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中攥起一股灵力,手一挥,屋子里瞬间变了一个样子,整洁如新,是清尘术。
沈屿安的房间怎么这么脏,就好像很久没有打扫了一样,他在哪里睡觉??
苏清寒想了想,明白了原因,沈屿安的生活是从方怀易死后才开始变好了的,方怀易活着的时候,不仅抢了他的剑,还把他当杂役看待,他没有房间,每天都要砍柴,挑水,打扫藏书阁,睡的地方没有固定的,有的时候是厨房,有的时候直接在树上过夜。方怀易死后,掌门给了他一间屋子,让他以后都不用再干那些杂活。
想到这些,苏清寒心里莫名有点纠结,我的儿啊!这孩子变成这样,那些冷眼旁观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她坐在他的手心里,用嘴啄了啄他的手指,然后想起肉肉是怎么待她的,照葫芦画瓢地飞到他的肩膀上,歪头看向他。
沈屿安笑了笑,坐在塌上开始打坐。到了晚上,沈屿安带她去借厨房,他做了几盘菜,做好之后,放到饭盒里到房间吃。
不得不说,沈屿安的厨艺真没得说,比自己还好。苏清寒偷偷瞅了他一眼,做的这么好,当初在蜀南他怎么不做饭!
虽然苏清寒现在是一只鸟的身体,但是肚子还是原来的肚子,对一只鸟来说,吃的还是太多了,更何况嘴巴还不是原来的嘴巴。她吃东西只能用尖喙一点一点的吃,沈屿安还挺细心的,做的菜都切了很碎,她吃得慢,沈屿安也没有催她,慢慢的看着她吃。
到了睡觉的时候,苏清寒正在想自己睡哪里?她可不是鸟,不想睡鸟笼。没有想到沈屿安睡觉的时候直接把她带到了床上,摸了摸她的头,他睡里面,自己睡外面,还用衣服做了一个简易枕头。
苏清寒炸了,和男主共处一床,不行,不行,她从沈屿安手中挣脱出来,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别的衣服,叼着他做枕头的那件衣服,一高一低的飞向塌上,把自己塞进衣服里,叫了两声,闭上眼睡觉。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沈屿安就在旁边看,不阻止,也不帮忙,等她安顿好了,慢悠悠地走到塌前,连带着她和衣服抱到了床上。
苏清寒把自己从衣服里掏出来,扑棱着翅膀,眼睛瞪着他,叽叽喳喳的围着他抗议。
沈屿安满含笑意的看着她,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把她强塞进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苏清寒满脸通红地(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扑棱着翅膀,沈屿安平躺着,两只手按着她的翅膀。
苏清寒在他手里扭动着,等到她实在没力气了,在他手里喘着气,沈屿安一副看完了戏的表情,挑了挑眉,欠揍的说“怎么,玩够了?”
苏清寒怒火中烧,讲了两声表示抗议。
沈屿安把她塞进被子里,抗议驳回。
苏清寒内心泪流满面,好吧!弱小就是要被人欺。本来身为鸟的她就没有灵力,闹了半天她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好吧,自己现在是鸟,也没有什么清白可言。
大晚上的弟子们都睡了,他也没办法造血奴。想到这里,苏清寒在被子里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苏清寒睡熟了,沈屿安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她。
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
沈屿安隐匿在黑暗里,手轻轻一划,原本在被子里睡觉的鸟全身泛起红色的光,接着,鸟儿被红光包围,变成一个青衫女子,月光洒在她那温和的面容上,如水般为她笼了一层银辉,女子似乎感觉到了冷,在床上打了半个滚,把自己蜷缩起来,蹭了蹭被子又睡了过去。
沈屿安唇角微勾,睫毛下垂,压下眸底的情绪起伏,几缕发丝散在脸侧,俯身看苏清寒,伸出左手,在苏清寒的脸上虚抚,不一会儿,苏清寒脸上浮现出血红色的血丝,狰狞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