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雨水疯狂敲打棺材板的噼啪声,如同密集的战鼓,敲在沈拓的耳膜上,也敲在他狂跳的心脏上。
棺材内的空间狭窄得令人窒息,冰冷的积水迅速浸透衣衫,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腐烂木头和泥土的腥气混合着,浓烈得令人作呕。
沈拓蜷缩在污水中,紧紧攥着那卷湿透的、仿佛有千斤重的卷宗,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
棺材外,裴寂的脚步声急促地远离了几步,随即停下。
“锵——!”
一声清越、冰冷、带着决绝杀意的长刀出鞘声,如同龙吟,穿透厚重的棺材板和狂暴的雨声,无比清晰地刺入沈拓的耳中!
紧接着,是裴寂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低沉,却像一道裹挟着风雷的闪电,穿透了所有黑暗、雨水和腐朽的棺木,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沈拓的心上:“这次,换我守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