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一个贱人哪配得上戴这么好的镯子,拿来吧你!”
左手上的玛瑙桌子暴露在视野里,管家一见,心生歹意,一把抢了过来。
童烟无助地拉着对方的衣袖,哀求道:“不要这样,这是我的东西,求你了,还给我......”
管家哪里管这些,眼底满是贪欲,只知道可以拿这镯子换钱。
“还给我......你还给我......”
童烟陷入绝望,只因这镯子是沈叙白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几年前,童烟还是北城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父母送她去国外读书学医,留洋归来时一切都变了。
家道中落,童烟则被债主卖给了年过六旬的沈老爷做妾。
当她万念俱灰时,沈叙白出现了。
他穿着军装制服,带着军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余线条冷硬的下颌。
沈叙白是沈家唯一的子嗣,也是军功最盛的,他替童烟解了围,二人四目相对的刹那,童烟恍若隔世。
仿佛出现在童烟生命里的一道光,瞬间驱散了她的所有困境。
沈叙白直接抢过那杯原本准备给童烟的酒,酒里下了药,他漫不经心喝下,口吻冷冽又带着压迫:“父亲大人,儿子恐要不孝了。”
在童烟惊讶的目光里,沈叙白直接将她搂在怀里,挑眉说:“她,我要了。”
那晚,沈叙白的眼睛仿佛嵌了一片星辰,温柔地不像话,他说:“烟烟,你愿意吗?只要你愿意,我会护你一辈子。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会守着你。”
童烟如受惊的小鹿,从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
她沉 沦在沈叙白的溺爱里,只觉得倘若非得嫁给沈老爷,那她愿意赌一把。
于是童烟大胆地钩住沈叙白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
细密的吻落下,童烟死死揪着沈叙白的衣领,把自己交给他。
那段时间,沈叙白对童烟如掌上明珠。
她也毫无保留地爱上了沈叙白,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为他继续留在府上。
“这样的贱婢就该好好教训教训,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勾引老爷,活活气死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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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戳脊梁骨的声音把童烟从回忆里拉出来。
她苦涩地摇摇头,鼻子一酸,十分委屈。
差点忘了,在童烟最爱沈叙白的时候,沈夫人逝世了。
而陆依珊信口雌黄,污蔑童烟是她与沈老爷纠缠不清,才间接加重了沈夫人的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