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你可知，没了心羽，我随时会死？”

　　夜溟神情艰难，沉吟许久，“阿音，有我护着你，不会叫你犯险，你此生都用不上。”

　　说完，他毫不留情朝我心口探来，钻心蚀骨的痛袭来，我眼前开始模糊。

　　这样也好。

　　族人死了，爹娘也再无生还的可能，我本就活够了。

　3

　　生拔心羽，世间至痛，我经历了两回，却因为同一人。

　　或许夜溟自知愧疚，滋养温补的宝贝流水似的送到我房中。

　　被我拒之门外，他也不恼。

　　只耐着性子在门外，声线轻柔地同我说话，仿佛回到从前在九重天的日子。

　　“阿音，我们忘掉从前那些不愉快，好好在一起。”

　　“阿音，从前那些错事我以后慢慢弥补，别再同我赌气，我不能没有你……”

　　“阿音，我得去一趟凡间，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最爱的海棠花。”

　　我没有回应，夜溟叹了口气，失落地离开。

　　谁知他前脚刚走，云樱就趾高气昂闯进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