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拖累?沁雪,你知道我,”
“我知道!”林沁雪打断他,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许乾峥,算我求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手上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我们再谈工作的事,行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许久,才传来许乾峥一声压抑的叹息:“,好。但沁雪,你给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挂断电话,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也被抽走。林沁雪颤抖着手去摸包里的止痛药,指尖抖得厉害,药瓶脱手滚落,白色的小药丸撒了一地。她慌忙弯腰去捡,眼前却猛地一黑,天旋地转间,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脸颊贴着粗糙冰凉的地面,林沁雪看着散落眼前、沾了灰尘的药片,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沙哑、破碎,在空寂的楼道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也许,真的快到头了。
第二天林沁雪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
林沁雪眼皮沉得抬不起,摸索着抓过手机,屏幕亮得刺眼——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胡婉儿的名字。
指尖有点抖,划了好几下才接通。
“喂?林沁雪!”胡婉儿的声音炸雷似的冲出来,“你他妈死哪儿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想急死我是不是?!打了多少通你知道吗!”
“婉儿,我,”后面的话被喉咙里的涩意堵住。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胡婉儿那头顿了一下,语气瞬间变了调,“你在哪儿?别废话,我马上过来!”
“真没事儿,”
“放屁!没事儿个鬼!你给我原地等着!”电话啪地被挂断。
也就半个钟头,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拍得山响。林沁雪刚把门拉开条缝,胡婉儿就挤了进来。看清屋里人的样子,她猛地刹住脚,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