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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屏!”宋知鸢出声呵斥住她,“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不可造次。”

一次又一次强调“身边人”,人群再度喧嚷。

“慈不掌家,奴大欺主留不得。”

“还以为是宋家闭门,怎知竟是奴才自作主张。这种刁奴就该办了。”

“打死了事,仁善点,发卖了都是轻的。”

......

字字句句传来,孟婆子浑身泛冷,哆嗦不停。

她下意识抬头看宋知鸢,但见她双目锃亮,似笑非笑,好似活阎王。

扑通,孟婆子跪下来,拼命磕头:“大小姐饶命。

“大小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请再给老奴一次机会。”

宋知鸢垂眸拉了拉刘氏:“母亲,不如算了吧。

“毕竟是跟了你二十几年的人,我只不过受点委屈,也没怎么样。”

刘氏脸色又青又白,若她是生母还罢了,偏偏她是继母。

宋知鸢越这么说,她越不能轻拿轻放。

刘氏心一横咬牙道:“来人,把她押下去,明日就送走发卖。”

发卖!

孟婆子惊骇不已,以头抢地:“夫人饶命,老奴错了!”

说着跪行上前想拉刘氏的裙角,刘氏一脚踹出去:“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押下去!”

冷冷眼神扫过,孟婆子浑身打了个哆嗦,被强行拉下去,唯余凄厉叫喊越飘越远。

刘氏松了口气,这才又来安抚宋知鸢:“不论跟我多少年都是奴才,我与你父亲都舍不得你委屈,凭她也配。

“好了,这里风大,家中你父亲还等着呢,咱们进府吧。”

刘氏虽是继母,也占着母字。

收拾一个奴才还行,与刘氏直接对上,于己是不利的。

这点宋知鸢很清楚,所以目的达到,她见好就收,乖乖进门。

先去正院见过宋钰文。

事情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他也终于恰到好处的醒过来,抱着宋知鸢又是一通心疼安抚。

等戏做足了,宋知鸢这才脱身回到自己的葳蕤院。

她前脚刚走,后脚刘氏屋里就传来暴怒嘶吼。

“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刘氏低声咒骂着,咬牙切齿。

春兰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太太,当真要把孟妈妈卖了吗?”

刘氏瞪她一眼:“众目睽睽之下,我话都说出去了,不卖,让别人知道怎么看我?”

春兰缩了缩脖子不敢回答。

半晌,刘氏冷静下来,语气也缓和了些:“先送走,送远点!”

这便是只打发掉了。虽然失了主子宠,丢了差事,风光不再,却也比不知卖到哪个腌臜地方要强。

春兰稍稍松了口气,刚要退出去,刘氏又叫住她:“二小姐那边敲打过了吗?”

“敲打过了。太太放心,二小姐最是乖顺,不会乱说话。”

刘氏轻嗯了一声。

宋知雪一个小小庶女,她自认还拿捏的住,就算对方不乖,她也有的是办法对付。

只要宋知雪不胡乱开口,她跟宋知鸢的说辞就能完美圆过去。

因此虽然目的没达到,局面倒也不算差。

可是打发孟婆子,是实实在在断她一臂。

尤其是在那么多人面前逼她发作自己的心腹,折了她的面子,也损了她的威望。

刘氏越想越心堵,眼中利光闪过,

啪,又一个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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