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炒了两个菜,都非常下饭,苏蘅虽然吃饱了,但还是有些想念肉的味道。
她问陆明川:“我觉得河边的野鸭又长肥了些,你看到没有?”
陆明川看了她一眼,“想吃就去打。”
“好嘞。”
趁着夕阳的余晖还没撤下,二人伴着晚风又来到河边,磨刀霍霍向野鸭。
这一段时间都没下雨,河里的水位又肉眼可见的下降了些。
之前苏蘅还踏着洗衣服的石板,现在蹲在那里都很难够到水面了,岸边的芦苇也露出了根。
苏蘅皱了皱眉,看向上游的山林,说道:“水位降了这么多?”
这水位降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陆明川也觉得不对劲,神色有些凝重,他曾经听战友讲过自己家乡遭旱灾的场景。
也是从那一年开春便没下过几场雨,之后入了夏,更是一场雨也没有,连人吃的水都没有,只能被迫逃荒去。
他们村还好,开春下过雨,还有山上流下来的一条小河,虽然不知源头是哪儿,这么多年却没断流过。
可若真是一直不下雨,难保这条河不会断流。
只有野鸭还无知无觉地在河面游荡,被陆明川无情收割了性命。
也许是被念叨得多了,夜里,苏蘅被雨打在屋檐的滴答声吵醒了。
窗户没关,带着凉意与水汽的风吹进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忙扯过被子盖上。
但屋顶没吊顶,隔音不行,苏蘅听着阵阵急雨敲打在瓦片上的声音,睡得迷迷糊糊,并不太安稳。
突然,她听到另一边屋子传来的巨大声响。
苏蘅瞬间惊醒。
什么动静!家里进贼了?
她坐起身,竖起耳朵听了听,堂屋很安静,只有屋顶瓦片传来的嗒嗒雨声。
苏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道声响似乎是陆明川房间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