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的光辉灼烧在童烟身上,她眼前一阵发黑,感觉呼吸都喘不过气。
直到童烟再也坚持不住,连说话都困难,仿佛每呼吸一口都被烤着。
她晕倒在地,合上双眼。
梦里一阵清凉,童烟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沈叙白。
他还是一如既往,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轻柔开口:“烟烟,我爱你,我会娶你,让你成全北城人人羡慕的女人。”
可现在,童烟成了全北城的笑柄,也是沈叙白一手促成的。
他甚至忘了,他们之间的梦想。
童烟曾说,想当一名护士,沈叙白便紧跟其后,信誓旦旦道:“那我便还做督军,你保护前线战士,我保护你。”
可此时,童烟却被困在宅院里,实在不该。
既然当初的誓言都随风而去,那就让离别来教会他爱与珍惜吧。
那条前往红十字会的红色道路,她童烟要一个人前行。
是她放弃了沈叙白,是她不要他了。
倏地,童烟猛然惊醒,她大口喘 息,发现自己被浸泡在清凉的木桶里。
沈叙白早已衣冠楚楚坐在另一侧,见童烟醒来,他眯起眼,审视道:“刚才是对的惩罚,你若再不老实,我不会客气。”
昔日爱人的脸近在咫尺,童烟一阵心酸,她勉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说:“是,我知道了。”
她不能再惹沈叙白了,她怕自己死在府上,便没有机会参加红十字会。
接下来的一个月,童烟不会再打扰沈叙白与陆依珊。
“别想着逃走,你这辈子都得待在督军府,永远赎罪,为奴为婢。”
沈叙白幽深的眸子盯着童烟,说出世上最毒的咒诅。
“是。”
童烟垂眸,睫毛轻颤。
她的脸才是真的楚楚可怜。沈叙白神色一紧,脑海里闯入他们之前的种种,语气不易察觉地软下来:“听说你要找我?”
童烟记起来,她在离开之前还有个愿望,与沈叙白拍一张合照。
“我们纠缠了这么久,还未与你有一张合照。”童烟说着,雾气蒙蒙的目光看向沈叙白,她故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只为求得圆满。
沈叙白皱眉,捏起童烟的下巴。
“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做事?”
她面若中秋之月,眼如水波纹,轻轻说:“你的奴隶。”
沈叙白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令他心生快 感,于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