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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病毒爆发,人们为了一个避难所名额自相残杀。

我却悠闲地躺在病房里啃薯片。

因为我早就囤了够我用上一年的物资。

并非因为我是什么穿越者。

而是因为,我是个绝症病人,想在病房里等死。

1

说实话,一年物资对我来说都有点多了。

因为医生看了我的病都直摇头,说我最多只剩下三个月。

每个人走之前都“啧啧”摇头,感叹说:“真可惜,才二十岁,这么年轻......”

我倒觉得一点也不可惜。

我爸是个赌鬼,还是个家暴男。

我妈不喜欢我,逃跑时只带上了我弟。

头十年,我都在被打。

后来义务教育普及,我被强制送去读书,念到十六岁。

回家一看,房子被我爸输没了。

我也被输去了厂里打工。

我哭着说我想回去上学。

经理说我不听话就切掉我的小手指。

看着他露出的花臂和光头,我当即表示:不就是打工吗?我最喜欢打工了!

在厂里打了两个月螺丝,组长说我没力气干得慢,把我调去了旁边销售部。

到那第一天,经理就叫我跟老板大哥去给客户陪酒。

我不愿意,经理就让人按着我打,老板大哥说算了。

可刚看见我的样子,富婆都哭了。

她看着我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疤和比排骨还没肉的身材,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瘦的小伙子。

销售部也混不下去了,大哥随便指了个后勤的活给我干。

干了五年,我被查出来得了胃癌,已经到中后期了。

大哥把我送到医院那天哭得直抽,他说以后只要工厂还开着,他养我。

之后,我就在医院过上了养老一般的生活。

所以,其实在这短短二十年里,我几乎体验了正常人的一生。

已经没有遗憾了。

唯一的遗憾是,生病了之后医生管得特别严,不让我吃垃圾食品。

但这下好了,丧尸爆发了。

没人管我,我能一次吃个爽了。

2

以往大哥带我看的那些电影里,丧尸爆发是件很吓人的事。

可我完全感受不到吓人。

或许是因为,我早就把病房门花十万换成世界银行同款防盗门了吧。

在那之前,大哥已经交了五千万,相当于为我买下了这个病房。

他比我还没文化,学着电视剧里故作深情,说就算我死了,这间病房也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主人了。

他说五千万,酒桌上一晚上便挥霍一空。

可放在医院里,竟能挽救一条生命。

他不知道的是,五千万放在医院里,照样像纸片一样单薄。

我看着账户存款余额一天天减下去,变成我身上各种带来痛苦的仪器药剂。

那些东西除了让我掉头发,吃不下饭,和一天比一天没精神以外,丝毫没用处。

所以我自己做主,停止治疗了。

反正我没亲人,也没家。

与其在外头流浪,不如在病房里住着。

医院说他们床位紧张,要把我换去临终关怀中心。

大哥一听,当即又加了五千万,红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在病房里骂街。

“屁的临终关怀!谁!谁临终了!少特么咒我兄弟!”

病床一下就不紧张了,医生护士看见我都笑着叫我“小哥哥”。

后来我才知道,大哥以我的名义,给医院捐赠了好几套精密仪器。

进口的,一套好几百万那种。

小小一间病房,竟成了陪我走过最后一程的家。

听起来有些心酸,但我一贯心大。

第二天,我就买了墙纸,把墙面全贴成了黑色。

又网购了一张特别舒服的席梦思,让人送货上门。

医院的床垫睡着不舒服,换了床之后我好多了。

白色被子上的血迹太明显,总是要洗。

我干脆把被单也换成了黑色,这样就算我半夜吐血,也可以偷懒不洗。

沙发被我套上了柔软的沙发套,地上铺满长毛地毯。

这样就算我光脚在病房里走也不会被骂了。

我又花一整天时间抓了一大袋娃娃。

小时候没钱,看着别人抓娃娃,总幻想着有一天可以买一大堆游戏币,把整家店全抓空。

这回我有钱买币了,身体却支撑不住了,只抓了一会就累得站不住。

我把抓回来的娃娃堆在沙发上,堆不下的就扔在落地窗前。

看着焕然一新的病房,我心中一阵满足。

从小,我梦想的房间,没想到,竟然在二十岁实现了。

3

当然,徒有其表是不行的。

违禁品肯定也是要藏的。

我像个仓鼠一样,往病房里囤了好多被医生明令禁止的食物。

有薯片、辣条和碳酸饮料,也有披萨、炸鸡和自热小火锅。

高油的,高盐的,高糖的,医生都不让吃。

我喝粥喝得看到就想吐,只能偷渡。

一开始,我自己偷偷去医院小卖部买,再藏在病号服里带回病房。

但这招成功率比较低,护士很快就能发现。

所以后来,我开始拜托照顾我的护工阿姨。

她心很软,只要我流几滴眼泪,再撒个娇,她就总会答应我的请求。

先是方便面,红烧牛肉的,老坛酸菜的,酸辣泡菜的,我都尝了个遍。

然后选了几个最喜欢的口味,一样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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