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站在病房门口,语气不容拒绝。
夏以荨沉默地坐进车里,却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
“去哪儿?”她问。
“邮轮。”傅明予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今天给烟烟办生日宴,你去给她道个歉。”
夏以荨猛地转头看他:“我给她道歉?!”
“这几天她对我很冷淡,”傅明予瞥了她一眼,眉头微蹙,“肯定是因为撞了你的事在自责。”
“傅明予!”夏以荨声音发抖,“被撞的是我!断肋骨的也是我!”
吱——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
傅明予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向夏以荨。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以荨,”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奶奶还在医院躺着吧?”
“不想她知道我们的事,就乖乖听话。”
夏以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用奶奶威胁她?
她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他是怎样跪在奶奶面前,红着眼眶求老人家把孙女交给他?
那时候他说得多好听啊——
“奶奶,我会用命护着以荨,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现在呢?
夏以荨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
……
邮轮上灯火通明,香槟塔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顾凌烟被一群闺蜜围着,一袭白色礼服衬得她肌肤如雪,笑得明媚动人。
“傅总对你真好,”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孩羡慕地说,“这场生日宴也太奢华了!”
“是啊,”另一个女孩附和,“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来呢!”
顾凌烟故作羞涩地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那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别这么说,傅总已经结婚了,妻子还是我们老师呢。”
“结婚又怎样?”有人不屑地撇嘴,“他现在心里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