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查清所有事情之前,”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你,还有用。”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拉开沉重的铁门,走了出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林晚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缓缓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了冰冷的椅背上。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一局,她赌赢了。暂时。
顾淮安那句“你还有用”,像一道无形的赦令,暂时将林晚从身份暴露的悬崖边拉了回来。她被允许回到那间破败的土屋,生活似乎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但林晚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汹涌。顾淮安的“有用论”更像是一种待价而沽的警告。苏雪柔的怨毒诅咒和王建国背后势力的阴影,如同盘旋在头顶的秃鹫。她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和筹码。
脚踝的伤在灵泉水和药膏的双重作用下已基本痊愈。林晚的作息更加严苛。白天,她疯狂地啃书本,将前世记忆中的医学知识与七十年代的实践(通过《赤脚医生手册》和空间药材)结合印证,为军区医院的考试做最后冲刺。晚上,她则进入空间,一边用灵泉滋养精神力,一边尝试用意念沟通那株百年野山参。
然而,“精魄”的奥秘依旧如同迷雾。无论她如何集中精神,那株静静躺在药柜里的野山参都毫无反应,仿佛只是一件死物。雪域虫草更是毫无头绪。
时间在紧张的学习和焦灼的等待中流逝。顾淮安依旧很少回来,但门口的新鲜蔬菜和粗粮从未间断,无声地维持着契约。家属院的邻居们对她敬畏有加,却也不敢过分亲近,毕竟她身上笼罩着太多神秘和顾营长的冰冷气息。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林晚刚刚结束在空间里的精神力感知训练,疲惫地退出。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破旧的窗棂呜呜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