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把口罩重新拉上去,又在鼻梁上按了又按。
“图什么呢?”姜辰一脸震惊,且不理解,“咱们夏国人的传统观念,不都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吗?把骨灰撒得到处都是,难道不是又害了别人,又糟践了死者的骸骨么!”
“这可不是糟践,恐怕那鬼东西图谋大着呢!”吕文真冷笑道:“这些小女生体内外沾染了它的骨灰,它便能轻松地入侵女孩子们的身边,随意附身。”
“从现实到梦境,如影随形,用普通的驱邪方法根本无法将它祛除。”
将这两天查到的线索串联起来,朱玲死亡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一切证据都指向了那个叫做张迎睇的女孩儿。
陈仪倾目光沉沉,说道:“如此看来,朱玲那次看到张迎睇在她和其他人的柜子里翻腾,对方确实没在偷窃,而是在把准备好的骨灰洒在几人柜子的边角。”
细的像尘土一样的骨灰散在衣柜里,稍微拍拍就沾得到处都是,根本发现不了。
就算发现,也没人会往骨灰那种东西上想!
“朱玲去世后,白梁刑侦二队调查过她所有室友的档案,其中张迎睇的确有一个弟弟,名叫张耀宗,两年多前在老家晨平市溺亡。”陈仪倾弹了下手里灰色的遗像,继续说道:
“我刚才找出了张迎睇档案,上面有她直系亲属的照片,可以确定这张藏在宿舍镜子背面的照片上,拍的就是张耀宗。”
“由此可见,张迎睇洒在宿舍里的骨灰,大概率也属于她死去的弟弟。”
……
为了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当天下午,四组的警员们动身前往张迎睇的老家晨平市。
根据张迎睇的学籍档案显示,她家在一个相对落后的小山村里。
找到地方后,陈仪倾并没有带人立刻登门,而是先走访了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一听到四组的警员们问起张家人,不少村民面露不满,把手一拍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你们问老张家呀?他们家最能搞事情,是村子里最难缠的一户!”
“前两年张家的小儿子下河捞鱼,结果淹死在河里,从那之后张家婆娘就疯了。她非说和她儿子一起下河的孩子们见死不救害死了张耀宗,要人家赔偿,还往那些孩子家门口泼屎泼尿,你们说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我都懒得讲那夫妻俩,重男轻女只看重儿子,把女儿当根草磋磨!还好迎睇那孩子自己争气,考上大学哩!”
“……”
“呷,张虎和他婆娘自从死了儿子,人就疯癫了,不知道那夫妻俩从哪里找来的狗头嘴脸的大师,隔三差五在家里吹拉弹唱跳大神,说是要给死掉的儿子招魂。”问到张迎睇家旁边民房的村民,这人指着张家的大门压低声音:
“有一次我去他们家借点东西,一进去,看到夫妻俩在客厅里弄了个白花花的灵堂,到处贴满了张耀宗的遗像,天菩萨……差点把我吓得犯心脏病!”
邻居村民拍拍胸脯,心有余悸继续道:“这两天张家那闺女突然回家了,紧接着张虎夫妻俩又不知道在抽什么疯,突然穿红戴绿喜气洋洋,在村里到处发请柬和喜糖……”
收到东西的村民们都很茫然。
没听说过张家要办喜事啊?
况且张家不就只剩个刚上大学的女儿:张迎睇了吗?
“张虎,你闺女才读大一吧?这么早就给孩子找婆家?”有好奇的村民多问了一嘴。
结果夫妻二人神情得意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