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渣男前夫的白月光姜稚月萧烬
  • 重生后成了渣男前夫的白月光姜稚月萧烬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林下月
  • 更新:2025-07-16 18:21:00
  • 最新章节:第3章
继续看书



“啊——”

姜稚月猛地整挣开眼,坐起来。

整个人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看着熟悉的闺房,半晌回不过神。

自己明明落下了悬崖,满心的愤恨和不甘,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姜家?

姜稚月恍恍惚惚,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小姐,事儿成了!”

丫鬟小檀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不顾主仆尊卑,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奴婢把人都支开了,现在睿王殿下一个人在水榭。您赶紧去吧,剩下的事交给奴婢。”

姜稚月看着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自己与“马夫通奸”之前,是她伺候自己喝药睡下的。

被发现时,也是她跪在地上求李嬷嬷放她一条生路,彻底做实了她与马夫的“奸情”。

看来自己全心信赖的丫鬟竟然早就投靠了姜世渊。

她猛地甩开小檀的手,咬牙切齿的骂道:“亏我对你推心置腹,你竟害我至此!”

或许是姜稚月的脸色太过狰狞可怖,小檀愣了一瞬。

“扑通”跪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姐,你怎么了?不是你让奴婢给睿王殿下下药,要抢了大小姐的婚事吗?奴婢知道您日子艰难,这才铤而走险帮您。您怎么......”

下药?抢婚事?

姜稚月猛地反应过来,她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母亲病入膏肓,她在府中无人庇佑,下人捧高踩低,对她毫无恭敬可言。

眼看到了说亲的年纪,嫡母给大姐姜语嫣寻了睿王这样的夫婿。

却给她说了个穷苦出身的举子。

小檀在她面前各种为她抱不平,时间长了,她也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订婚那日,她不顾脸面,算计睿王,成了这桩婚事。

从此开启了她不幸的一生,睿王压根不喜欢她,平日里不跟她多说一句,她刻意讨好,还被他斥责没规矩。

她三年无子,太后对她很是不喜,就连下人都嘲讽她是下不了蛋的鸡,迟早会被休。

她终日惶恐害怕,没一日安稳。

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傻了。

姜稚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再睁眼,她眸中只剩决绝。

“好好跪着!我回来之前,不准起身!”

姜稚月出了门,急匆匆往水榭跑。

小檀在茶壶里下了药。

那药烈的狠,前世清冷尊贵的男人瞬间变的满面通红,他踉跄起身准备离开,姜稚月却反手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让开!”

姜稚月又窘迫又害怕,心一横,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忍着羞意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萧烬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神晦暗:“是你下的药?”

他的手劲儿很大,捏的姜稚月下颌生疼。

姜稚月担心萧烬冲出去,不顾一切的大着胆子勾住了萧烬的脖子,颤声道:“是阿月错了,任由王爷处置!”

说着,踮起脚,吻在了萧烬灼热的唇上。

男人再也受不住,反手将她按在了桌子上,一发不可收拾......

姜稚月用力摇了摇头,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景象。

这一世,她不会再抢这桩婚事,也绝不会再与萧烬有半分瓜葛。

这男人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没人能捂热他的心,她不会再自讨苦吃了。

“哐——”

姜稚月推开水榭的门,萧烬那张脸冷峻逼人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他是大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五官立体如刀削,眉眼深邃如寒潭,气质冷清矜贵。

是万千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姜稚月也不能免俗,多年前便对他一见钟情。

此时的他,只是几位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势力不够大,人也低调。

除了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并无过人之处。

可没人料到,短短四年,他不仅在残酷的夺嫡之争中脱颖而出,还成了皇帝最倚重的皇子。

皇上沉疴难起时,也只召见了他一人入宫,还把皇位顺顺利利传给了他。

可惜她命不好。

从来没得到过老天的偏爱。

哪怕距离后位一步之遥,也会有人将她推入深渊。

萧烬端着一杯茶,刚放在唇边,就被冲进来的女子一把扫落。

“哗啦——”

茶盏落地,碎瓷崩的到处都是。

萧烬的俊脸蓦然沉了下来。

他眯起眼,看着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姜稚月只觉背后发凉。

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萧烬性子冷漠,对犯错的奴才从不姑息。

且得罪他,那不是找死吗?

姜稚月膝盖一软,跪了下来:“殿下息怒,我,我是姜家二小姐,那茶......”

有毒两个字在嘴里转了转,出口变成了,“......茶凉了,我,我这就去替您换一壶。”

他没应声。

姜稚月就当他默认了,慌忙去拿桌上的茶壶。

这可是证据,留下就是祸患。

“啪——”

姜稚月刚提起茶壶,又被人按了下去。

看着青花瓷上那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姜稚月咽了口唾沫:“殿下......这是何意?”

“媚骨香。”

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稚月身子颤了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爬了上来。

这药的确是从青,楼里买的媚骨香。

可萧烬怎么会知道?

她心慌意乱,却强作镇定道:“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倒是王爷,这般拦着我,莫非对我有意思?”

姜稚月抬头看向萧烬,眼中带着两分揶揄。

这叫以退为进。

萧烬厌烦她,定会打发她走,没想到,她又猜错了。

“支开下人,给本王下药,本王以为下一步,姜二小姐要准备色,诱了。”

萧烬每说一句,姜稚月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没想到,她的计谋竟都被他识破了。

那上一世......

“姜二小姐好大的胆子!”

萧烬一把捏住了姜稚月的下巴,寒气逼人的脸上写满了审视,“算计本王,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看萧烬这架势,竟是要追根究底。

姜稚月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多想。眼睛一眨,泪便涌了出来:“王爷恕罪,是我鬼迷心窍,妄想攀附王爷。只是,姐姐待我极好,做下错事后,我心中愧疚难安,这才跑了回来。”

姜稚月泣不成声,说出的话却软中带硬,“幸好王爷并未中招,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今日是王爷与姐姐订婚的大喜日子,王爷可否开开恩,放过我?”

姜语嫣是萧烬的白月光。

她想,萧烬若真想保下这婚事,哪怕再气,也定然会放她走。

萧烬松开姜稚月,朝窗外看了一眼。

冷嗤:“晚了。”

《重生后成了渣男前夫的白月光姜稚月萧烬》精彩片段




“啊——”

姜稚月猛地整挣开眼,坐起来。

整个人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看着熟悉的闺房,半晌回不过神。

自己明明落下了悬崖,满心的愤恨和不甘,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姜家?

姜稚月恍恍惚惚,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小姐,事儿成了!”

丫鬟小檀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不顾主仆尊卑,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奴婢把人都支开了,现在睿王殿下一个人在水榭。您赶紧去吧,剩下的事交给奴婢。”

姜稚月看着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自己与“马夫通奸”之前,是她伺候自己喝药睡下的。

被发现时,也是她跪在地上求李嬷嬷放她一条生路,彻底做实了她与马夫的“奸情”。

看来自己全心信赖的丫鬟竟然早就投靠了姜世渊。

她猛地甩开小檀的手,咬牙切齿的骂道:“亏我对你推心置腹,你竟害我至此!”

或许是姜稚月的脸色太过狰狞可怖,小檀愣了一瞬。

“扑通”跪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姐,你怎么了?不是你让奴婢给睿王殿下下药,要抢了大小姐的婚事吗?奴婢知道您日子艰难,这才铤而走险帮您。您怎么......”

下药?抢婚事?

姜稚月猛地反应过来,她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母亲病入膏肓,她在府中无人庇佑,下人捧高踩低,对她毫无恭敬可言。

眼看到了说亲的年纪,嫡母给大姐姜语嫣寻了睿王这样的夫婿。

却给她说了个穷苦出身的举子。

小檀在她面前各种为她抱不平,时间长了,她也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订婚那日,她不顾脸面,算计睿王,成了这桩婚事。

从此开启了她不幸的一生,睿王压根不喜欢她,平日里不跟她多说一句,她刻意讨好,还被他斥责没规矩。

她三年无子,太后对她很是不喜,就连下人都嘲讽她是下不了蛋的鸡,迟早会被休。

她终日惶恐害怕,没一日安稳。

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傻了。

姜稚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再睁眼,她眸中只剩决绝。

“好好跪着!我回来之前,不准起身!”

姜稚月出了门,急匆匆往水榭跑。

小檀在茶壶里下了药。

那药烈的狠,前世清冷尊贵的男人瞬间变的满面通红,他踉跄起身准备离开,姜稚月却反手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让开!”

姜稚月又窘迫又害怕,心一横,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忍着羞意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萧烬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神晦暗:“是你下的药?”

他的手劲儿很大,捏的姜稚月下颌生疼。

姜稚月担心萧烬冲出去,不顾一切的大着胆子勾住了萧烬的脖子,颤声道:“是阿月错了,任由王爷处置!”

说着,踮起脚,吻在了萧烬灼热的唇上。

男人再也受不住,反手将她按在了桌子上,一发不可收拾......

姜稚月用力摇了摇头,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景象。

这一世,她不会再抢这桩婚事,也绝不会再与萧烬有半分瓜葛。

这男人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没人能捂热他的心,她不会再自讨苦吃了。

“哐——”

姜稚月推开水榭的门,萧烬那张脸冷峻逼人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他是大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五官立体如刀削,眉眼深邃如寒潭,气质冷清矜贵。

是万千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姜稚月也不能免俗,多年前便对他一见钟情。

此时的他,只是几位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势力不够大,人也低调。

除了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并无过人之处。

可没人料到,短短四年,他不仅在残酷的夺嫡之争中脱颖而出,还成了皇帝最倚重的皇子。

皇上沉疴难起时,也只召见了他一人入宫,还把皇位顺顺利利传给了他。

可惜她命不好。

从来没得到过老天的偏爱。

哪怕距离后位一步之遥,也会有人将她推入深渊。

萧烬端着一杯茶,刚放在唇边,就被冲进来的女子一把扫落。

“哗啦——”

茶盏落地,碎瓷崩的到处都是。

萧烬的俊脸蓦然沉了下来。

他眯起眼,看着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姜稚月只觉背后发凉。

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萧烬性子冷漠,对犯错的奴才从不姑息。

且得罪他,那不是找死吗?

姜稚月膝盖一软,跪了下来:“殿下息怒,我,我是姜家二小姐,那茶......”

有毒两个字在嘴里转了转,出口变成了,“......茶凉了,我,我这就去替您换一壶。”

他没应声。

姜稚月就当他默认了,慌忙去拿桌上的茶壶。

这可是证据,留下就是祸患。

“啪——”

姜稚月刚提起茶壶,又被人按了下去。

看着青花瓷上那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姜稚月咽了口唾沫:“殿下......这是何意?”

“媚骨香。”

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稚月身子颤了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爬了上来。

这药的确是从青,楼里买的媚骨香。

可萧烬怎么会知道?

她心慌意乱,却强作镇定道:“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倒是王爷,这般拦着我,莫非对我有意思?”

姜稚月抬头看向萧烬,眼中带着两分揶揄。

这叫以退为进。

萧烬厌烦她,定会打发她走,没想到,她又猜错了。

“支开下人,给本王下药,本王以为下一步,姜二小姐要准备色,诱了。”

萧烬每说一句,姜稚月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没想到,她的计谋竟都被他识破了。

那上一世......

“姜二小姐好大的胆子!”

萧烬一把捏住了姜稚月的下巴,寒气逼人的脸上写满了审视,“算计本王,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看萧烬这架势,竟是要追根究底。

姜稚月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多想。眼睛一眨,泪便涌了出来:“王爷恕罪,是我鬼迷心窍,妄想攀附王爷。只是,姐姐待我极好,做下错事后,我心中愧疚难安,这才跑了回来。”

姜稚月泣不成声,说出的话却软中带硬,“幸好王爷并未中招,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今日是王爷与姐姐订婚的大喜日子,王爷可否开开恩,放过我?”

姜语嫣是萧烬的白月光。

她想,萧烬若真想保下这婚事,哪怕再气,也定然会放她走。

萧烬松开姜稚月,朝窗外看了一眼。

冷嗤:“晚了。”



姜稚月在水里泡了许久,又东躲西,藏绕了许多路回来,早已冻的浑身僵硬,脱下湿衣服时,连打了两个喷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云织拿了衣服给姜稚月换上,忍不住劝,“小姐,睿王殿下虽好,但身份终究与您差的太大......”

看着云织关切的眼神,姜稚月鼻子发酸。

前世她受小檀挑拨离间,不肯让云织和青蘅陪嫁。

结果,她的花轿刚出门,青蘅被姜世渊强暴致死。两个月后,云织被卖给了独眼的鳏夫做填房,天天受婆母磋磨夫君毒打,不过半年也郁郁而终。

而她却把小檀当成心腹,对她言听计从。

她真是太蠢了!

“我知道,我不会再惦记睿王殿下了。”

以前,她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是冰冷如睿王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事实证明,皇室最不缺的就是美色。

姜稚月自嘲的笑了笑。

幸好今生醒悟的及时,以后她再也不想与萧烬有半分瓜葛。

云织没想到姜稚月这么快就想通了。

有些不信,旁敲侧击道:“小姐,那段公子其实也不错,听说家里人口简单,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嫁过去日子过的也舒心不是。”

不错。

这一世她不会再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

换个赛道试试,或许有意外的惊喜。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大小姐,你们怎么硬闯?有什么事,等我通报了二小姐再说!”

是青蘅的声音。

姜稚月面色一沉,自己没有如愿让他们捉奸在床。

怕是姜语嫣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她不是在山洞吗?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一个贱婢,也敢拦我的路。”

姜语嫣使了个眼色,身后两个婢女一个按住青蘅,一个左右开弓往青蘅脸上扇。

青蘅不敢惹事,只能忍着。

“住手!”

姜稚月带着云织疾步而来。

看到青蘅脸颊肿,胀,嘴角溢血,她眼底划过丝丝怒意。

“二妹,你这院里的奴才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合该管教管教了。”姜语嫣视线落在姜稚月半干的头发上,眼睛眯了眯,“刚才在屋里干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姜稚月穿了件寻常穿的油青色薄衫,明明是很老的颜色,反而把这张未施粉黛的脸衬得纯净脱俗。

盘扣一个不落。

颜色也不对。

姜语嫣去假山时,已经派人守住了院门和各个路口,没人敢闯进来。

除非有人从水里游过来......

可姜稚月好像也不会游泳啊。

来时姜稚月信誓旦旦,这会儿心里竟有些没底。

“自然是沐浴了。”

姜稚月说着,走到青蘅身边,帮她整理头发,然后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挨的。”

青蘅怔了怔,想说什么。

姜稚月又马上吩咐云织:“带青蘅下去上药。”

“是。”

云织拉着青蘅进了后面的耳房。

关上门,云织便小声对她说:“青蘅,你身手不错,翻墙去水榭,就说大小姐不愿嫁王爷,想逼二小姐替嫁。让侯爷住持公道。”

青蘅懵了。

二小姐不是一直想嫁给睿王吗?还用逼?

还有,侯爷怎么会在水榭。

但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多问,直接从后窗翻了出去。

“这个时候沐浴?”

姜语嫣上下打量她。

小檀说姜稚月已经去了水榭,眼下她却在自己院中,父亲母亲没抓到人,该如何跟睿王解释?

姜语嫣眼底划过一抹厉色,不管偷听的人是不是她,今日她先坐实姜稚月觊觎未来姐夫的罪名。

等嫁入王府,睿王一死,她就得殉葬。

姜稚月做出心虚的样子道:“不知大姐从哪儿听的这些谣言。睿王殿下与姐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岂会没脸没皮抢姐姐的男人?”

上辈子她的确这么做了。

现在,白送她都不要。

“还敢抵赖,你的心腹丫鬟总不可能污蔑你。”

姜语嫣朝身后看了一眼,小檀立刻从人群中走出,“扑通”跪在姜语嫣面前,哭求道:“大小姐,求求你把睿王殿下让给二小姐吧。

二小姐心仪殿下多年,连做梦都叫着睿王殿下的名字。虽然下药这种事的确让人不齿,可事已至此,您就成全二小姐吧。”

小檀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姜稚月多忠心呢。

实则字字句句都把姜稚月往绝路上逼。

她上个月已经定了段家公子,这个月却在姐姐订婚之日抢男人,传出去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小檀,我对你不薄,你竟这般污蔑我。”

姜稚月一脸的痛心疾首。

不就是演戏。

她也会。

“二小姐,奴婢也是为你好啊。你就别抵赖了,若是被人搜出剩下的药,您还是照样被处罚。

倒不如主动承认,也能求侯爷夫人宽大处理啊。”

姜稚月脸上划过一抹慌张:“住口!我的闺房,岂能让下人随意搜?”

她越是这样,姜语嫣越是笃定她藏了东西。

“我这也是为了二妹的清誉着想。”

姜语嫣一抬下巴。

两个壮硕的嬷嬷便冲了上来。

姜稚月抵死不让,哭着喊道:“大姐,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何要这般对我?若是让人搜了,便是没搜出什么。我的名声也毁了。姐妹一场,你是要逼死我么?”

“事关侯府清誉,由不得你。”姜语嫣看着姜稚月,脸上带着势在必得之色,“还是二妹怕搜出什么?若是你现在认了,我可以替你向父亲母亲求情。”

“我没有......”

姜稚月的反驳苍白无力。

“搜!”

两个婆子推开姜稚月,冲进了屋中,直接去翻姜稚月的书桌。

小檀说了,那包药粉就在书桌的夹层里。

打开夹层,果真发现了一个牛皮色的小药包。

还有一堆情诗。

婆子面露喜色,拿着小药包,顺手把桌上的情诗揣进怀里,带了出去。

“找到了!找到了!”嬷嬷拿着东西,邀功似的捧到姜语嫣面前,“小姐请过目。”

姜语嫣看完后,定了心神。

冷笑道:“二妹,你还有什么好说?”



月色如水。

“开门,放我出去——”

姜稚月被关在睿王府后院柴房,拼命的拍门哭喊,“我没有与马夫私通,你们为什么不肯信我,为什么?”

“我要见王爷,我要亲自跟他解释!”

她入王府三载,一直无子。

太后不知在这府中塞了多少姬妾。

好在睿王不近女色,都给拒了。

睿王对她虽然冷淡,也会例行公事与她同房。

每次过后,她都会把下身垫高,喝各种保胎药。

哪怕药汁再苦,她眉头都不皱,全都一饮而尽。

她盼了三年,上个月好不容易诊出有孕,千小心万小心,却还是摔了一跤,流产了。

姜稚月身心受到重创,每日以泪洗面,过的浑浑噩噩。

那日她不知怎么,睡的沉了。

再醒来,就见屋中聚集了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为首的正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李嬷嬷。

“与马夫私通,王妃娘娘,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奸夫拉下去!”

浑身赤果的男人从姜稚月身旁滚下,吓得浑身颤抖不住磕头:“嬷嬷饶命,是王妃娘娘逼迫奴才,奴......奴才不敢不从。”

“不,不是这样的......”

姜稚月脑袋现在还疼,她就是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人算计我,嬷嬷,我是被冤枉的。”

“偌大的王府,你一人把持,谁敢对付你?”李嬷嬷嘴角划过一抹嘲讽,“当初若不是你故意失身,算计王爷,焉能入睿王府的大门?亏得太后还担心你的身体,派老奴来探望。没想到,你又干出败坏王府门风之事。来人,把她关入柴房,听候处置!”

李嬷嬷气呼呼的带着人回宫复命。

太后本就对她不喜,若是听说此事,必会将她处死!

姜稚月不想死,她拼命哭拼命喊,嗓子喊哑了,也无人理会。

如今她只盼着萧烬能早早回来,查清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吱——”

后半夜,柴房的门突然被拉开一条缝。

姜稚月听到动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月光照在那人脸上,姜稚月又惊又喜:“兄长,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听说了我的事,来替我做主的?”

她是侯府庶女。

此人则是她嫡母所生的大哥姜世渊。

兄妹俩平日里虽然不算亲厚,但到底是一家人。

如今她孤立无援,见到亲人如见救星。

“傻妹妹,这可是睿王府邸,我能做什么?”

她拽着姜世渊的袖子哀求,“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王爷,皇上病重,他入宫侍疾,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我跟那马夫清清白白,绝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姜世渊眼底划过一抹深意。

他从包袱中拿出一套婢女穿的衣服道:“那你快换上,我现在带你过去。”

姜稚月喜出望外,甚至忘了想,姜世渊身上怎么会备着女装。

好像料到她会求他出去似的。

姜稚月换好衣服,跟着姜世渊畅通无阻的出了王府,没想到,刚坐上了马车,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嚷声。

“王妃娘娘与马夫私奔了,快追——”

私奔?

看着小厮装扮的大哥,又看到自己这身打扮,姜稚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马车一路疾驰。

很快就把追在后面的府兵甩在了身后。

姜稚月抠着手,心神不宁,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见到萧烬就好了,他虽然待人冷漠,但为人公正。

哪怕不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也从未苛待过。

她想,萧烬那么聪明,定能看穿后宅里的把戏,还她一个公道。

周围突然传来虫鸣鸟叫。

车子也颠簸起来。

姜稚月往外一看,不由愣住。

“兄长,咱们不是进宫吗?怎么到这儿了?”

这是一条山道,越走越偏僻陡峭。

姜稚月扒着门框,才勉强坐稳。

她心底那股不安越发强烈,颤声道,“兄长,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送你上路!”

姜稚月往前一看,不远处竟是个断崖。

马车若是不减速,只怕会连车带人直接冲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姜稚月脸色发白,慌乱不已:“大哥,你,你疯了吗?我可是你妹妹啊!”

“一个庶出的野种,也敢冒充侯府血脉?当初你抢了阿嫣的婚事,若非父亲压着,你早就该见阎王了。”

姜世渊直视前方,脸上带着一抹怨毒。

姜稚月却听迷糊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还装?你那水性杨花的娘就没告诉你,你不是侯府的种?”

姜稚月大怒:“你少污蔑我娘。”

姜世渊冷笑了一声,“你外祖死后,她去老宅守孝三年,回来却抱了女婴,说是父亲的骨肉。父亲怒不可遏,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父亲认下了你。还不许下人妄议,可我那时已经记事了......”

想到父亲对她的冷漠不喜,却对嫡姐的偏爱有加,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讨父亲换心,嫡姐哪怕给他夹个菜,他都能夸半天。

她突然明白是为什么了。

可娘温柔电压恪守妇道,怎么会背叛父亲?

“好在,那贱人没风光几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了后宅。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西域找来的毒药。

无色无味,就连御医都看不出端倪。”

什么?

娘不是病死的,竟是被姜世渊害死的!

想到母亲临死前骨瘦如柴,不断咳血的模样,姜稚月心痛如绞。

“还有你那个便宜弟弟,在哪里玩不好,偏偏跑到桥上,我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如今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派人做的。”

姜稚月指甲死死抠着手心,一颗心快要窒息。

弟弟才五岁啊,还那么小,他怎么忍心?

还有自己盼了三年的孩子......

她甚至没来得及感受他,他就悄无声息的从她身体里消失了

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姜世渊的手笔。

她从未想过,人心竟这般狠毒!

“我已经名声尽毁,又为何一定要我死?”姜稚月双眸含泪,声音嘶哑,“我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先帝薨了,传位睿王。”

悬崖越来越近,姜稚月必死无疑。

车速越来越快,姜世渊嘴角勾着势在必得的笑,“你死了,才好给阿嫣腾位置。大雍国的皇后,只能是她。”

所以,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外祖一家的覆灭也跟他有关吗?

姜稚月想问清楚,可来不及了。

马冲入悬崖,整个车厢蓦然腾空。

姜世渊在最后一刻,跳下了车。

对着姜稚月,一字一句道:“抢了别人的,终究要归还。”

“来世,投个好胎。”



外面传来喧闹声。

“我见二小姐鬼鬼祟祟来了水榭,心里实在不安,这才惊动老爷。老爷走慢点,不管发生什么,当以大局为重。”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侯府主母王若晗。

王若晗精于算计,应该知道,若是事情闹大,睿王与姜语嫣的婚事必定作废了。

她那么讨厌自己。

没理由要成全她跟睿王?

所以,王若晗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姜稚月注意到萧烬的目光,心头一震,他不会以为是她把人找来的吧?

“不是我,我没有。”

萧烬靠在椅背上。

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椅子把手,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下毒的小姐,捉奸的主母。

这侯府的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萧烬不信,姜稚月也懒得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出去?

姜稚月像热锅里的蚂蚁,东躲西,藏,可水榭就这么大,连张屏风都没设,哪有藏身的地方?

“咚咚咚......”

外面传来宣宁侯姜廉的声音:“睿王殿下。”

若这扇门打开,让众人看到她与萧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就算没发生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想到上一世,她失身睿王,被家法处置,被打的浑身是血,差点死在屋中。

母亲为了求一个郎中,跪在主母院中整整三日。

后来,她的伤被治好了,母亲却突然病情加重,卧床不起了。

母亲......

想到那个身体羸弱,却将她护在羽翼之下的娘。

姜稚月心底陡然生起无限勇气。

她不会再让娘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一次,换她来保护娘亲。

“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交代吧。”

萧烬收回视线,起身往门口走。

“睿王殿下。”

萧烬回头,就见粉裙少女已经抱着茶壶,坐在了窗台上。

“你!”萧烬瞳孔猛缩。

“殿下若不想与我扯上关系,还请替我保密。王爷大恩,稚月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报答。”

说完,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扑通——”

落水声很快传来。

萧烬追到窗口,只看到水面涟漪阵阵,并未见姜稚月的身影。

这女人宁可跳窗,都不肯与他扯上关系。

好,很好!

萧烬用力一捏,窗台便裂出一道长长的缝隙。

“王爷!是不是王爷出事了?”

王若晗一喊,姜廉直接推门而入。

后面跟的仆婢下人也跟着涌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萧烬。

众人浑身打了个哆嗦。

萧烬今日穿着件墨色蜀锦长袍,不像来定亲,倒像来办公的。

此刻,他神情倨傲,周身寒气逼人。

水榭的气温都降了数十度。

姜廉带着众人急忙行礼:“见过睿王殿下。”

萧烬没叫起,众人也不敢起身。

不知是不是姜廉的错觉,他觉得萧烬似是在生气。

王若晗悄悄抬眼看了一圈,没发现姜稚月,倒看到对着湖的窗户敞开着,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扭头朝心腹宋嬷嬷使了个眼色。

宋嬷嬷趁人不备,慢慢躲到人后,退了出去。

“殿下,听闻我二女儿来这边,不知您见过她吗?”

萧烬犀冷的目光瞬间射过来。

如同泰山压顶。

明明二十出头的年纪,没想到威压这么盛。

王若晗咽了口唾,硬着头皮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我那二女儿仰慕王爷已久,我这个当娘也是怕她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唐突了王爷......”

王若晗两句话就把姜稚月说成了轻浮浪,荡品行不端的女子。

这世上,女人的清白大过天。

王若晗这是把姜稚月往死路上逼呢。

“夫人慎言。”

姜廉虽然不待见姜稚月,也不想家丑外扬。

更何况还当着王爷的面。

“妇人笨嘴拙舌,让王爷见笑了。”

这时,一道黑影从外面进来,附在萧烬耳中说了几句话。

萧烬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这宣宁侯府的笑话的确挺多的。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他算计进去!

萧烬起身,居高临下道:“二小姐如何,与本王无关。本王现在想知道,今日大小姐所在何处?”

王若晗不知想到什么。

脸色瞬间变白。

结结巴巴道:“她,她......身体不适......”

......

姜稚月水性极好,她怕附近有王若晗的人,顺着水流,游到了偏僻的北苑才出来。

这里有座假山,姜稚月小时候被人欺负,总喜欢躲这里哭。

她打算先捡些柴,在假山洞里把衣服烤干,再回去。

没想到,刚走到洞口,就听到奇怪的喘,息声。

“你......你轻些......弄疼我的了......”

姜稚月顿时面红耳赤。

她上辈子嫁过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府中丫鬟小厮在此偷,欢。

姜稚月不想惊动里面的野鸳鸯,正要悄悄离开,女人接下来的话瞬间将她定在了原地。

“今日可是奴家的请期的日子,你这么做,也不怕睿王殿下知道?”

这娇俏的声音,姜稚月再熟悉不过。

正是她的嫡姐姜语嫣。

她竟然......

姜稚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会让你另嫁他人。”男人喘着粗气道,“父皇的调令很快就会下来。

明日他就会去青州剿匪。满意吗?”

“我就知道殿下疼我。”姜语嫣咯咯笑了两声,“我那个二妹觊觎睿王殿下已久,今日我便顺水推舟成全他们,省得睿王殿下总是打我的主意。”

男人冷笑:“何必那么麻烦,青州一行,本王定叫他有去无回。”

姜稚月心头巨震。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之所以能成功勾引睿王,竟是姜语嫣暗中推波助澜,促成此事。

事实也同她所说。

睿王哪怕娶了她,也一直记挂着姜语嫣。

那样冷清冷性的一个人,竟挂了她的画像在密室,日日观摩。

而她则受尽了丈夫的冷落。

只是,不知能让姜语嫣舍了睿王的男人,究竟是谁?

姜稚月往前走了一步,正要探头往里看。

“咔嚓”

木棍被踩断,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在那?”

里面的人十分警醒,瞬间从姜语嫣身上起来,提起裤子往外走。

姜语嫣担忧不已。

急忙拢起衣服追出来。

洞外没人,姜语嫣松了口气,对宁王萧彦道:“殿下,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哪儿有什么人?”

萧彦眼神锐利如鹰。

扫过姜稚月落脚的地方,捡起一枚深蓝色的盘扣,沉声道:“刚刚这里有人。”

“定是府中之人。”

姜语嫣拿过那扣子看了看,神色凝重道,“我知道是谁。殿下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