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对我说:“云禾,我已经很累了,刚沐浴完,你知道我的习惯沐浴后不出门,你自己叫救护车吧。”
那现在呢?
浴室门打开,裴书珩裹着浴袍走出来,带着一身水汽。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拿起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
“我出去一趟。”
他甚至懒得再编一个理由。
门被重重关上,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深夜里,没有半分留恋。
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我拿出手机:“张律师吗?是我,纪云禾。”
我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麻烦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对,越快越好。”
那一晚,裴书珩没有再回来。
三天后,我打印了两份离婚协议书,驱车前往裴书珩的公司,
大厅光可鉴人,前台小姐的笑容标准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