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腥臭差点令童烟当场晕厥过去,她立马跑到身旁的木桶边呕吐起来。
童烟用清水洗过脸后,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仿佛依然还在。
她抽噎着,顿时痛心疾首。
“沈叙白,既然你爱得一直都是陆依珊,她现在回来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了我?”童烟如鲠在喉,日日目睹心爱之人与他人亲密,好似活在刀尖上。
可沈叙白不愿听这话,他目光宛若锋利的刀,口吻不容置否:“放了你?这是你欠我的,欠沈家的!”
童烟心痛不已,回忆里闪过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宛若凌迟。
陆依珊穿好衣服从闺房里走出来,笑声如银铃,带着一丝鄙夷:“童烟,你也算是和我一起变相地参加了方才与叙白的云雨,不然以你的身份想靠近叙白,简直是天方夜谭。”
童烟转过头来,清水出芙蓉,脸上还挂着水滴,五官干净又明艳。
陆依珊神色一变,指甲嵌进肉里,眼里满是妒忌与狠毒。
只因童烟眉宇间与她有几分相似,但她自己右脸却有一道丑陋的伤疤,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一幕落入沈叙白眼里,他盯着童烟,有一瞬晃神。
陆依珊见状,立马装作头晕,矫揉造作地摔进沈叙白怀里,柔弱道:“被你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倒是有些饿了,你陪我去外面吃饭好不好?”
面对童烟这张完美的脸,陆依珊是恐惧的,她怕哪一天沈叙白真的会爱上童烟。
所以在这之前,她必须得成为沈叙白明媒正娶的夫人。
走之前,陆依珊故意踩了童烟的手掌,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