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内,秘书惶恐的低着头,自始至终都不敢跟他对视。
“向总,您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因为联系不上您,医院那边已经做主让太太入土为安了,就葬在城西的墓地。”
一句话,彻底泼灭了向庭洲心中的期望,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眼泪砸在细软的毛毯上悄无声息。
“望舒,你还活着对不对?”他无措的像个孩子,不断喃喃自语,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安慰。
曲盼盼听到林望舒死了,恨不得开香槟庆祝,可眼下的场面,她却不得不伪装出关心的姿态,“庭洲,人死不能复生,林望舒命不好死就死了,往后我们会幸福的。”
“死就死了”,几个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划开了向庭洲痛苦的最深处,血珠从他的眼尾落下。
他愤怒的朝着曲盼盼扇了一巴掌,力道大得直接将人甩出去。
“闭嘴,林望舒好得很,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他喘着粗气,神情尽是狠厉与疯狂。
曲盼盼捂着受伤的头部,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瞟一眼。
向庭洲扭头看向秘书,“马上带我去墓地,还有派人去给我查查医院,但凡查出半点猫腻,立刻通知我。”
他坚决不相信,那么富有生命力的林望舒就这么死了。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一路上,秘书小心翼翼驾驶着车辆朝城西驶去。
向庭洲坐在后座,视线始终飘忽不定,点燃未尽的烟头卷进手心,利用灼热的刺痛感保理智。
距离目的地越近,他就越害怕,像是在一层层剥开真相,而这真相会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车辆停在黑漆漆的墓地山下,秘书走在前面引路。
每踏上一层台阶,向庭洲的心就沉重一分,窒息感越来越强。
走过一排排的墓碑,秘书停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向总,这就是太太的墓地,您节哀顺便,我在山下等您,您有事吩咐一声。”
秘书见他不吭声,静悄悄的退下。
向庭洲紧绷着身体,心脏开始剧烈发颤。
墓碑上赫然印着林望舒的照片,照片里她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
可照片下刻着的字,“林望舒之墓”,深深的刺痛了向庭洲的双眸,他膝盖一软径直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