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缱绻中孤寂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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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阿碧
  • 更新:2025-07-11 13:46:00
  • 最新章节: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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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姝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怎么回事?”

容青辞迈步而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夏月姝红肿的脸上,眉头瞬间皱起。

“青辞哥哥!”夏月姝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她偷你送我的贺礼,我过来理论,她不仅不还,还打我……”

容青辞脸色一沉,看向顾烟萝:“顾烟萝,你好大的胆子!”

顾烟萝攥紧拳头,声音沙哑:“是她先……”

“青辞哥哥!你看我的脸!”夏月姝打断她,仰起头露出红肿的脸颊,“我好心过来要回自己的东西,她却下这么重的手,至于她的脸,是她自己摔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容青辞眸光一冷,不等顾烟萝解释,便寒声道:“顾烟萝,你太放肆了。”

“来人,把她带去祠堂,罚跪反省!”

顾烟萝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连问都不问,就信她?”

容青辞神色淡漠:“月姝不会说谎。”

夏月姝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又故作委屈道:“青辞哥哥,她打了我,就这么轻飘飘罚跪就算了?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情分?”

“情分?何来的情分。”容青辞蹙眉,“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顾烟萝心里。

她想起从前有一次,她出门给容青辞买糕点,晚了一个时辰回来,就见他红着眼坐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衣裳,房间里一片狼藉。

见她回来,他竟哭了,死死搂住她说:“姐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心疼得不行,摸着他的头承诺:“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可现在……

他说她是陌生人。

顾烟萝低低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夏月姝得意地勾了勾唇:“既然青辞哥哥对她无情,那我要她那只打我的手付出代价!”

容青辞眸光微凝,却没有出声阻止。

顾烟萝瞳孔一缩,还未反应过来,两个粗壮的婆子已经按住她的右手,狠狠一折——

“咔嚓!”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顾烟萝疼得眼前发黑,冷汗涔涔而下。

她颤抖着看向容青辞,却见他神色冷漠,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带她去祠堂。”他淡淡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顾烟萝被拖进祠堂时,右手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供奉的祖宗牌位,笑得心脏发疼。

那个会为她煮长寿面、会抱着她撒娇的容青辞,终究是回不来了。

祠堂里漆黑一片,顾烟萝跪到双腿发麻,眼前阵阵发黑。

右手钻心的疼让她几乎昏厥,可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眉目缱绻中孤寂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夏月姝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怎么回事?”

容青辞迈步而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夏月姝红肿的脸上,眉头瞬间皱起。

“青辞哥哥!”夏月姝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她偷你送我的贺礼,我过来理论,她不仅不还,还打我……”

容青辞脸色一沉,看向顾烟萝:“顾烟萝,你好大的胆子!”

顾烟萝攥紧拳头,声音沙哑:“是她先……”

“青辞哥哥!你看我的脸!”夏月姝打断她,仰起头露出红肿的脸颊,“我好心过来要回自己的东西,她却下这么重的手,至于她的脸,是她自己摔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容青辞眸光一冷,不等顾烟萝解释,便寒声道:“顾烟萝,你太放肆了。”

“来人,把她带去祠堂,罚跪反省!”

顾烟萝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连问都不问,就信她?”

容青辞神色淡漠:“月姝不会说谎。”

夏月姝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又故作委屈道:“青辞哥哥,她打了我,就这么轻飘飘罚跪就算了?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情分?”

“情分?何来的情分。”容青辞蹙眉,“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顾烟萝心里。

她想起从前有一次,她出门给容青辞买糕点,晚了一个时辰回来,就见他红着眼坐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衣裳,房间里一片狼藉。

见她回来,他竟哭了,死死搂住她说:“姐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心疼得不行,摸着他的头承诺:“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可现在……

他说她是陌生人。

顾烟萝低低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夏月姝得意地勾了勾唇:“既然青辞哥哥对她无情,那我要她那只打我的手付出代价!”

容青辞眸光微凝,却没有出声阻止。

顾烟萝瞳孔一缩,还未反应过来,两个粗壮的婆子已经按住她的右手,狠狠一折——

“咔嚓!”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顾烟萝疼得眼前发黑,冷汗涔涔而下。

她颤抖着看向容青辞,却见他神色冷漠,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带她去祠堂。”他淡淡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顾烟萝被拖进祠堂时,右手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供奉的祖宗牌位,笑得心脏发疼。

那个会为她煮长寿面、会抱着她撒娇的容青辞,终究是回不来了。

祠堂里漆黑一片,顾烟萝跪到双腿发麻,眼前阵阵发黑。

右手钻心的疼让她几乎昏厥,可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回到小院时,夜色已深。

顾烟萝刚推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姐姐……”容青辞醉醺醺地埋在她颈间,声音沙哑,“你别走……”

顾烟萝浑身一僵,下意识要推开他:“侯爷?”

容青辞却一把扣住她的腰,低头就要吻她。

他的气息滚烫,带着浓烈的酒气,却莫名让她想起从前那个痴傻的少年。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院门猛地被踹开!

“你们在干什么?!”

夏月姝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当场红了眼眶。

“青辞哥哥!”她冲上来拉住容青辞,声音带着哭腔,“你答应过我什么?!”

容青辞似乎还有些恍惚,被夏月姝一拽,踉跄着退后两步。

下人们连忙上前:“侯爷怕是中了药,快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赶来,给容青辞灌了解药。

他渐渐清醒过来,面对夏月姝的质问,脸色微变:“月姝,我……我意识不清,误闯了她的院子。”

一旁的嬷嬷小声劝道:“夏小姐别动怒,顾姨娘本就是侯爷的妾室,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啪!”

夏月姝反手给了那嬷嬷一耳光,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嘴?!”

她转头看向容青辞,眼泪簌簌落下,“你口口声声说厌恶她,这辈子都不会碰她,可现在呢?你是不是在骗我?!”

容青辞立即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发誓,我对她绝无情意,方才只是药物所致,并非本心。”

顾烟萝站在一旁,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承诺,忽然笑了。

原来如今的他,这么讨厌她啊。

夏月姝怒气稍缓,却又指向顾烟萝:“既然侯爷对她无情,那今日之事,定是她蓄意勾引!”

她冷声下令,“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顾烟萝脸色瞬间惨白,刚要逃跑,几个粗使婆子便立刻上前,将她按倒在地。

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她们的力气。

外衫被撕开,中衣也被扯破,她羞愤至极,下意识看向容青辞:“侯爷!”

容青辞脸色阴沉,刚要开口,夏月姝就拽住他的袖子,语气骄纵:“青辞哥哥,你敢替她说一句话,明日你我的大婚就取消!”

他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别开了眼。

顾烟萝的外衣被尽数撕碎,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

羞耻和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死死蜷缩成一团,恨不得立刻死去。

“够了。”容青辞终于出声,“月姝,我们回去。”

夏月姝冷哼一声,挽着他的手臂离开。

下人们也纷纷退下,只留下顾烟萝一个人,狼狈地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翌日,晨光微熹,顾烟萝睁开眼,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才想起今日是她的生辰。

往年这个时候,容青辞总会早早地起来,兴冲冲地张罗着给她庆贺。

他会亲自下厨给她煮一碗长寿面,虽然煮得糊成一团,却非要她全部吃完。

会变着法子给她准备惊喜,有时是几箱金银首饰,有时是数不清的新鲜玩意儿,甚至还会耗资万两为她燃放漫天花灯。

从小到大,除了容青辞,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

那几年的生辰,是她人生中最温暖的日子。

而如今,她又回到了无人问津的孤寂里。

顾烟萝眼眶微红,起身去了厨房。

她挽起袖子,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

热气氤氲中,她恍惚想起容青辞还是痴儿时,总爱在她生辰这天围着她转,一口一个“姐姐”,非要她许愿时说“永远不离开他”。

她低头吃了一口面,眼泪却砸进了碗里。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几个伙计抬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走了进来,领头的掌柜笑着道:“夫人,这是侯爷特意为您准备的生辰贺礼。”

她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锦盒:“这些……是送给我的?”

“自然!”掌柜指着那些物件,“上好的蜀锦、南海夜明珠、金凤衔珠钗,可都是侯爷亲自挑的!说要送给心爱之人,这些年侯爷总在我们这挑选东西送给夫人,他口中的心爱之人,自然也是您哪。”

顾烟萝指尖发颤。

从前容青辞的确常送她这些,她也的确是他心爱之人,可如今,这掌柜怕是送错人了……

她刚要解释,掌柜却已经放下东西就走了。

不等她回神,院门突然被踹开!

夏月姝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目光扫过桌上的贺礼,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顾烟萝,你好大的胆子!”她尖声喝道,“竟敢抢我的东西?”

顾烟萝皱眉:“什么?”

夏月姝指着那些贺礼,冷笑道:“这些明明是青辞哥哥送给我的生辰贺礼,你竟敢私自扣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顾烟萝刚要解释是掌柜送错了,可夏月姝一声令下,身后的婆子就冲上来,一把按住顾烟萝的肩膀。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顾烟萝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贱人!”夏月姝骂道,“一个猎户之女,也配抢我的东西?”

“啪!啪!啪!”

又是接连几巴掌狠狠扇在顾烟萝脸上,她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凭你也配跟我争?”夏月姝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青辞哥哥心里只有我!你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贱人!”

顾烟萝被打得满脸是血,疼得眼前发昏,再也忍不住挣脱钳制,反手一巴掌狠狠扇了回去!

“啊!”夏月姝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顾烟萝!你敢打我?!”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尖叫。



顾烟萝缓缓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容青辞,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要回家。”

容青辞冷笑一声:“你哪来的家?”

他迈步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父母早亡,祖宅也荒废多年,回去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顾烟萝攥紧了被角。

“我和月姝的婚期在即,”容青辞语气冷淡,“只要你安分守己,侯府也不介意养一个闲人。”

“闲人”二字像刀子一样扎进顾烟萝心里。

她想起从前,容青辞还是痴儿时,曾抱着她说:“姐姐在哪儿,阿辞就在哪儿,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如今他却说,她是闲人。

“侯爷既然只喜欢夏小姐,又何必非要留我?”她声音沙哑。

容青辞神色淡漠:“本朝律法,和离女子需受钉床之刑,我虽不喜你,但也不至于要你的命。”

顾烟萝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可是,

她宁愿去滚那钉床,也要与他彻底了断。

接下来的日子,容青辞日日陪着夏月姝筹备婚事。

顾烟萝则将自己关在侧院,慢慢整理着容青辞曾经送给她的东西。

一支木簪,是他第一次学雕刻时做的,歪歪扭扭,却非要亲手给她戴上;

一块玉佩,是他挑遍了半个城选中的,说是要配她最爱的那件裙子;

一盒胭脂,是他偷偷跑去西市买的,回来时还摔了一跤,膝盖都磕破了……

顾烟萝看着这些东西,一件一件丢进了火盆。

火焰腾起,吞噬了所有回忆。

“你在干什么?”

容青辞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燃烧的火盆。

“清理些用不上的东西。”她头也不抬,“与侯爷无关。”

“你的事自然与我无关。”容青辞声音冷了几分,“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你做。”

不等顾烟萝反应,他直接拉着她出了府,去了城中最好的酒楼。

雅间里摆满了各色菜肴,香气扑鼻。

“尝尝。”容青辞命令道。

顾烟萝不明所以,只能拿起筷子,一道一道试了过去。

吃到第十道时,她胃里已经撑得难受,忍不住放下筷子:“侯爷到底要做什么?”

容青辞神色淡淡:“月姝近来喜欢山野风味,我尝不出差别。”

他抬眸看她,“你既出身猎户,应当能辨出哪些最鲜美。”

顾烟萝手指一颤。

原来他带她来,是为了给夏月姝试菜。

她忽然想起从前,容青辞最爱做的事,就是带着她走街串巷,买各种新奇的点心和小玩意儿,非要她一一尝过,然后笑着说:“姐姐喜欢的,阿辞都喜欢。”

如今他却要她替别人试菜。

“我吃不下了。”她站起身想走。

容青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继续。”

顾烟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这么在意她?为了她,非要逼我到这个地步?”

“你若想留在侯府,”容青辞语气冰冷,“就该学着讨好主母,这是你作为妾室的本分。”

顾烟萝胸口发闷,正要开口,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夏月姝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手。



容青辞恢复神智的第二日,一纸和离书便甩在了顾烟萝面前。

“要么和离,要么降妻为妾,把正妻之位还给月姝。”

顾烟萝怔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还?”

容青辞抬眸,目光清冷如霜,“你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难道不该还?”

顾烟萝怔怔看着眼前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就在前几日,他还黏在她身边,夜里非要抱着她才能入睡,撒娇着喊她“姐姐”,说离了她就活不下去。

可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多希望他还是那个痴傻的少年,至少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如今他醒了,再也回不去了。

“想好了吗?”容青辞见她沉默,眉间浮现不耐,“是降为妾室,还是和离?”

“我今日便会带着聘礼去夏家下聘,我与月姝本就有婚约,生来便是一对,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痴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她忽然觉得可笑。

她痴心妄想?她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当初,明明是他依赖她、缠着她,说离不开她的啊!

顾烟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平静。

“我想好了。”她缓缓开口。

容青辞似乎笃定她会选择为妾,不等她说完,便冷淡道:“你识趣就好。”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挺拔如松,再未回头看她一眼。

顾烟萝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吐出两个字:“我选,和离。”

她缓缓闭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人人皆知,国公府小侯爷容青辞,是京城最耀眼的少年郎,意气风发,贵不可言。

无数女子倾慕他,可他的眼里只有青梅竹马的夏月姝。

他待她极好,她爱牡丹,他便在侯府种满名贵品种;她畏寒,他特意从西域带回狐裘;出征前,他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承诺:“等我从战场回来,就娶你过门。”

可谁也没想到,战场上那支毒箭,让昔日惊才绝艳的小侯爷变成了痴儿,心智永远停留在七岁。

容老夫人求遍神佛,终于得到冲喜或许能让他好转的消息。

可消息一出,夏月姝当即退了婚。那些曾爱慕容青辞的贵女们,也纷纷避之不及。

只有顾烟萝,一个猎户之女,主动敲开了侯府大门。

“我愿意嫁!”

只因那年寒冬,父亲去世,她卖身葬父,是容家给了银钱却不要她为奴。

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成亲那日,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喜宴宾客,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就是全部仪式。

可她不介意。

她照顾痴傻的他,为他梳发更衣,陪他读书习字,他渐渐依赖她,夜里总要抱着她才能入睡,撒娇着喊她“姐姐”。

有一次,她沐浴时被他撞见。

他虽不懂男女之事,却本能地缠着她,嗓音低哑地喊她“姐姐”,说难受得睡不着……

那夜她红着脸引导他,交出了她的第一次。

后来,他食髓知味,日日缠着她,说想和她做那样的事。

她次次羞得不敢抬头,却仍纵着他。

她以为,他们能这样平淡到老。

直到那日他高烧不退,醒来后,竟恢复了神智,却也忘了痴傻时的一切。

他不记得顾烟萝是谁,更不记得夏月姝曾抛弃过他,只知道他本该在凯旋后要娶夏月姝进门的,可如今,这个叫顾烟萝的女子,却成了他的妻。

“我为何会娶她?”容青辞满眼敌意的看着顾烟萝,质问府中众人。

太医说他刚恢复,受不得刺激。

于是所有人都闭口不提真相,任由他以为顾烟萝是硬塞给他的妻子。

罢了,她缓缓闭眼,泪水却肆虐而下。

这几年,就当梦一场吧。

猎户之女和痴傻的侯爷,绝配。

可如今贵不可言的小侯爷,是她配不上的了。

她颤抖着提笔,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随后,她亲自将和离书送去府衙。

衙役看了文书,皱眉道:“按我朝律例,夫妇若要和离,女子需滚钉床受刑,以示惩戒,那钉床长三丈,布满铁钉,滚完非死即残,夫人三思啊。”

顾烟萝心想,这或许就是容青辞笃定她不会选择和离的原因吧。

可她的容青辞已经回不来了,她还留在这做什么呢?

“我愿受刑。”她轻声道。

“这刑罚极痛,许多女子受不住,半途便昏死过去……”

衙役还想再劝,她却坚决摇头:“我要和离。”

衙役见她执意如此,只得叹气应下。

“既如此,那……十日后,你来受刑。”

回府时,侯府已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处处透着喜庆。

顾烟萝站在门口,恍惚想起自己嫁进来那日——

因容青辞痴傻,她连正门都没走,只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喜宴宾客,连合卺酒都是她自己倒的。

可她那时满心欢喜,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已是天大的福分。

如今,他清醒了,马上就要娶到心爱的姑娘,穿上最华贵的喜服,办一场最风光的婚礼。

她缓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却见院中一片狼藉,她的衣物、首饰、妆奁全被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你们干什么?”她快步上前,拦住正在搬东西的下人。

“侯爷吩咐,顾姨娘既已降为妾室,便该搬去侧院。”管事嬷嬷语气轻蔑,“这正院,要留给新夫人。”

下人们一边搬东西,一边议论:

“听说侯爷为了夏小姐,要把后院的柳树全砍了,改种梅花呢。”

“那柳树不是侯爷和夫人亲手栽的吗?”

“嘘,现在哪还有什么夫人?夏小姐才是未来的侯府主母……”

顾烟萝动作一顿,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那柳树,是她和容青辞一起种的。

那时他虽痴傻,却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起种树,等树长大了,我们就在树下乘凉!”

她笑着应他,心里满是柔软。

可现在,他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她抱起自己的东西,沉默地走向侧院。

那里只有一间狭小的杂物间,阴暗潮湿,连张像样的床榻都没有。

她将东西放下,坐在冷硬的木板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眼底一片空茫。

十日后,她便能彻底离开这里了。

再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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