻看资料。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们要去看的项目居然是一个养猪场。

林筱帆和关照在臭烘烘的养猪场,只呆了半个小时。

他们先是听了场主的介绍,然后大致察看了养猪场的设施配置,最后看了经营日志和财务数据。

这个养猪场其实一直经营得还可以,但是现在因为污染环境,被政府勒令整改。

他们需要上一整套价格高昂的环保设备,场主迫于经济压力,寻找起了投资方合作经营。

回公司的路上,关照问起了林筱帆的意见。

“筱帆,你怎么看的?”

“这个养殖业我完全不了解,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林筱帆很认真地说。

“这个场主快撑不住了,我们要尽快给答复,否则他就卖了。生猪都要出栏,时间不等人。”

关照也一筹莫展,他一个富二代,也从来没见识过养猪场。

“好的,我一定加快速度。”林筱帆说。

回到公司后,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林筱帆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有股猪屎的味道,她都不好意思靠近同事。

一到下班时间,她就赶紧跑回了家,她要洗个澡。

林筱帆打开门的时候,浦应辛推着一个行李箱,正在检查自己的证件。

“浦医生,你要出门吗?”林筱帆主动打了个招呼。

“对,我陪老师参加会议。”浦应辛收起了证件。

“一路顺风!”林筱帆笑着挥了挥手。

“你每天睡前要记得检查水电和天然气的开关,有事跟我联系。”

浦应辛很细心地关照她。

林筱帆因为觉得自己身上有臭味,就躲得远远的。

“好的,你放心。”

“为什么又躲着我?”浦应辛看到林筱帆绕着自己走,脸色不悦。

“我怕熏到你。”林筱帆有点尴尬。

“过来。”

浦应辛正色道,他以为林筱帆是在开玩笑找借口。

林筱帆看他很严肃,乖乖走了过去。

“这里是红外感应装置,如果检测到有人闯入是会报警的。”

浦应辛指着房屋的几个角落。

“好的,知道了。”

“偶尔有虫子出没,也会触发感应,铃声可能比较大,你不要害怕。”

浦应辛像个大哥哥一样,关怀备至。

林筱帆因为从小缺乏父爱,她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顿时思绪万千,恍惚了起来。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神色伤感,凑上前,低声说:“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林筱帆站在屋子里,看着浦应辛离开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她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个澡,她需要冷静冷静。

这个男人真的太危险。随时都可以突破她的心防。

晚上林筱帆认真研究起了养猪场的信息。经过整理详细的历年数据,她发现养殖业的市场行情波动很大。

生猪价格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大幅波动,养殖收益极其不稳定。而且初期的设施改造工程历时长、所需资金多。

林筱帆认为这个项目恐怕不适合新成立的君科去投资。

但是关照既然把这个项目交给了她,而且又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投资项目,她并不想放弃。

左思右想,林筱帆决定次日自己再独自去一趟养殖场,她想了解更多的细节。

《触碰蔷薇林筱帆浦应辛》精彩片段


浦应辛在林筱帆口中不停探索,肆意横行。

很快林筱帆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今天先放过你。”

浦应辛松开了她,眼神依然带着热烈迷乱。

林筱帆杵在那大喘气,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哮喘没好,还是因为太激动。

“去休息吧。”

浦应辛微微一笑,刮了一下林筱帆的鼻子,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林筱帆也迅速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她心脏突突地跳,内心有渴望也有克制,她觉得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芳心纵火犯。

但是林筱帆心里始终认为自己与浦应辛差距太大,他们并非一路人。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不要开始。

睡前,郭丽平打来了电话,她从媒人王主任那得知林筱帆拒绝了彭清,心里很高兴。

“筱帆,妈妈知道你还是听话的,那个彭清不可惜,你先跟谢奕扬接触着。”

林筱帆没有把彭清可能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事情告诉郭丽平,她觉得既然是个过客,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妈,我实在不喜欢这个谢奕扬。”

林筱帆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他马上就升副主任了,再过几年就是主任,哪里配不上你?”郭丽平马上语气严厉起来。

林筱帆知道自己如果再反驳,郭丽平肯定会继续打压自己的自信心,她干脆选择了沉默。

“看男人要看本质,不出去勾三搭四,能挣钱养家,其他都没用。”郭丽平继续教育她。

“妈,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林筱帆一阵烦躁,赶紧找借口挂掉了电话。

虽然林筱帆已经二十九岁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不清楚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结婚生子。

郭丽平从小就对她严格管教,她也从来没在校园里谈过恋爱。

与浦应辛的一夜情,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

但是现在郭丽平又急于求成,希望毫无恋爱经验的她,能马上找到个好对象。

她压根就没有尝试过,她自然就不了解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爱情。

第二天一早,浦应辛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睡得好吗?”

“早,挺好的。”

林筱帆有点害羞,因为她睡前满脑子都是浦应辛在吻她。

“什么时候去复诊?”浦应辛再一次问道。

“还没想好,最近请假太多了。”林筱帆依然选择了回避。

浦应辛因为急着赶去医院查房,没再多言,匆匆离开了。

林筱帆觉得松了一口气。

“筱帆,今天我们要去看个项目,你马上跟我走。”关照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她。

林筱帆很意外,正常一个项目应该是由她自己去挖掘,而不是由老板来指派,即使要指派也不会这么着急,没有任何准备。

林筱帆只能抓紧时间在汽车上翻看资料。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们要去看的项目居然是一个养猪场。

林筱帆和关照在臭烘烘的养猪场,只呆了半个小时。

他们先是听了场主的介绍,然后大致察看了养猪场的设施配置,最后看了经营日志和财务数据。

这个养猪场其实一直经营得还可以,但是现在因为污染环境,被政府勒令整改。

他们需要上一整套价格高昂的环保设备,场主迫于经济压力,寻找起了投资方合作经营。

回公司的路上,关照问起了林筱帆的意见。

“筱帆,你怎么看的?”

“这个养殖业我完全不了解,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林筱帆很认真地说。

“这个场主快撑不住了,我们要尽快给答复,否则他就卖了。生猪都要出栏,时间不等人。”

关照也一筹莫展,他一个富二代,也从来没见识过养猪场。

“好的,我一定加快速度。”林筱帆说。

回到公司后,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林筱帆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有股猪屎的味道,她都不好意思靠近同事。

一到下班时间,她就赶紧跑回了家,她要洗个澡。

林筱帆打开门的时候,浦应辛推着一个行李箱,正在检查自己的证件。

“浦医生,你要出门吗?”林筱帆主动打了个招呼。

“对,我陪老师参加会议。”浦应辛收起了证件。

“一路顺风!”林筱帆笑着挥了挥手。

“你每天睡前要记得检查水电和天然气的开关,有事跟我联系。”

浦应辛很细心地关照她。

林筱帆因为觉得自己身上有臭味,就躲得远远的。

“好的,你放心。”

“为什么又躲着我?”浦应辛看到林筱帆绕着自己走,脸色不悦。

“我怕熏到你。”林筱帆有点尴尬。

“过来。”

浦应辛正色道,他以为林筱帆是在开玩笑找借口。

林筱帆看他很严肃,乖乖走了过去。

“这里是红外感应装置,如果检测到有人闯入是会报警的。”

浦应辛指着房屋的几个角落。

“好的,知道了。”

“偶尔有虫子出没,也会触发感应,铃声可能比较大,你不要害怕。”

浦应辛像个大哥哥一样,关怀备至。

林筱帆因为从小缺乏父爱,她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顿时思绪万千,恍惚了起来。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神色伤感,凑上前,低声说:“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林筱帆站在屋子里,看着浦应辛离开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她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个澡,她需要冷静冷静。

这个男人真的太危险。随时都可以突破她的心防。

晚上林筱帆认真研究起了养猪场的信息。经过整理详细的历年数据,她发现养殖业的市场行情波动很大。

生猪价格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大幅波动,养殖收益极其不稳定。而且初期的设施改造工程历时长、所需资金多。

林筱帆认为这个项目恐怕不适合新成立的君科去投资。

但是关照既然把这个项目交给了她,而且又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投资项目,她并不想放弃。

左思右想,林筱帆决定次日自己再独自去一趟养殖场,她想了解更多的细节。

这是浦应辛第一次见到林筱帆的父亲林国兴。

他头发花白,穿着考究,一看就是平常注重仪容仪表的帅老头。

此刻,林国兴已经没有了往日潇洒自如的风度,他抱着哭天抹泪的庞薇薇,正苦苦哀求着林筱帆。

他们俩听到浦应辛的声音,一起转过身看向了他。

林筱帆见到浦应辛来了,也看向了他,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无助。

浦应辛很想抱一下她,碍于场合,只能作罢。两人对视了一下,又匆忙回避。

“我会给你们出谅解书的。”浦应辛没等他们开口,直接表明了态度。

林国兴和庞薇薇没想到浦应辛会这么爽快,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浦先生,谢谢你。是夕妍不懂事,她不知道是你的车。”

夫妻俩马上起身对他表示歉意和感谢。

“不管是谁的车,这都是犯法的。”浦应辛听了他们的说辞,有些反感。

“对对对,你说的对,夕妍喜欢和筱帆闹着玩,没有恶意。我们会赔偿你的所有损失。”庞薇薇抹了抹眼泪马上改口。

但是因为保时捷的车价高、定损高,即使浦应辛出具了谅解书,公安机关仍然要对林筱帆拘留五日。

“警察同志,她们是姐妹俩之间闹着玩,是恶作剧,不是恶意的。”庞薇薇抓着警察的手,不停解释。

“我们是讲证据的。如果不是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她就不只是拘留了。”警察扔下这句话就不再搭理她。

庞薇薇闻此,又嚎啕大哭起来,林国兴也低着头老泪纵横,伤心欲绝。

林筱帆默默无言,只是在一旁呆坐着,警察的那句话,让她明白这已经是给了最轻的处罚。

待所有流程板上钉钉,尘埃落定之时,庞薇薇收起了自己先前的卑微,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离开派出所时,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筱帆,似乎要把她剥皮刮骨。

林国兴也没有再与林筱帆说任何一句话,他一脸厌恶,用失望又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林筱帆,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浦应辛把所有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不是你的错。”浦应辛把林筱帆紧紧搂在怀中,满目爱怜。

“我爸不会原谅我的。”林筱帆泪流满面,她的心碎了一地。

她一直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她与林夕妍虽然不合,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林夕妍会身陷囹圄,更没想过这一切都与自己有关。

而刚才林国兴对她的态度,让她明白,父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那些九岁以前关于父爱的温暖记忆,一直是她漫长生活中的精神支柱之一。

她寻寻觅觅,上下求索,无非也就是为了寻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她最终发现这些爱都已经转移到了林夕妍身上,但是当自己的父亲真的要和自己决裂之时,她痛不欲生。

“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浦应辛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又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林筱帆依偎在浦应辛怀里,第一次向一个人诉说自己的过去,展示自己的柔弱和内心的缺失。

她从自己儿时的记忆开始娓娓道来,一直说到了林国兴几天前请的那顿晚饭。

那些艰难度日的难熬时光,在她的嘴里似乎是弹指一挥间,她只用几分钟就讲完了自己的人生二十年。

“我一直以为我爸是和九岁以前一样爱我的,他只是因为有了新的家庭忽略了我。直到上次他请我吃饭,我才认识到我早就被他抛弃了。”

“父爱只是我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林筱帆说完这一大段,就仿佛说尽了自己这二十年里所有的酸甜苦辣和委屈。

她不再流泪,眼神空洞无光。

“向前看。未来会有很多人爱你。”浦应辛轻声安抚她。

“你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吧。”林筱帆慢慢平静下来。

“我父母是大学同学,他们是幸福的。”浦应辛刻意说得轻描淡写。

林筱帆笑了一下,她早就猜到了。

她知道一个人只有成长于一个充满爱和希望的家庭,才会情绪这么稳定,永远都那么平和。

“筱帆,那只是你的过去,不是你的未来。”浦应辛捧着她的脸。

“我一直在努力,所以我换了工作,搬了家,只是没想到在君科上班会遇上林夕妍。”林筱帆无奈地笑了。

“都过去了。”浦应辛安抚道。

“我知道,我会轻装上阵的,我有自己的人生。”林筱帆轻轻的一句话,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无路可退,只能向前。

那几天,林筱帆憋着一股劲,非常努力的工作,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没有退路,只有一往无前。

她效率极高地带着自己的小组成员,在唐书月的指导下,完成了与实验动物平台的第一次对接。养猪场的改造也进行地如火如荼。

同时,张牧辰那个基因检测公司的融资项目也被她提上了日程。

“我想约张牧辰当面聊一聊,你能和我一起吗?”林筱帆趴在浦应辛肩膀上问道。

“我以什么身份去?”浦应辛发现林筱帆心情好了很多。

林夕妍这件事让浦应辛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坚韧不拔。她即使遇上了这样糟心的事,还依然能把一颗心都扑在工作上。

“你以张牧辰同学的身份去啊。”林筱帆义正辞严。

“你们谈合作,我作为同学参与其中干什么?”浦应辛反问。。

林筱帆微微一笑,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已经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傲娇属性。

“我问过你了,既然你不参与,那我就自己约他了。”林筱帆反过来将了浦应辛的军。

“记得回来汇报工作。”浦应辛并不接招。

“哎呀,你就陪我去嘛。”林筱帆发现自己拿捏不了他,只能拽着他撒起娇来。

浦应辛笑而不语,不作表态。

“你们这个行业我真的不懂,我看了很多资料还是一头雾水。你就去陪我去嘛,私下吃饭聊一聊。”林筱帆边说边送上香吻。

正在那时,郭丽平打来了电话。

“丫头,你马上回来,林国兴来家里找你有事。”郭丽平在电话那头说。

那个晚上,林筱帆一直都很生气,她听了音乐,看了电影,刷了搞笑视频,都无效。

最后,她想到了吃东西。

林筱帆在冰箱里翻来翻去,一无所获。浦应辛家的冰箱里除了有几罐牛奶和一些鸡蛋,什么都没有。

“你要找什么?”浦应辛远远地看着她。

“吃的喝的。”

“饮料零食都在那个酒柜冰箱里。”浦应辛用手指了一下餐厅角落。

林筱帆走过去一打开门,就后悔了。这是一个隐藏式大冰箱,有半堵墙那么宽,看上去价值不菲。她住进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发现。

里面储存了各种各样的酒和饮料,还有少量的零食和水果。

林筱帆的直觉就是这个冰箱里的东西价格高昂。她不想让浦应辛觉得自己在薅羊毛,于是关上了冰箱门。

“算了,太凉了,我不吃了。”林筱帆找了个借口。

“你哮喘没好,不能吃得太凉。”

“知道啦…”林筱帆语气有点不耐烦。

她一听到哮喘,就想起了谢奕扬。

“浦医生,我能换个医生吗?”

林筱帆对换医生心有余悸,她不敢贸然自行决定,想听听浦应辛的意见。

浦应辛用不解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

“你为什么又要换医生?”

“没什么。”

林筱帆觉得把一个相亲对象的事告诉另一个相亲对象是很不明智的,于是选择了回避。

“为什么说自己掉粪坑里了?你是在说舒兰医院是个粪坑吗?”

浦应辛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被浦应辛这样当面提问,林筱帆有点尴尬。

“浦医生,我不是说你,你不要误会。”

“那你说谁?”

林筱帆沉默以对。

“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觉得你说的也包括我。”浦应辛一本正经地说。

林筱帆马上仔细观察了一下浦应辛,发现他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彭清隐瞒了他的遗传病,谢奕扬动手动脚骚扰我。”

林筱帆低着头说了出来。

“过来。”

浦应辛柔声喊她。

这温柔的一声,突破了林筱帆的心理防线,她坚硬的外壳裂了一条缝。

她迟疑着挪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浦应辛轻轻地抱住了她,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这种无声的抚慰,极具力量。林筱帆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

这种感觉,自她九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她觉得好温暖,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踏实。

“浦医生,我周一下午复诊。”林筱帆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浦应辛微微一笑:“好,到时候你打我电话,我来陪你。”

说罢,浦应辛吻住了她的唇。

他把筱帆紧紧环在臂弯里,低着头亲吻她。林筱帆的身体瞬间软得像一段丝绸。

她扣住浦应辛的后背,轻抚他后背的肌肉。

当浦应辛听到林筱帆发出娇柔的喘息声时,他再一次停了下来。

那一刻,林筱帆双眼迷离,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等着人采摘。

浦应辛克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欲火,柔声说:“你得先复诊。”

林筱帆依然瘫在他怀里,此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意志力,她愿意就这般沉沦下去,无所谓有没有明天。

“我要去洗个澡。”浦应辛扶正了林筱帆,在她额头印上了一吻。

除了是个男人,他还是个医生。

在浦应辛眼里生命是最宝贵的,他不希望哮喘未痊愈的林筱帆在激情中有危险。

第二天两人再见的时候,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林筱帆的理智已经归位。她又拿出了冷冰冰的态度,与浦应辛保持起距离来。

浦应辛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因为急着去医院上班,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还有很多台手术等着他。

林筱帆去到君科的时候,林夕妍带着像环球小姐一样的笑容打起了招呼。

“筱帆姐,早!”

二十年了,林筱帆第一次听到林夕妍喊她姐,她一下子愣住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

“夕妍,早!”

林筱帆心里清楚,她们不是姐妹情深,而是逢场作戏。

关照对于他们俩的变化很满意,作为老板来说,他不在乎这两人是不是真的相处融洽,只要能不影响公司的工作氛围就行。

“筱帆,你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周末我看过了,既然不适合我们投资,那就暂时不考虑了。这个行业我们也确实不熟悉。”

“接下来的项目得你自己去发掘了,需要我支持的地方,尽管提。”

关照眼神透亮,带着殷切的期望。

“我会努力的。”

林筱帆明白自己加入君科的适应期,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她需要全力以赴面对挑战和考核。

下午,在呼吸内科谢奕扬的诊室外,林筱帆坐着发起了呆。

十分钟前她给浦应辛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舒兰医院。

此刻,她正在调整心态,让自己接下来可以平和地接受谢奕扬的问诊。

“筱帆。”

林筱帆一抬头,看到浦应辛穿着一套绿色手术服快步走向了自己。

护士台的护士马上交头接耳起来。

“我刚下手术,到你了吗?”浦应辛面色匆匆。

“下一个就是。”

林筱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周一浦应辛肯定手术比较多。

当他们俩一起走进诊室的时候,谢奕扬一脸诧异,停顿了片刻,才打起了招呼。

“浦应辛,你怎么来了?”

谢奕扬笑得一脸谄媚,他知道这是舒兰的金字招牌,不是他这种水准的医生可以相提并论的。

“陪筱帆来的。”浦应辛直言不讳。

谢奕扬马上对林筱帆说:“你不是来过两次了吗?今天还要浦医生带路吗?”

“我老是听不明白医嘱,这哮喘一直反反复复,想让浦医生帮我一起听一下。”

因为浦应辛的在场,林筱帆现在底气十足,她不担心自己会被忽悠。

“你听不明白,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谢奕扬笑眯眯的。

“你先和我说一下她的情况,我等会儿还有台手术。”浦应辛催促道。

谢奕扬很不情愿地把林筱帆的病情讲了一遍,又讲了一下他的用药理念。

浦应辛一听就明白,只要不再诱发,她的急性期就过了,后面是几个月的慢病控制,就不会那么影响生活了。

“她的剂量合适吗?我觉得她最近心率偏快。”浦应辛说。

谢奕扬和林筱帆同时一愣,他们都没想到浦应辛会这么说。

这心率若不是近距离亲密接触,谁能知道是不是比往常偏快呢。

林筱帆涨红了脸,盯着自己的脚。

“过了急性期是可以减量了。”

谢奕扬无论是情绪还是声音都低了下去。

李敏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不一会儿功夫,整个君科都知道林筱帆今天开了辆保时捷来上班。

还有细心的同事发现林筱帆换了手机。

“筱帆,你家里是不是有矿。”王玮端了杯咖啡站到了林筱帆身边。

王玮是个单身母亲,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加入了管理相对宽松人性化的君科资本。现在,她是林筱帆的组员。

“啊?我家徒四壁好不好。”林筱帆猜到是因为自己开的车,引发了这个提问。

“你圈子里有没有优质男,给我介绍一下?”王玮笑嘻嘻地套近乎。

她早就耳闻林筱帆有个富二代男朋友,现在她也想认识些绩优股。

“啊?”林筱帆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自己都在相亲的路上疲于奔命,她哪有资源介绍给王玮。

“不强求,有的话别忘了我,拜托了。”王玮对着林筱帆一脸谄媚。

林筱帆百口莫辩,就笑着没做任何回应。

所有人都到岗后,林夕妍姗姗来迟,慢吞吞地走进了办公室。

“老板,我这里有顾问的合适人选了,我跟你汇报一下情况。”

随后,林筱帆把唐书月的履历和具体情况陈述了一遍,并且告诉关照需要在周二全体加班等着浦应辛和唐书月。

“我需要你的支持,我们要加班等着。”

林筱帆毕竟是个新员工,她还没办法决定这些。

“没问题,我来通知人事部,安排周二全体加班。”关照非常支持她。

“谢谢老板!”林筱帆眼睛笑得弯弯的。

“今天下班后我请你吃饭,不要再拒绝,我等了你一个周末。”关照注视着她。

林筱帆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晚餐是在一个法式餐厅,吃的是银鳕鱼、和牛、鱼籽酱、龙虾松露。

林筱帆看着一桌的美食,感慨这段时间,自己把这辈子的好吃的都吃光了。

她活了二十九岁,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出入过高级餐厅。

“老板,你不会是有业绩指标要派给我吧。”林筱帆开起了玩笑。

“我要派业绩,直接开大会,我还会请你吃饭?做什么白日梦。”关照也开起玩笑。

“吃人嘴短,我现在心虚。”林筱帆笑嘻嘻地很放松。

“我以后天天请你吃。”关照脱口而出。

林筱帆愣了一下,马上插科打诨:“你是说写字楼那便利店食堂吗?”

“不是,是餐厅,你的晚饭我承包了。”

“啊?别别别,我不回家吃饭会挨批的。”林筱帆赶紧拒绝。

她被关照的一番话说得很不安。要是自己天天跟关照一起吃晚饭,她在浦应辛那就说不清楚了,到时候那个傲娇的男人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

“跟家里说是工作餐,老板指定的,必须吃。”关照也是个不依不饶的人。

“老板,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还要考勤呢。”关照笑了。

林筱帆低着头不说话,她觉得自己被胁迫了。

思索片刻后,她决定像林夕妍一样,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老板,下班后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林筱帆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在这件事上,我做不到人性化管理。”关照一改往日的作风,非常严肃。

林筱帆心中烦闷,她不知道关照是怎么了,突然性情大变,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她闷着头自顾自的吃起了东西。

“好啦,不逗你玩了,以后每周一天你跟我一起吃晚饭汇报工作。”关照又恢复了以往笑呵呵的模样。

“好,没问题。”林筱帆松了一口气。

饭还没吃完,浦应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筱帆一看是浦应辛的电话没敢接,她怕暴露了他的身份。

于是,林筱帆回了个微信给他:不方便接电话,马上就回来。

晚餐结束时,已经不早了。

关照本来想把林筱帆直接送回家,林筱帆坚持要回公司,她要把车库里的汽车给开回去。

在生活和工作上,林筱帆一直都是个很认真的人,她会认真对待每一件事,从不打马虎眼,她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替浦应辛每天热车,那就要做到。

与关照在写字楼前道别后,林筱帆独自去了车库。

车库里光线暗淡,声控感应灯忽明忽暗,因为时间已晚,车不多,也没人。

林筱帆走过去的时候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隐约中她还听到有吱吱嘎嘎的金属声,还有水声,她以为车库漏水了,就循着声音望过去。

这一望,吓坏了林筱帆。

她看见两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正对着浦应辛那辆蓝色保时捷泼油漆。

“你们干什么!”

林筱帆忘记了自身的安危,一边喊一边冲了过去。

两个男人一回头看到了林筱帆,马上撒腿就跑,立刻不见了踪影,地上留了两个油漆桶。

林筱帆跑到汽车边一看,整个车身都被划伤,一条条划痕又深又粗,车窗车顶车身都被泼了油漆,污浊不堪。

林筱帆吓得不轻,马上掏出手机给浦应辛打电话。

“快来,你的车被划了!”

十分钟后浦应辛就到了。

他一进车库就看到受了惊吓,颤颤悠悠的林筱帆。

他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别怕,人没事就好。”

“怎么办?我第一天帮你开车,就弄成了这样。”林筱帆很内疚,几乎要哭出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个倒霉蛋而已。”浦应辛笑着摸了下林筱帆的头,轻声安抚她。

随后,他打了110报警。

警察到现场取了证,又让林筱帆和浦应辛做了笔录。因为涉案价值较高,性质恶劣,决定立案侦查。

这么一折腾,回家时已是深夜,林筱帆情绪低落,满心内疚。

“这是别人送你的礼物,都怪我今天出去吃晚饭没开走。”林筱帆沮丧地坐在沙发上。

“不要紧,重新喷个漆就好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你要躲起来报警,不要自己去阻止。”浦应辛叮嘱道。

他一直是个冷静平和的人,在医院里也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他的心久经磨砺。

但是,今天电话里林筱帆惊恐万状的样子,还是把他吓到了。

“筱帆,只有生命最重要。”浦应辛又一次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与浦应辛的镇定自若相反,林筱帆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林筱帆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浦应辛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林筱帆低着头说。

浦应辛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林筱帆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林筱帆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浦应辛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林筱帆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浦应辛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林筱帆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林筱帆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浦应辛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林筱帆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林筱帆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浦应辛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林筱帆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林筱帆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林筱帆大四岁。

林筱帆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浦应辛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

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

“筱帆,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

林筱帆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周一是林筱帆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浦应辛,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

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

医生给林筱帆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

林筱帆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

“林筱帆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

张主任对林筱帆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

林筱帆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

“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

“好的,知道了。”

林筱帆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

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

“林筱帆,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

林筱帆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

同事关心了她。

“筱帆,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

林筱帆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天晚上,林筱帆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浦应辛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

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浦应辛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

林筱帆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浦应辛商量能不能加个号。

林筱帆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浦应辛的门。

“浦医生,打扰一下。”

浦应辛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

“能给我加个号吗?”林筱帆挤出了一脸的笑。

浦应辛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

林筱帆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林筱帆,她是最后一个患者。

林筱帆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

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浦应辛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林筱帆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

浦应辛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

林筱帆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

“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浦应辛解释道。

林筱帆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

“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浦应辛继续解释原理。

“那怎么办?”林筱帆终于说了句。

浦应辛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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