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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一个被朱砂笔重重圈出的名字——一个他曾经追查过,后来却莫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叛军军师的名字。

他看到了几份截然不同的、来自不同渠道的证词,字字句句,指向一个惊天的阴谋:当年那批在西岭关前跪地请降的所谓“残兵”,根本不是真正的降卒!

他们是叛军中最精锐的死士伪装的!

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投降,而是诈开城门,血洗整个西岭关要塞,连同里面毫无防备的三万军民!

冷汗,混合着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沈拓的脊背。

他捏着卷宗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纸张在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七年!

整整七年!

像条野狗一样苟活在唾骂与白眼之中,背负着“屠夫”、“疯子”的恶名,在泥泞里打滚!

那些被他亲手斩杀的、临死前错愕不解甚至带着解脱的眼神,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将他惊醒!

原来……“你……”沈拓抬起头,嗓子像是被滚烫的砂纸磨过,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味道,“你…你查这个…做什么?”

他死死盯着裴寂被雨水冲刷得惨白的脸,目光里是翻江倒海的震惊、怀疑和一种快要将他撕裂的痛苦。

裴寂站在暴雨中,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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