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给我好好反省,没想清楚前,我不会再来见你!直到你想通为止!”
说罢,他背挺如竹,昂着头甩上门。
我却坐在桌前,长舒一口气。
只要熬过今晚,我便能随军出征,有落脚之处。
不必如今日这般寄人篱下。
我在榻上合衣对付一晚,次日晨光熹微,便去城门口报道。
从此一路西行,与大漠孤烟为伴,再没回头。
裴佑璟从庄子处离开,便回家安排尚公主事宜。
母亲白氏小家子气,之桃正跟他怄气,不给他添乱都不错了。
这种大事,只能他亲自操办:
之前买的穷酸衣裳统统要换,还要时不时给公主写诗、哄她开心,白日又要去翰林院点卯……
裴佑璟实打实忙了一个月,脚不沾地,早就把林之桃抛之脑后。
再次想起,还是白氏拦住了他。
老太太皱着面皮,笑容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