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没能听出我的声音,而且还没认出电话号码。
这手机号可是我六年前的旧号,而她甚至连备注都没有存!
六年的朝思暮想,直接给了我当头一棒。
看到我的电话让挂断,妻子的助理顿时满脸讥讽。
“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只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丑。”
我紧攥着拳头,强压住怒火。
我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误会,现在我的心,终于彻底沉了下去。
也对,整整六年,我杳无音信。
只能在那处连卫星都检测不到的地方,天天重复做着各种实验。
她已经变心,这本就该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可在我临走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答应好了,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但当初我印象中开朗爱笑的女儿,本到了亭亭玉立的年龄。
现在因为营养不良,消瘦的犹如随时会夭折的黄花。
那满脸的怯弱之色,宛若一把刀直扎到我的心里,让我心脏忍不住一阵抽搐。
“走,我带你回家。”
我含泪牵起女儿的手,准备先带着她离开这里。
这六年亏欠,我一定要好好弥补回来。
我要她重新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你刚才打了我,还打电话威胁了沈总,现在想走,你走的了吗?”
张子扬冷笑的挡在我的前面。
“难不成你还想禁锢我的自由?”我眯着眼睛问道。
“自由?哈哈,在京都你跟我谈自由?”
“小子,我告诉你在这儿,那怕你呼吸的空气都得姓沈!”
张子扬猖狂的狞笑道。
我的脸色变的异常阴沉。
这些年我在那个地方为国鞠躬尽瘁,上面为了补偿我的付出,暗中对沈安然定然帮扶了很多。
可没想到,竟将他们养的这样飞扬跋扈。"
行,竟然招惹了王逸天那个小魔星。”
“沈总有多么宝贵自己这个儿子,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他今天算是完了。”
“这就是不自量力还强出头的下场,要怪就怪他自己,明明没有什么实力还学别人伸张正义。”
他们眼神中有的充满着怜悯,有的则带着讥讽。
我女儿哭着想要将我护住,但是让张子扬粗鲁的一把拉开,差点摔到地上。
“小天,这飞机我现在就替你清理干净,求求你放过这个叔叔吧。”
我女儿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我,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将那飞机拿了起来,仔细的朝着上面舔了上去。
小小的舌头,灵活的将飞机上面的污渍清理的干干净净。
我的口腔里面已经满是血沫,挣扎着,想要将她拦住。
“不能舔!”
“你快停下!”
我女儿含泪将舔干净的飞机递了过去。
“这飞机我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你让他们快点住手啊,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王逸天一巴掌将这飞机拍在了地上,厌恶的说道。
“你恶心死了,这上面都是你的口水,变的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臭,这飞机我不要了。”
“可你明明刚才答应的好好的。”
我女儿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是答应放过他,可现在下命令的是张叔叔,张叔叔可没有答应放过他啊。”
王逸天说完一脸得意的盯着她。
我女儿满脸绝望,下意识的看向张子扬,眼眸中充满着哀求。
张子扬一脸的得意之色,还凑上前来,朝我的身上补了两脚。
“小少爷说的没错,他敢摔小少爷的飞机,我张子扬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女儿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她那双本来水灵灵的眸子,彻底让这险恶的人心击碎了全部希冀。
我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翻身将张子扬拉倒在地上。
挥动着拳头,不要命的朝着他砸了过去。
在他的哀嚎中,那张脸让我打的鼻青脸肿。
“啊,给我杀了他!”
等到保安将我拉开,他已经几乎没有了人样,
“呵呵,小洲,你好不容易回趟家,不好好的跟老婆温存,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轻笑道。
“领导,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下。”
我深吸了口气,凝重的说道:“我的妻子已经跟别人结婚了,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有了孩子,我想要回女儿的抚养权,可他们想要看看我的实力。”
我还没有说完,张子扬一把将我的手机抢夺了过去。
“老鳖登,你就是蒋秋洲那小子的领导?哈哈,他要你在我们沈总面前亮亮实力,真的笑死我了,我借你两个胆,你个老鳖登敢来吗?”
电话那头,我领导整个人愣住了。
他估计第一次遇见,有人敢喊自己老鳖登。
“呵呵,好,好,那你的胆子我借了,现在我就派人过去。”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蒋秋洲,你找的人跟你一样只会装杯,还说他派人过来,他一会儿不会派几个你的农民工工友,让我好好的开开眼吧。”
张子扬大笑道。
沈安然失望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蒋秋洲,趁着我还没有生气,现在签好离婚协议滚,否则的话,一会儿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王颖,你跟我回来!”
“记住,你以后没有爸爸了。”
我女儿紧紧的拉住我的衣角,不愿意离开。
但是在沈安然逼迫的眼神中,只能弱弱的低下头来,松开我的衣角,犹豫的走了过去。
我轻轻的将她拉了回来。
“我的宝贝,你以后不用再怕任何人,至少在这个国家,没有人敢伤害你。”
“小子,你装什么装,我们沈总就是京都的天。”
“那这天要翻了!”
我的话音落下。
突然间,一阵飞机的呼啸音响起。
场中不少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你们快看,天上的这是什么飞机?”
“这好像不是民用的飞机啊,怎么飞的这么低?”
在他们不可思议的注视下,这几架飞机稳稳的停在沈氏集团的门口。
那些气浪,扑面而来。
场中的全部人,在这一瞬间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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