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天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他走到遗相前,用手轻轻拂去相框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幽幽地传来,“杀了我表哥,现在还问我是谁?”
表哥?!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山鸡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这是靓坤的表弟,是来为靓坤报仇的!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搬出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不能杀我!”山鸡嘶声力竭地喊道,“蒋先生……刚刚亲口点的我,让我上位做堂主!我死了,他一定会彻查到底!你杀了我,就是跟整个洪兴作对!洪兴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叶天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愈发森然,“我好像,也没说过会放过他们啊。”
一句话,让山鸡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洪兴!
“好了。”叶天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挥了挥手,“还有什么话,下去跟我表哥慢慢说吧。”
话音落下,高晋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山鸡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在山鸡惊恐万状的目光中,高晋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划过。
“呜——!”
山鸡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闷哼,他的舌头被齐根割断,鲜血瞬间涌出,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再也无法发出任何求饶或咒骂的声音,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嚎叫,发出野兽般的“呜呜”声。
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阿布也走了上来。
两个人,一个用刀,一个用拳,开始了漫长而残忍的折磨。他们精准地避开了所有致命要害,却又让每一寸痛苦都深入骨髓。
骨头断裂的脆响,肌肉被撕裂的闷响,以及山鸡那绝望而压抑的嚎叫,在空旷的灵堂里交织成一曲最恐怖的交响乐。
一旁的傻强,亲眼目睹了这地狱般的一幕。
他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胃里翻江倒海。作为在刀口上舔血的古惑仔,他见过杀人,也见过死人,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残忍、如此充满仪式感的虐杀。
这不是泄愤,这是最冷酷的刑罚。
足足一个小时,当山鸡的嚎叫声彻底微弱下去,身体不再抽搐,只剩下一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时,高晋和阿布才停下了手。
叶天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看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走到供桌前,拿起三炷香点燃,恭恭敬敬地对着靓坤的遗相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
青烟袅袅升起。
他转过头,看向已经快要吓傻的傻强,声音淡漠却字字诛心。
“我表哥临死前有多绝望,我就要百倍千倍地还给他们。”"
高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另一边,小结巴放下电话后,心中五味杂陈。
她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病房里还在睡觉的陈浩南,内心充满了纠结。
牛姑说的几十万利润确实很诱人,尤其是现在陈浩南正需要钱。医疗费、后续的治疗费,还有洪兴那边的各种开销,处处都需要钱。
养小弟费钱啊!
如果这次能赚到钱,至少能缓解一段时间的压力。
她在心里反复思量着,牛姑这么神神秘秘的,又是让自己保密,八成又是让自己去偷车或者仙人跳什么有钱人。
以前牛姑经常让她干这些事情,虽然有些危险,但报酬确实不错。
陈浩南之前确实提醒过她,最近道上不太平,让她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他说。
但牛姑毕竟是自己的老大,应该不会害自己的。
而且陈浩南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思考再三,小结巴最终还是决定去见牛姑。
她悄悄地绕开了陈浩南安排在医院门口的小弟,从侧门溜了出去。
……
一个小时后,维多利亚公园里灯火通明,晚风徐徐。
小结巴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公园入口,四处张望着寻找牛姑的身影。
这时,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正是阿布。
他已经按照叶天的吩咐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是小结巴吧?”阿布主动开口问道。
小结巴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是谁?牛哥呢?”
“牛哥有事情耽搁了,让我先带你过去。”阿布说得很自然,仿佛真的是牛姑的手下。
小结巴更加警惕了,她掏出手机给牛姑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牛姑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结巴,那个人是我安排的,你跟他走就行了。”
听到牛姑的确认,小结巴这才放下戒心,跟着阿布离开了公园。
一路上,阿布表现得很自然,还和小结巴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小结巴渐渐放松了警惕,跟着他来到了金山大厦的楼下。
“在这里?”小结巴有些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