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在铺子账房里拨着算盘,头疼地拆东墙补西墙。
掌柜敲门进了来,身后跟着阿栗。
“阿姐,我想和将军在年后办个喜事,将我的身份过了明路。”
我拨着算盘珠的手一滞,“这事你们自己决定便好。”
“将军说了,你是正妻,这事得由你来操办。”
我心口忽然泛起一股恶心,我若再待下去,一日日这样的恶心下去,有什么意义?
“阿栗,你想做正妻吗?”我抬头笑着问她。
“阿姐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想做顾辞的正妻了,你让他写一张和离书给我,以后他若想娶你,只需要他来决定,不需要再来问我。”
6
晚上我吹灭了灯,在床上躺下。
知夏在门外唤我:“夫人,将军来了。”
我在帐中睁开眼。
这是顾辞第一次在晚上来我的院子。
我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知夏举着灯进来,一旁是顾辞阴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