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我冷笑一声,“你看你都把建军照顾到病床上去了。”
她猛地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换成哀戚:“我去庙里给建军祈福,求菩萨保佑他快点好起来。只要让我留下,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就要往门外冲,被我一把拦住。
“你消停点吧!”我挡在病房门口,“现在最要紧的是建军养病,不是你在这折腾。”
婆婆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是我该死,是我该死。可我走了,就没人照顾我儿子了。”
病房外的护士被动静吸引过来,探头张望,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病人需要静养,家属不要在病房里争执。”
婆婆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们不吵了。”
这场闹剧才得以终止。
那台陪了我十年的老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响。
空调时好时坏,连车门关起来都带着一种疲沓的声音。
刘建军曾搂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秀兰,明年一定给你换辆新的。”
我笑着推他:“你少来,上次说换,结果妈一句‘车还能开’,你就怂了。”
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快到了,我向刘建军提起。
他挠挠头,有点尴尬:“这次不会,钱在我妈那儿存着,明天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