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看你天真,没想到心眼也这么多,真让人恶心!”
他转身进去,沈娇娇依着门,轻飘飘的话却像毒蛇爬到身上,
“哎呀,要不是嫂子你冷落我哥,不肯跟他过夜,我也用不着累的腰酸背痛,怎么反过来还吃醋呢!”
“嗤,我跟你说个什么劲,你这个傻子,稍微复杂的话也听不懂吧!”
她的手在我脸上拍打几下,好像训狗一样下达命令:
“把我们制服用手一点一点搓干净,熨干叠好,明早我们要穿!”
说完她一脚踹开我,摔上了门。
地上的两件白大褂皱成一团,浓烈的石楠花混着香水味直冲脑门,
屋里又传来了女人故意显摆的放肆笑声,只是她不知道,门外闻声赶来的佣人满脸惊惧——
一向天真无害的夫人,如今却像恶鬼附身,皮肤上黑纹涌动,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死盯着房门。
沈晏书让我跟着一起去医院时,我刚伺候完他父母吃早饭,
他两一边挑刺,一边吃了个干净,
各自开车出去约会自己的小情儿,
我心中替那两个情儿可怜,回头别吓疯了才好!
我笑盈盈的端起早饭,学着姐姐那笨拙的语气:
“吃……吃早饭!”
好像真的对昨晚的事毫无感觉。
他皱着眉头看我,
“我真是搞不懂你……不吃了,赶紧跟我们走!”
沈娇娇习惯的坐在副驾,副驾上还俏皮的贴着一张“宝宝专属”的贴纸。
她的手堂而皇之的摸上沈晏书的大腿,我在后座低着头视而不见,怀里抱着装了人骨灯和狗娃的背包。
直到一具尸体摆在我面前,我才知道明白沈晏书为什么想起去接姐姐。
“江慈,这个人是因为你手术失误才死亡的,不论是谁问你都要这么说!”
“娇娇身体弱,坐牢太辛苦她接受不了,你反正从小吃苦,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帮娇娇担责了!”
沈娇娇医术平平,靠着撒娇才在医院做了一名主治,没少出茬子。
沈晏书耐不住沈娇娇的哀求,每次都把口齿不清的姐姐推出去!
甚至为了平息家属的怨恨,默许他们可以任意殴打不懂争辩的姐姐,
这就是姐姐身上那些陈旧伤疤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