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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苏晚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精准引来几位贵妇注意:“那边是钢琴声吗?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身体瞬间绷紧。

立刻有人搭腔:“江太太,带晚晚去琴房玩玩吧,她怪可怜的。”

江叙白警告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苏晚,声音放柔:“去吧,小心点。”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迫带她去了琴房。

琴房的大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大厅的喧嚣。

“姐姐,”苏晚的声音瞬间变了,空洞的眼神此刻带着恶意和嘲弄:“这里没别人了,我们来玩个游戏?”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后退一步。

“不干什么呀,”她轻笑着,慢悠悠地走到钢琴前:“就是想让姐姐再体会一下,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众叛亲离。”

她话音未落,眼神陡然一厉。

她猛地掀开沉重琴盖,眼中闪过疯狂,右手精准卡在支撑杆下落的地方。

瞬间,琴盖砸向她的手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爆发。

我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琴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江叙白第一个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闻声赶来的宾客。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苏晚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右手血肉模糊。

“怎么回事?”江叙白暴怒,死死盯着我。

苏晚颤抖着控诉,“姐姐突然发疯,骂我装瞎,说我是贱人,然后她就用力把琴盖砸下来,我看不见,躲不开...”

苏晚看着我:“姐姐,我已经瞎了,难道还要让我手也废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鄙夷和震惊的眼神把我定在原地。

“天哪!这么狠毒?”

“就因为嫉妒一个瞎子?这江太太...”

“难怪叙白要把人接回家照顾,这要是在外面...”

“不是的!”巨大的冤屈和恐慌让我浑身发抖,急忙辩解:“是她自己干的!可以查监控!”

江叙白双眼猩红:“查什么监控?晚晚能撒谎?倒是你,还敢狡辩!”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晚晚是个盲人,她怎么可能把手放到琴盖下面去?”

“她看得见!她是装的!她一直都是装的!”我绝望地嘶喊:“你为什么不信我!”

巨大的无力感和冤屈几乎将我淹没,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突然,江叙白粗暴的扯下了我的面具。

接着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妈呀,江太太的脸...”

“好恐怖,这还能治好吗?”

“报应呗,活该。”

我惊恐的想把面具戴上,面对这么多人对我的脸的指指点点,巨大的耻辱感包围住我。

江叙白一脚把我的面具踩碎。

而我脸上的水泡被扇破,血顺着脖子缓缓流下。

江叙白一把攥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道歉。”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给晚晚跪下,道歉!”

4.

在这名流权贵面前,给这个陷害我的苏晚下跪道歉?

巨大的羞辱瞬间将我淹没,我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看着他。

“我不...”话音未落。

“由不得你。”江叙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我的膝弯。

钻心的剧痛从膝盖传来,我的双腿一软。

我被他粗暴地按着肩膀,双膝重重地跪在苏晚面前。

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嘲弄。

江叙白的手依旧死死按在我的肩膀上:“说!对不起,苏晚,我是个贱人,是我故意害你,说!”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侮辱。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它喷出来。

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却出奇的平静:“对不起,苏晚,我是贱...”

“大点声!”江叙白猛地拽住我的头发。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流下:“对不起,苏晚,我是贱人,是我故意害你。”

全场鸦雀无声,江叙白冷冷开口:“江太太精神失常,来人,把她带进第七精神病院,好好治疗。”

我浑身猛地一抖。

第七精神病院,那是个进去就再难完整出来的地狱。

很多权贵们都会把犯错的下人扔到里面玩弄取乐。

进去的人,非死即残。

“不要!江叙白!”我害怕的全身颤抖,但是两个保镖已经狠狠的架住了我。

“等你什么时候能真心实意的接受晚晚,我就让你回来。”

江叙白头也不回的离开,苏晚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我拼命挣扎,但保镖已经粗暴的把我塞到车里。

我双手颤抖,刚想把苏晚对着镜子化妆的视频发给他时,却被保镖夺走,扔到远处。

突然,轰隆一声,整个车身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掀起。

我下意识地抱头蜷缩,感觉车子重重地侧摔在地。

突然,浓烟滚滚,车子居然着火了。

我剧烈地咳嗽着,被烟尘呛得睁不开眼,隐约听见保镖惊恐的惨叫和咒骂。

突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拉开了我的车门。

是爸爸!

“爸爸!”所有的委屈和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流下。

当他看到我脸上未愈的烫伤,嘴角的血迹时,瞳孔骤缩,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然后,他弯下腰,双手无比轻柔地将我整个人稳稳地抱了起来。

“别怕,夏夏。”他的声音包含着怒意和心疼:“爸爸来了,没人能再伤害你。”

此时此刻,江叙白正指挥着医生治疗苏晚的手。

突然,一个助理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江总!出事了!”

江叙白被打扰,非常不悦:“慌什么?天塌了?”

“是送太太去第七医院的车,”助理几乎要哭出来:“在环山路上爆炸了,司机和保镖当场就没了,太太...太太在里面...尸骨无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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