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鞭刑持续了多久,时箐予分不清了。
她只知道,最后她像只被抽走脊梁骨的狗,头重重摔在地面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
此后几天,沈梵清都没来看过她。
而时箐予被抽得断了五根肋骨,再醒来时,她被绑在地下室。
两桶冰水从头浇遍全身。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鹿音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提着两桶冰,唇边挂着轻蔑至极的笑。
“时箐予,你早有自知之明让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他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他已经彻底厌恶你了。甚至你下毒的事情,梵清已经帮我报警了。”
鹿音音盯着时箐予的脸,想看见她破防的表情,期待她的反应。
可时箐予始终只是默默听着,一言不发,像是失去所有的情绪。
毕竟,她对沈梵清已经没有爱,只剩下无穷的悔恨了。
最后,她阴阳怪气地瞥了她一眼。
“他会送你去精神病院,那里有的是手段治你的歪风邪气!”
“你可得把他们伺候好了,不然,永远别想出来,哈哈哈!”
说完,她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五天,是时箐予这辈子最长的噩梦。
她被绑在电机椅上,面前摆着一台巨大的电子屏幕。
沈梵清和鹿音音的蜜月照片不断滚动。
比当时给时箐予的蜜月还要隆重,沈梵清不仅直播环球旅行,还在太平洋海面,为鹿音音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
时箐予被竹签撑着眼睛,从早看到天黑。
每当她撑不住时,椅子导管就会释放电流,让她从困意中惊醒。
渐渐的,她眼底再也流不出血泪。
终于有一天,趁保镖不注意,她僵硬着手指,取出藏在内衣里的,剩下所有药剂。
她毫不犹豫地兑上两瓶老鼠药,一饮而尽。
时箐予跪倒在肮脏冰冷的储物间里,鲜血从七窍迅速流出。
蛊毒在四肢百骸发作,她终于要解脱了。
时箐予一边流血,一边释怀地笑了。
太好了,她终于自由了。
鲜红的血液沿着楼梯蔓延而下,时箐予躺血泊里,看着远方鹿音音名字的烟花,微笑着闭上了眼。
“沈梵清,真期待你看到我尸体时候的表情。”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