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信谢知奕和旁人不同。
七岁时我父母双亡,京中宋家名存实亡,多少虎狼想借机踩上一脚。
九岁的谢知奕护在我面前,神色凌厉,“宋谢两家婚事不改,宋云卿也是我谢家人,欺负她,你们可以好好掂量掂量。”
十岁时,我患了奇病。
十三岁的谢知奕攀登险峰,为我采下雪莲做药,自己却摔下山崖,命悬一线。
十五岁贵女宴客,以方柚宁为首的贵女们对我这个宋家孤女明褒暗讽,嗤之以鼻。
谢知奕借着送古琴,明晃晃的敲打众人,我宋云卿身后有谢家,不是任人欺凌的孤女。
谢知奕于我,是心照不宣的挚友,是情窦初开的爱欲,是承接住我荒芜岁月的亲人。
这样的谢知奕,为何会骗我?
还是说,昨夜有什么误会。
我按住纷杂心绪,戴上粗制面具,换了身男子装扮,在谢知奕身后出了门。
他没去大理寺,而是进了一家会馆后院。
我给管事的塞了银子,混入会馆后院,却寻不到谢知奕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