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烟!!”
沈叙白经常发脾气,但这么大的脾气,还是第一次。
他的情绪如同一股崩裂的火山,在房间里蔓延开来,眼底的愤怒呼之欲出,紧绷的肌肉与额头的青筋预示一场风暴的来临。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沈叙白声若寒烟,抬起手,一把掐住了童烟的脖子。
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隐隐泛白,仿佛要把童烟给生吞活剥了。
一旁的陆依珊见时机来了,故意旁敲侧击道:“叙白,这个女人根本一点儿也不爱你,谁不知道你现在是督军,她竟敢划掉你的脸,这不是分明不把你放在眼里吗?”
闻言,沈叙白眸色愈发深沉。
他手上的劲儿也随之用力,另一只手死死捏着照片,似要撕毁。
童烟慌了,盯着照片求饶:“拜托你......怎么样对我都行,至少......别动相片......”她的脸色涨红,慢慢变得青紫,嘴唇苍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沈叙白怒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真话。”
童烟的身体本就纤细羸弱,加上沈叙白的用力,仿佛脖颈下一秒就会被折断。
“你不过是我养在沈家的一条狗,是你非要纠缠我爹攀龙附凤,若不是你的存在,我母亲怎会自尽?当初我救你真是瞎了眼!如今你又要在府上掀起风浪,我断不容你!”
沈叙白说着,便要把相片烧毁。
童烟死死抓住沈叙白的腿,顾不上大口喘 息,泪水如滚烫的珠子,眼尾也一片猩红。
她苦苦哀求:“不要!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你了,把相片留给我吧,这是我们唯一的合照了......”
这么长时间,童烟什么都没有。
她经常守着自己的一方之天,看沈叙白与陆依珊各种亲密。
陆依珊会炫耀沈叙白给他买了什么稀世珍宝,可童烟仅有的,还是身上穿了很久的前年的老式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