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玉听着后院热闹。
她刚才也听说了,是后院的章松岩考上了,还是清北,挺厉害的。
但前世没听说章松岩考上了啊。
她也想不明白咋回事,干脆不想了。
她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
这些天,她厂里的工作也交接好了。
明天开始就不用去上班了。
距离下乡也只剩下一个礼拜。
之前她一直纠结要不要写封信告诉爸妈。
对爸妈和哥哥她是有愧的,想到要去跟爸妈他们团聚,还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现在她考虑清楚了。
这信还是要写的。
不说别的,住的地方就要先解决。
想到这里,她先去供销社花两毛二,买了邮票和信纸。
又掉头去了邮局,信寄出去的瞬间,她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她没有自行车,来回跑来跑去,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累的不想动。
老两口已经回来了。
但厨房冷锅冷灶的,也不知道是出去喝茶喝饱了,还是今天被张阳气的没胃口。
秦香玉洗了脸,又打水泡了脚,酸痛的脚掌才放松下来。
章松岩家里一直热闹到九十点钟。
跟老张家不同的是,这孩子谦虚孝顺,大家好像都挺喜欢的,还有不少邻居给他家送东西。
秦香玉刚泡完脚,院子也安静下来,偶尔有奶孩的哭声又很快被哄好。
她出来倒洗脚水,搓袜子。
一转身,身后忽然站了人,她吓得直拍胸脯,“谁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身后的人个头挺高,五官倒是清秀,但瘦的有点脱相,衣服上还有几个补丁。
秦香玉看看他来的方向,是章松岩。
“秦姐对不起,吓到你了?”
章松岩说话也不紧不慢的,语气带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