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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黎月茸的提醒,办案经验丰富的陈仪倾当即意识到,这桩非自然案件的死者,大概率不会只有一个人。

好在重案四组是特殊的刑侦机构。

具有强保密性的同时,在某些方面也有一定的特权,可以查看全国各地的案件档案。

当天下午,负责档案调度的文员赶在下班的点前,呈递了一份刑事案件。

陈仪倾快速扫了一遍内容,直接召开了第二次研讨会议:

“来活儿了,今天大家得加班,来个人把这些复印件发一发吧。”

在局里待了一下午的阮凝春,已经和四组的警员们混熟了,不那么拘谨。

但她仍然记得爷爷走之前对她的叮嘱:

到了收养她的好心人家里,一定要听话,别给人家添麻烦,要有眼力见多做事。

于是一听到招呼声,她迈开短腿吧嗒吧嗒跑过去,把小肚子一挺:“小春可以!”

陈仪倾睨她一眼,“行啊,那你去发。”

阮凝春把文件抱在怀里,积极得不行,吭哧吭哧给每一个坐过来的刑警分发。

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不出意外又给人摸了一圈。

“谢谢小春给我发文件。”

“小春真厉害呀!”

被一堆刑警夹着嗓子夸赞,阮凝春眼睛亮晶晶的。

她把自己的小马扎拖过来,端端正正坐上去准备旁听。

看架势,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等她忙活完,陈仪倾才哼笑一声进入正题:

“根据黎副队提供的线索,技术人员在这两日全国发生的刑事案件中,发现了一起与本案相似度极高的命案,现将这两个案子合并调查,成立‘猫鬼案’的专案组。”

底下的刑警打起精神,默默看着手里的档案。

一时间会议区只能听到纸张翻页的声音。

第二桩案子的案发地,位于渠州。

渠州,是地处夏国南部的一座四线小城镇,同时也是梁康健的老家。

昨天凌晨2点多——也就是法医推测的梁康健死亡时间的一小时之后,渠州庄子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名叫杜刚,48岁。

按庄里人的说法,这人是个老泼皮老光棍,年轻的时候家里就穷得叮当响,一直没娶上媳妇,平日里没少做偷鸡摸狗耍耍流氓的膈应事儿。

六年前他攀上了同庄梁康健的关系,去往燕京跟着梁康健做装修工人,一做就是好几年。

直到半年前他突然回了老家,再也没出去做工。

庄里人说不知道杜刚在外面受了什么打击,性情大变。

这半年来他一直蜗居在父母留下的破老屋里,除了买酒买菜很少外出,动不动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别人打架斗勇。

邻居们都猜测他是和梁康健闹掰了,在燕京混不下去才回来。

旁敲侧击问他两句,结果他一听到梁康健的名字,就发了疯似的瞪眼斥骂,让人家不许提这个人。

久而久之,还在庄里的乡邻都受不了杜刚的狗脾气,不愿意和他来往。

昨天一大早,一名早起的庄里人路过鱼塘,发现岸边泥沼里栽了个一动不动的人,于是报警。

当地的刑侦大队出警调查,确认死者正是杜刚。

他身上遍布皮肉翻卷的撕裂伤,不过直接死因是窒息。

虽然刑侦大队并没有在他家里、以及庄子里发现有用的线索,可杜刚身上的伤口足以证明,他是非自然死亡。

根据现勘和痕检的结果,当地刑警推断,杜刚于昨日凌晨2点左右在家中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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