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很清楚，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叶天满意，那么下一秒，自己的下场就会和乌鸦一模一样。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额头磕在地上，磕出了血印，“只要叶先生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绝无二话！”

“很好。”叶天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我要你帮我个忙。”

听到这话，笑面虎心中一动，但随即又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帮叶天？

现在叶天和洪兴势同水火，帮他就等于是和整个洪兴彻底撕破脸。

为了一个外人，去得罪港岛第一大社团，就算他今天能活下来，东星那边，他也绝对没法交代。

叶天将他脸上闪过的犹豫尽收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阿布手中拿过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当”的一声扔在了笑面虎的面前。

紧接着，高晋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将一个沉甸甸的银色手提箱，重重地放在了匕首的旁边。

箱子没有锁，直接将其打开，一整箱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港币，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财富。

选择，再也简单不过。

笑面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死死地盯着那箱钱，又看了一眼那把沾着同伴鲜血的匕首。

所有的犹豫、挣扎、权衡，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只想活下去。

“我……我选钱！”笑面虎颤抖着伸出手，扑向了那个手提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替叶先生卖命！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你是个聪明人。”叶天赞许地点了点头。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我不相信你。光说不做，可不行。总得……有点投名状吧？”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笑面虎的脸上，移到了地上的匕首，最后，落在了乌鸦那尚有余温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