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着衣角,脸色尴尬发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裴佑璟也不自在,急忙支开我:
“要不让这丫鬟去外面采买?咱们继续讨论运河水患一事。”
公主大发慈悲地摆手,从桌上弹落一粒尘埃。
“罢了,你心地仁善,给这丑丫鬟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我又怎能薄待她?七月酷暑,就让她在屋内躲懒纳凉吧。”
“听公子的,还不快去?!”
裴佑璟给我一肘,急吼吼道:“把柜子和窗都抹干净了!”
就这样,公主和裴佑璟相识了多久,我就扮了多久侍女。
事后我也恼过,质问裴佑璟为何不以实相告,说我是他未婚妻。
那时他揽着我,言之凿凿:
“之桃,平阳这样的天家贵人,性情跋扈莫测。我每次面对她都如履薄冰,两股战战。又怎舍得让你与她周旋?”
“况且,擦灰斟茶,不是比跟她聊水患、谈时弊要容易得多?”
我一想也是,便随他去了,乐得扮侍女躲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