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需维持表面的平和,他们的真心,我并不奢求。
每日我除却晨昏定省,便是忙于操持自娘家带来的铺子,在汴京之中渐渐有了声名。
不久老夫人便召我相谈。
“知许,你是侯府的长媳,你不能只忙着你自己的那几个铺子,侯府的产业你也得管管。”
自那日起,我便管起侯府的产业和中馈。
也是那时我才知,侯府虽大,已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侯府的窟窿很多,产业所出根本堵不上。
我不得不拿出我的一些铺子所产来周旋。
为了维持府中表面的和气,各房各院每个季度的燕窝、头面、服饰向来不可短缺。
这次顾辞的归来之前,他的院子也得重新修缮一番。
然而他又带回来一个阿栗,阿栗嫌府里原来的院子新意不够,要专门为她建一所有她家乡特色的院子,顾辞依了。
账上只得又拨出很大一笔银子的开销。
一年年所花费的银子,光靠侯府的产业很难维持支出。
无非是拆东墙补西墙,甚至提前支出明年的租子。
我靠在紫藤树下的摇椅上发呆,心里盘算着账本,顾辞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一身月白色锦袍,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