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相伴了多年的男人,他最知道怎么让我痛。
看我眼底落下滚烫的泪水,
裴御终于满意的松开手,从酒柜倒了杯威士忌,漫不经心地说。
“明天晚上星晚表演完要来家里,你在她来之前滚出去。”
“好。”
我答得很快,也是他满意的答案。
可他却忽然把酒杯砸在我脚边,玻璃碎片四溅。
我下意识躲开,裴御忽然发怒:
“跪着收拾干净。”
我猛地抬头:“什么?”
“耳聋了?”裴御扯松领带,“我让你跪着收拾干净!”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疗养院的视频电话。
我妈正躺在病床上的画面,旁边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
我立刻闭上眼,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裴御满意的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别留下什么痕迹。”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服从性测试,
玻璃刺入掌心,
再坚持五天,温念,以后不论怎么样都再也不会比现在更痛了。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金色剧院,演出结束时,我没急着走。
上次被裴御撞见的画面还在脑子里,这次我特意等人都散了才起身。
“请等一下!”
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见林星晚提着裙摆小跑过来,鼻尖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您上次也来看我排练了对吗?”她眼睛亮晶晶的,干净的刺眼。
“要不要来后台坐坐?”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裴御说过今晚有重要会议,应该不会出现。
后台比想象中朴素。林星晚的化妆台上摆着几朵蔫了的白玫瑰,应该是上次裴御送的。
“尝尝这个。”她递给我一个纸盒,里面是手工曲奇,“我自己烤的。”
曲奇有点焦,但奶香很浓,我咬了一口,甜得发苦。
“您经常来看芭蕾舞吗?”林星晚歪着头问。"
“裴先生知道吗?”
“七天后,我会处理好一切。”
晚上,金色大剧院灯火通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想看看裴御爱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坐在最后一排的阴影里,我安静地看着舞台上的林星晚。
她穿着纯白的芭蕾舞裙,轻盈地旋转,像一片不染尘埃的雪。
难怪裴御把她捧在手心里。
场务走过来,低声提醒:“女士,演出已经结束了。”
我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贵宾通道走来。
是裴御。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目光专注地望向舞台上的林星晚,连眼角眉梢都柔和下来。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想避开他的视线。
可还是晚了。
裴御的目光如刀锋般刺过来。
“温念?”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我只是来看演出。”
他的眼底瞬间覆上一层寒霜,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谁准你来的?”
他越说力道越重,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疼得指尖发麻,却不敢挣扎,只能低声解释:“我真的只是路过。”
“路过?你什么时候对芭蕾舞感兴趣了?”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上辈子,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换来的是更残忍的羞辱。
这一世,我不想再争了。
裴御盯着我,忽然俯身,在我耳边压着嗓音道:“温念,别让我发现你接近她。”
“否则。”
“你知道后果。”
2
我浑身发冷,指尖不自觉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