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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好痛!
似粉身碎骨,如烈火焚身!
“姐夫,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感觉果然不一样。”
“羽儿,你可是我们大周国第一才女,是世家女子学习的典范,怎得如此风—骚?”
“咯咯,那些贤良淑德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姐夫面前,我当然要毫无保留的做自己。”
“羽儿,你真令我满意,我好喜欢,不像宋司摇那个木头一样不解风情,成亲三个月,我连她的手都没有兴趣碰。”
“姐夫,你拿我和那个又聋又瞎的傻子比,你把羽儿我当成什么了?”
“是是,我错了。”
……
宋司摇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将床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涌入一股记忆。
原主是镇北侯府的嫡女,又聋又瞎,智力只有三岁,三个月以前嫁到将军府,成为了将军府的四夫人。
床上的孟战庭和宋羽儿,是她的夫君和堂妹。
今天孟战庭说和宋羽儿在院子里练功,她就在一旁递汗巾,端茶水伺候他们。
可这二人却偷偷跑到了里屋,还说在这里讨论诗画,原主信以为真。
孟战庭想和宋羽儿继续做苟且之事,就让原主去给他们端茶水。
原主摔了一跤头磕在门槛上,因祸得福,眼睛和耳朵都恢复了。
她迫不及待得来告诉孟战庭和宋羽儿,正好撞破二人的好事,大哭出声,惊扰了二人。
孟战庭气得打了她一巴掌,宋羽儿将茶水泼到她脸上,并砸碎瓷杯,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向后倒在地上,碎瓷片扎进她的脑袋,顿时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宋羽儿还不解气,端起床头柜上滚烫的茶水浇到原主身上。
孟战庭冷眼旁观,等宋羽儿发泄完,他一把抱住宋羽儿继续滚床上去了,方才突然被打断他担心自己那方面,他要去验证自己还行不行。
接收完记忆,宋司摇明白自己穿越了。
她举起双手,见其又红又肿,像馒头似的,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她又伸手摸了摸头,将掌心摊在面前,触目尽是鲜血。
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又烫又痛,钻心一般。
宋司摇双眸布满寒光,转眸望向床上见孟战庭和宋羽儿还在飘飘欲*仙,根本没有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她收回目光,看到了手腕处的摄魂镯,幸好,这镯子也跟着她来了。
她意念一动,从镯子中取出工具开始处理身上的伤。
身为二十五世纪全能特工的宋司摇,她在现代的其中一个身份是绝世神医,处理身上的伤是得心应手。
等她处理完身上的伤,床上的孟战庭和宋羽儿还在忙!
她目光如冰,将孟战庭和宋羽儿的衣物往床底下一扔,紧接着翻身出了房门,将门从外面锁上,来到屋外大声喊道,“杀人了!宋羽儿杀人了!”
她用了内力,声音穿透力极强,并且,屋内的孟战庭和宋羽儿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不一会儿,二老夫人带着一大家子风风火火的赶来。
将军府有两房,他们并未分家。
孟战庭属于二房,在两房中排行第四。
“宋司摇,你刚刚说宋三小姐杀人了?她杀谁了?人在哪里?”二老夫人看着宋司摇急切得问。
“在屋里。”宋司摇指着里屋。
“把门打开!”二老夫人一声令下,她的贴身侍女青椒连忙上前去开门。
孟战庭和宋羽儿才结束,浑身瘫软,相拥着,笑得柔情蜜意。
《勾帝心,坐凤位!神医嫡女赢麻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嘶!
好痛!
似粉身碎骨,如烈火焚身!
“姐夫,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感觉果然不一样。”
“羽儿,你可是我们大周国第一才女,是世家女子学习的典范,怎得如此风—骚?”
“咯咯,那些贤良淑德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姐夫面前,我当然要毫无保留的做自己。”
“羽儿,你真令我满意,我好喜欢,不像宋司摇那个木头一样不解风情,成亲三个月,我连她的手都没有兴趣碰。”
“姐夫,你拿我和那个又聋又瞎的傻子比,你把羽儿我当成什么了?”
“是是,我错了。”
……
宋司摇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将床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涌入一股记忆。
原主是镇北侯府的嫡女,又聋又瞎,智力只有三岁,三个月以前嫁到将军府,成为了将军府的四夫人。
床上的孟战庭和宋羽儿,是她的夫君和堂妹。
今天孟战庭说和宋羽儿在院子里练功,她就在一旁递汗巾,端茶水伺候他们。
可这二人却偷偷跑到了里屋,还说在这里讨论诗画,原主信以为真。
孟战庭想和宋羽儿继续做苟且之事,就让原主去给他们端茶水。
原主摔了一跤头磕在门槛上,因祸得福,眼睛和耳朵都恢复了。
她迫不及待得来告诉孟战庭和宋羽儿,正好撞破二人的好事,大哭出声,惊扰了二人。
孟战庭气得打了她一巴掌,宋羽儿将茶水泼到她脸上,并砸碎瓷杯,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向后倒在地上,碎瓷片扎进她的脑袋,顿时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宋羽儿还不解气,端起床头柜上滚烫的茶水浇到原主身上。
孟战庭冷眼旁观,等宋羽儿发泄完,他一把抱住宋羽儿继续滚床上去了,方才突然被打断他担心自己那方面,他要去验证自己还行不行。
接收完记忆,宋司摇明白自己穿越了。
她举起双手,见其又红又肿,像馒头似的,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她又伸手摸了摸头,将掌心摊在面前,触目尽是鲜血。
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又烫又痛,钻心一般。
宋司摇双眸布满寒光,转眸望向床上见孟战庭和宋羽儿还在飘飘欲*仙,根本没有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她收回目光,看到了手腕处的摄魂镯,幸好,这镯子也跟着她来了。
她意念一动,从镯子中取出工具开始处理身上的伤。
身为二十五世纪全能特工的宋司摇,她在现代的其中一个身份是绝世神医,处理身上的伤是得心应手。
等她处理完身上的伤,床上的孟战庭和宋羽儿还在忙!
她目光如冰,将孟战庭和宋羽儿的衣物往床底下一扔,紧接着翻身出了房门,将门从外面锁上,来到屋外大声喊道,“杀人了!宋羽儿杀人了!”
她用了内力,声音穿透力极强,并且,屋内的孟战庭和宋羽儿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不一会儿,二老夫人带着一大家子风风火火的赶来。
将军府有两房,他们并未分家。
孟战庭属于二房,在两房中排行第四。
“宋司摇,你刚刚说宋三小姐杀人了?她杀谁了?人在哪里?”二老夫人看着宋司摇急切得问。
“在屋里。”宋司摇指着里屋。
“把门打开!”二老夫人一声令下,她的贴身侍女青椒连忙上前去开门。
孟战庭和宋羽儿才结束,浑身瘫软,相拥着,笑得柔情蜜意。
二人突然听到二老夫人的声音,脸色大变,慌忙起身下床,想要找自己的衣裳穿上。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
“姐夫,我找不到我的衣裳了,怎么办?”宋羽儿急得哭了......
“如此说来庭儿和宋三小姐还是你的恩人,你既然能看见,还诬陷她杀人,这是恩将仇报!”二老夫人脸色阴沉,她对宋司摇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很不满,这是毁她儿子前程。
她目光凌厉,喝道,“来人,四夫人突发失心疯,为了避免她伤到自己,把她绑起来关去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她要让今天的事烂在将军府里,下人们的嘴可以封住,只要把宋司摇关起来,今日之事便不会往外泄露一个字,她儿子依旧有锦绣前程。
“住手!我看谁敢动摇摇!”这时,一道冷厉之声从门口传来。
“张氏,你不好好管你儿子,竟然敢对无辜的摇摇动手,镇北侯他们不在了,但定安候府还在!”
随着声音落下,定安侯夫人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准备去抓宋司摇的丫鬟婆子顿时停住了。
定安侯夫人和宋司摇的母亲是手帕交,今天她是特意来看宋司摇的,见将军府的人竟然敢欺负宋司摇,她怒不可遏。
“定安侯夫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十分抱歉。”二老夫人立马堆着笑脸过来,讨好着解释,“我哪里敢对摇摇动手,都是误会。”
“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这还有误会?”定安侯夫人反问。
二老夫人讪讪一笑,哑口无言。
定安侯夫人握紧宋司摇的手,“摇摇,别怕,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谁如此胆大包天,连镇北候府唯一的遗孤都敢欺负!”
二老夫人不敢接定安侯夫人的话,只得呵斥屋内的孟战庭和宋羽儿,“还不赶紧把衣裳穿上,嫌丢脸不够吗!”
孟战庭和宋羽儿在衣柜里翻找半天,宋羽儿倒是找到衣裳穿上了,可孟战庭从不宿在宋司摇这里,这里当然没有他的衣裳,无奈,他只有穿上女装,整个人滑稽得很。
若是让外头人知道他堂堂将军府的四爷,竟然当众穿女子的衣裳,他必定会沦为世人的笑柄。
思及此处,他冲到宋司摇面前,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宋司摇,你害我!”
“孟战庭你放肆!”
“啪!”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众人看傻了眼。
孟战庭的手还未碰到宋司摇的脸,就被宋司摇反手打了一耳光,他脸上可见清晰的五个手指印,火辣辣得疼。
“宋司摇,你敢打我?”孟战庭身为男子却被女子打了目光,他觉得威严扫地。
“宋司摇,庭儿是你夫君,夫为妻纲,你敢打他,简直是不守妇德!”二老夫人喝骂。
“姐夫,你疼不疼?”宋羽儿轻抚孟战庭的脸颊,眼里噙着泪,转眸望着宋司摇教训,“姐姐,你怎么可以打姐夫?传出去说我镇北侯府没有教养!如果是我夫君,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包容他,这是我作为妻子应该有的贤良。”
孟战庭深情款款的望着宋羽儿,具有这样美德的女子才配做他的妻子,宋司摇那样心胸狭隘,泼辣狠毒的人不配!
“打的就是你,这是还你刚刚打我的那一巴掌!”宋司摇的目光从孟战庭脸上移开,凝了二老夫人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母亲就养出什么样的儿子!母亲,您莫不是忘了您屋里那个被您打死的丫鬟?”
二老夫人脸色惨白,暗想宋司摇怎会知道那件事?
宋司摇眸光转向宋羽儿,“你一个爬别人丈夫床的下作之人还有脸跟我提镇北侯府的教养?”
宋羽儿满脸通红,咬着嘴唇无辜的望着孟战庭。
“宋司摇,我和羽儿两情相悦,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她!”孟战庭护着宋羽儿。
“孟战庭,事到如今,你竟然没有一丝悔意,还敢维护宋羽儿,简直是欺人太甚!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拿个说法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定安侯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定安侯夫人,这是将军府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孟战庭理直气壮。
“庭儿!还不给定安侯夫人道歉!”二老夫人喝完孟战庭,又连忙讨好定安侯夫,赔罪道,“定安侯夫人,庭儿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都二十岁了还不懂事?难道要等六十岁了才懂事?张氏,一味的纵容只会惯坏孩子!况且,他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摇摇。”
要不是看在宋司摇以后还要和孟战庭继续过日子的份上,定安候夫人就不是这样的语气了。
“是是。”二老夫人尴尬的笑着,定安侯爷手握兵权,深得皇上信重,孟战庭之前在一场战争中立了功,得胜归来做了京卫军的副统领。
之前京卫军统领升职了,孟战庭是最有希望往前一步成为统领的。
可若是定安侯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孟战庭的不是,孟战庭这统领一职就注定无望了。
“庭儿!”
二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战庭,不等她继续说话,孟战庭已经开口了,“定安侯夫人,晚辈不懂事,还请您见谅。但是,对于宋司摇,我并没有做错,我也不会向她道歉。”
“你意欲何为?”定安侯夫人脸色冰冷。
“我要迎娶羽儿做平妻。”孟战庭道。
“平妻?”定安候夫人彻底怒了,“你把摇摇置于何地?像宋羽儿这样不知廉耻,勾引自己姐夫的,稍微有教养的家庭,都应该将她活活打死!”
她年轻的时候一直跟着定安侯在战场上,最是见不得后院这些肮脏事。
“我毁了羽儿清白,自当对她负责,以羽儿的才情容貌,做平妻都委屈了她。”孟战庭拔高声音,彰显着他的深情和坚定,他连看都不想看宋司摇一眼。
“谁家会娶一个傻子做正妻?也就是我心善,感念镇北侯府一门忠烈,除了我,还有谁肯要她?有个正妻之位就不错了,还想怎样?”
“孟战庭,你狼心狗肺……”
“我要休夫!”
定安候夫人还没有骂完,宋司摇的声音犹如春天的惊雷,突然炸裂众人的耳膜。
“休夫?宋司摇,我看你是一点没有恢复,还是个傻子吧,什么话都敢说,从来只有下堂妇,没有下堂夫!”孟战庭怒道,“你休想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得到我的心!”
“那你就做第一人!”宋司摇声音冰凉,像是身处浩瀚无尽的宇宙突然听到一个绝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孟战庭一个激灵,连忙别开宋司摇的目光,他怎么会惧怕宋司摇?
一时之间,他竟然忘了反驳。
“司摇,你说什么胡话?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离!传出去让人笑话镇北侯爷夫妇没有教好你!”二老夫人看似维护宋司摇,实则辱骂。
“二姐,我虽然和姐夫两情相悦,但是,你永远是正妻,你放心,哪怕你一辈子又瞎又聋又傻,我们都愿意照顾你。”
宋羽儿语气温柔,端着贤良,以退为进。
她多宽容大度啊,竟然把正妻之位拱手相让,还愿意和心爱的男人照顾宋司摇。
大家都会夸赞她吧!
宋司摇深邃的目光陡然染上了不见底的寒意,“母亲,我记得前些年父亲看上了你身边伺候的丫头,你大发雷霆,把那丫头毒打一顿,后来那丫头死得不明不白,母亲,这点小事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那丫头又是怎么死的?你这般行为也是你父母没有教好?”
她会知道此事是因为原主曾经听别人私下里议论过。
二老夫人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满腔的怒气不敢当着定安候夫人的面发出来,只能咬牙切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贱蹄子的事只有府里少数人知道,现在被宋司摇当众说了出来,她脸面都丢尽了!
宋司摇看向宋司羽,继续说,“宋司羽,你这么喜欢捡垃圾,我送你!垃圾配狗,天长地久!可别祸害别人了!”
“二姐,你怎么可以说这么粗俗的话?丢的可是镇北侯府的脸。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你和姐夫,我是不计名分加入你和姐夫照顾你的。”
宋羽儿娇泪如雨,委屈得让人忍不住怜爱。
果然,孟战庭就吃宋羽儿这一套,他紧紧握住宋羽儿手,“羽儿,你是我见过的全天下最善良的女子,你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孟战庭此生有你别无所求,我发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他说完看向宋司摇,眼中温情尽散,语气愠怒,“一个傻子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她那样的人不配得到你的善解人意和照顾,就让她自生自灭,占着正妻之位又何妨?我要让她一辈子也得不到我的爱!”
宋司摇被气笑了,声音依旧冰凉,“稍后我会把休书送到你的书房,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院子!”
宋羽儿盯着宋司摇,她觉得宋司摇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孟战庭已经抢先了一步,“羽儿,我们走!我这就去向宋伯父提亲!”
宋羽儿点头,满心欢喜,她即将成为副统领夫人,过不了多久就是统领夫人,将来孟战庭封侯或者做国公,她的地位也会更高。
二老夫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连忙吩咐青椒追上去,“去拦住他们!”
又吩咐旁边的嬷嬷,“速去镇北侯府请宋侍郎和宋老夫人过来!”
宋侍郎和宋老夫人指的是宋羽儿的爹娘。
二老夫人在心里盘算着,宋羽儿勾引她儿子,毁她儿子前程,如今还想她儿子去提亲,简直是做梦!
她要把宋羽儿的爹娘叫来,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养的女儿。
宋羽儿有大周第一才女的名头,又出自镇北侯府,二老夫人曾想过,如果宋羽儿能嫁给孟战庭,她宁愿一辈子吃斋念佛。
可如今宋羽儿名声尽毁,还有可能影响孟战庭的前程,她对宋羽儿就只有厌恶了。
“定安候夫人,今日不能陪您了,改日我定登门拜访,您放心,将军府一定不会让摇摇受委屈的。”二老夫人语气讨好。
定安候夫人冷哼一声,“量你们也不敢!”
二老夫人讪讪一笑,望着宋司摇道,“摇摇,你好生陪着定安侯夫人说话,母亲去为你讨公道。”她说完转身带着众人离开。
定安候夫人见没有外人在场,便拉着宋司摇的手,柔声道,“摇摇,来,坐下,姨母有话和你说。”
不喜与人亲近的宋司摇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她坐下望向定安候夫人,耳边继续响起定安候夫人的声音。
“摇摇,和离一事,你是一时赌气还是认真的?”定安候夫人满脸慈爱,“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考虑清楚了,我都支持你。”
我也会保护你。
这句话定安候夫人没有说出口。
“认真的。”宋司摇语气坚定,“姨母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定安侯夫人不是寻常闺阁女子的思维,她从来不认为和离是一件丢脸的事。
相反,她更不赞成女子委屈求全,但,她尊重宋司摇。
“既然如此,你就大胆的往前走,你母亲走了,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定安侯夫人道,“我先回府,回头我给你送个人过来,你照顾好自己。”
宋司摇点点头,“多谢姨母。”
定安侯夫人拍了拍宋司摇的手背,起身带着下人离开。
宋司摇环顾四周,开始盘算和离的事,既然要和离,那属于她的东西当然全部都要带走。
她记得嫁妆单子在陪嫁丫鬟红芍的手里,算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红芍了。
原主问过孟战庭红芍在哪里,孟战庭的答案是红芍偷了他的玉佩,被他关起来了,还说他会处理好,让原主别管。
宋司摇是在孟战庭院里找到红芍的。
“小姐?真的是您!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红芍瘫坐在地上,抱住宋司摇的双腿,泣不成声。
宋司摇见红芍衣衫还算整齐,只是双腿的姿势极其怪异,她连忙蹲下身来,手覆在红芍的腿上,脸色一沉。
“他打断了你的双腿?”
红芍点头,“小姐,您别难过,也别担心,奴婢不疼。”
“具体怎么回事?”宋司摇声音冷得像冰渣。
红芍满眼恨意,“小姐,奴婢撞见了姑爷和三小姐的丑事,他们担心奴婢去告密,就打折了奴婢的双腿!”
她担心宋司摇会难过,连忙安慰,“小姐,您别伤心,奴婢会去定安侯府,请定安候夫人为您做主。”
“定安候夫人今天来过了,我要和孟战庭和离。”宋司摇将今日之事告诉了红芍一个大概。
红芍满脸惊喜,红了眼眶,“小姐,您都恢复了?真是太好了!肯定是侯爷夫人还有公子他们在天上保佑您!只是……”
她面带犹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姐,和离一事您当真想清楚了吗?有没有想过原谅姑爷一次?”
“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一次不忠,终生不用!”宋司摇语气坚定。
红芍眼睛一亮,“小姐,这话您以前也说过。”
她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惊艳天下的少年将军回来了。
宋司摇不知道红芍心里的想法,只是有些疑惑,生长在大周的原主作为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前卫的思想。
她没有仔细追究,扶起红芍淡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主仆二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宋司摇把红芍的断骨给接好了,又从摄魂镯里面取出银针,施针完毕,红芍腿上的疼痛已经消失。
“好生修养,你的腿可以恢复到正常。”方才接骨那样的剧痛,红芍竟然一声没吭,宋司摇没有想到原主身边还有这般忍耐力的丫头。
“多谢小姐,奴婢相信小姐的医术。”红芍望着宋司摇满目亮光,丝毫没有怀疑曾经只有三岁智商的宋司摇为何突然懂了医术。
“我以前也会医术?”宋司摇问。
“小姐……”
红芍话未说完,门口就响起了青椒的声音,“四夫人,侍郎大人和宋老夫人来了,二老夫人请您过去。”
“小姐,奴婢陪您去。”红芍满脸担忧,宋侍郎和宋老夫人是宋司摇的亲伯父伯母,但是,却不是善茬。
“不用,你休息,等着我。”
我去把你这一双腿的痛讨回来!
宋司摇跟着青椒来到前厅,见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宋侍郎宋老夫人坐在客位左边,宋羽儿孟战庭坐在右边。
几人望向她虎视眈眈,仿佛要将她活剥来吃了似的。
“宋司摇,跪下!”二老夫人一开始就来一个下马威,想控制住宋司摇实施后面的计划。
宋司摇睨了她一眼,“母亲吃了用我嫁妆去换的药身体都变好很多了,威胁我中气十足!”
二老夫人脸色一变,若是让人知道她贪了儿媳妇的嫁妆,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果不其然,她看见宋老夫人脸上闪过几分轻蔑,瞬间怒目看向宋司摇,呲牙咧嘴,“宋司摇,什么你的嫁妆?你是将军府的四夫人,你的一切都是将军府的!”
“是么?那我就去找外面的人评评理,这嫁妆是归出嫁的姑娘自己私人所有?还是归婆家所有?”宋司摇说完就转身。
“站住!”二老夫人喝道,“现在不是讨论嫁妆的时候,叫你来是告诉你,我已经和你伯父伯母决定了,庭儿将迎娶宋三小姐为平妻,宋三小姐是你妹妹,想必你也不会亏待她,他们二人的婚事就交给你来操办。”
宋司摇眉目冷厉,她望着二老夫人,“母亲,您是没睡醒吧?他们二人背叛我,甚至想要我的命,您现在让我给他俩操办婚事,您就不怕天下人戳您的脊梁骨?!”
“你……!”二老夫人气得一阵猛咳,青椒连忙拍其背抚顺其胸口。
“司摇!休得无礼!”宋侍郎沉声开口,“你身为儿媳,二老夫人是你的婆婆,百善孝为先,你怎能反驳她?”
宋司摇看着自己的亲伯伯,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伯父您的意思也是让我给他俩操办婚事?”
“综合考虑,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宋侍郎看着宋司摇,藏起眼中的算计,“司摇,这场婚事你办得好,将来对你的名声大有益处,大家会夸你大度,能持家,如此一来还能挽回你之前痴傻的名声。”
宋羽儿和孟战庭的事木已成舟,既然要做孟战庭的岳丈,他就要将利益最大化。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伯父了?”宋司摇满脸讽刺,“我爹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您如此照顾他唯一的女儿,肯定恨不得带您下去喝一杯叙叙旧!”
“你!”宋侍郎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他没有想到宋司摇恢复智力以后如此伶牙俐齿,骂人都不带脏字。
“宋司摇,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伯父,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长辈?真是没有教养!”宋老夫人开口便骂。
“伯母倒是挺有教养,教出来的女儿都爬上了自己姐夫的床。”宋司摇冷笑道。
宋老夫人咬牙切齿,指着宋司摇,“你……你……!”
她气得发抖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姐夫,我看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姐姐她得理不饶人,以后我们哪里还有幸福可言?”宋羽儿眼里噙着泪,楚楚可怜。
“宋司摇,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娘伯父伯母他们都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顶撞他们,目无尊长!今天,我就教教你该如何敬重长辈!”
孟战庭起身抬手打向宋司摇。
宋司摇满目冷意,“我正要找你算账,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她抓住孟战庭的手向下一劈,只听闻“咔嚓”一声响,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孟战庭大叫一声。
“啊!”
宋司摇继续向前一推,孟战庭瘫坐在地,他看着自己无法使唤的手臂一脸不可置信。
他的手断了!
而且是被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宋司摇劈断的!
宋司摇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姐夫,你的手怎么了?”宋羽儿快步到孟战庭身边,她一摸孟战庭的手臂,孟战庭便疼得呲牙咧嘴。
她回头瞪着宋司摇,怒声质问,“宋司摇,他是你的夫君,你怎得下此毒手?”
“他很快就不是了!”宋司摇声若寒冰。
“你这样恶毒的女子不配做姐夫的妻子!”宋羽儿骂道。
“岂不正好?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他妻子了,你们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去滚我的床。”宋司摇嘲讽。
一个回合,宋羽儿便败下阵来,她咬着牙,恨不得将宋司摇千刀万剐。
谁让她今天和孟战庭被当众抓了现场,现在宋司摇一提这事她就落下风。
“来人,快叫大夫!”二老夫人一拍桌子,“宋司摇,你简直无法无天!伤害夫君,十足恶妇,我将军府要休了你!”
“宋司摇,你娘死早了没有把你教好,你要是被休看谁以后还敢要你?镇北侯府可不接纳一个下堂妇!”宋老夫人骂道。
“宋司摇,你爹你兄长们用命换的功勋都被你丢尽了!以后你也别叫我伯父,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女!你也休想踏入我镇北侯府!”宋侍郎怒不可遏,不给宋司摇半分亲情。
好好好!
宋司摇看着宋侍郎和宋老夫人笑了,“有你们二人这几句话,他日我动手就方便多了,别忘了镇北侯府的真正主人是谁!”
她这一笑太过于阴冷,宋侍郎和宋老夫人瞬间怔住,竟然忘了反驳。
等处理好和孟战庭的事,她会回镇北侯府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转回眸光看向二老夫人,“母亲,休了我这句话您早就想说了吧?之所以忍到现在是因为想贪图我的嫁妆?只是您终究会南柯一梦!”
吃进去的嫁妆她会让将军府一文不差的吐出来!
至于休妻,更是痴人做梦!
只有她宋司摇休夫!
“造孽啊!我庭儿当初怎么瞎了眼娶了你?”二老夫人拍着桌子大吼。
宋司摇懒得和这疯婆子继续做无谓的撕扯,她看向孟战庭,“孟战庭,你打折红芍的腿,我便废了你的手,下次你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要你的命!”
“宋司摇,你不要太猖狂!你这样的疯女人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休了你!”孟战庭这一吼,疼得满头大汗。
“被你多看一眼就会暴富变美吗?你都把宋羽儿看了一个精光,她也不还是如此?呵,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宋司摇语气轻蔑,暴击孟战庭和宋羽儿。
当着她爹娘的面说她被看了个精光,宋羽儿尴尬又愤怒,她都没脸看她爹娘,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一声不敢吭。
孟战庭气得脸色铁青,捶着地板吼道,“疯子!你等着我的休书!”
宋司摇的身影早已到了屋外,她现在没有闲功夫和这些人撕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时,二老夫人派人去请的大夫到了。
大夫去房间里给孟战庭接手臂,宋羽儿也跟了过去。
宋老夫人看着二老夫人开口问,“二老夫人,孟战庭和我女儿的婚事你当如何?”
“方才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二老夫人不答反问。
“你说保证有办法让宋司摇来操办婚事,恢复我女儿的声誉,让我女儿做平妻,不会委屈她,但你现在根本拿捏不住宋司摇!”宋老夫人态度强硬。
“你急什么?木已成舟,这亲事难不成我还不认?”二老夫人有些不满。
“哼,你敢不认吗?你要是不认,我便出去闹,说你儿子孟战庭玷污我女儿的清白,我看谁怕谁!”宋老夫人一脸凶相。
二老夫人脸色一变,她请宋侍郎宋老夫人来原本是想拿捏他们,没曾想自己反而成了那个被拿捏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宋老夫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善茬,之前宋司摇的母亲在世,有她掌家,宋老夫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即使有什么小的幺蛾子,也被宋司摇的母亲按下来了,外界的人根本不知情。
这一次,二老夫人轻敌了。
“宋老夫人,你毁我儿子的时候也毁了你女儿,我劝你三思!”二老夫人威胁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二老夫人,“毁我女儿的是你儿子,是你儿子不要脸,他欺负我女儿年幼不懂事,强迫我女儿,玷污我女儿清白,这样的人就该送去吃牢饭!”
“你胡说八道……”
宋老夫人打断二老夫人的话继续开骂,“当初你将军府迎娶宋司摇的时候承诺过什么,就算她傻一辈子也永不纳妾,你们就是忘恩负义!你们欺负了宋司摇还想欺负我羽儿,门都没有!我们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虚伪的真面目!”
她提宋司摇不是为宋司摇出气,纯粹是为了骂二老夫人。
二老夫人被骂得脸色惨白,指着宋老夫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老夫人!”青椒大喊,“来人啊,老夫人晕过去了!”
宋老夫人也不管二老夫人的死活,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叫三小姐,回府!”
她一起身,宋侍郎也跟着走了。
不一会儿,宋羽儿也跟了上来。
“娘,您把二老夫人气晕了?”宋羽儿问。
“怎么?还没有嫁过来就开始维护那个老太婆了?”宋老夫人不悦道。
“娘,您说什么呢?您可是我的亲娘,我之前是看在姐夫的面子敬她三分,但我今日也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往后绝不会给她好脸色!”宋羽儿道。
听到这话,宋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她看着宋羽儿,“羽儿,你如今和孟战庭的事人尽皆知,再无别的好去处,既然要嫁,就做正妻,那平妻只是听着好听,和妾没什么区别。”
宋司摇的母亲已经去世,她只有将对其母亲的恨意全部发泄在宋司摇的身上。
“娘,女儿也是这么想的。”宋羽儿满脸欢喜。
她做孟战庭的正妻,那宋司摇就要被休,被休之人是无法拿回嫁妆的,那她就可以和孟战庭拿着宋司摇的嫁妆过逍遥日子了。
宋司摇的嫁妆太多太多了,多得她眼红!
宋侍郎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也在算计,他要怎么利用孟战庭才能得到晋升。
夫妻二人对宋羽儿和孟战庭被当场捉奸之事没有半句责备训斥,有这样的父母,也难怪宋羽儿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不过,宋羽儿的算计注定落空。
宋司摇看着红芍递过来的嫁妆清单也有些震撼。
“这嫁妆也太多了!“
金银珠宝,名家书画,绸缎布帛,良田店铺……
富可敌半个京城!
“小姐,这些嫁妆不完全是侯爷和夫人少爷他们给您的,有一部分是您自己挣的。”红芍解释。
“我自己挣的?”宋司摇有些疑惑,原主的智力只有三岁,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如何能自己挣嫁妆?
“是的,小姐。”红芍看着宋司摇,暗自思忖,她家小姐仿佛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宋司摇没有深究,“红芍,我们来核对一下嫁妆单子。”
“小姐,奴婢有记录的。”红芍又递给宋司摇一个账本,“这上面记录着将军府每次借用小姐嫁妆的时间,金额,用途,还有借用人的签字画押。“
宋司摇翻看了几眼账本露出赞赏的目光,“做得好,有了这账本,我们要回嫁妆更顺利了。”
“小姐,可是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就凭您和奴婢能要回嫁妆吗?和离是需要娘家人来撑腰的,现在已经没有人给我们撑腰了,到时候将军府强行休妻,我们什么也带不走。”
镇北侯府里面住着两房人,大房是宋侍郎,二房就是镇北侯,他们并未分家。
如今镇北侯一房只剩下宋司摇,出了宋羽儿一事,大房绝对不会帮宋司摇。
宋司摇知道红芍的担忧不无道理,但,她有她的办法。
“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好生歇着,我去写封信。“
宋司摇才写完信红芍就进来禀报,“小姐,鱼香姑娘来了。”
“鱼香?”宋司摇不认识。
“鱼香姑娘是定安候夫人的贴身侍女,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红芍解释。
宋司摇走出房间,鱼香迎上来行礼,“奴婢鱼香见过小姐。”
动作干脆利落,稳重大方。
“辛苦鱼香姑娘了。”宋司摇扶了一下鱼香的胳膊,只受了她半个礼。
鱼香看见宋司摇的动作,心中更添三分敬重。
“小姐,我家夫人派奴婢来做事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那就有劳鱼香姑娘替我送一封信。”宋司摇将信递给鱼香,并交代了她送信的地址。
“是,小姐。”
鱼香拿着信离开,宋司摇也出了将军府。
不到半个时辰,宋司摇便站在了医天下的门口。
医天下是京城最大的医馆。
宋司摇摄魂镯里面的药材目前无法成长,她来这里是买药材的。
她继续往医天下走,抬眸正好看见一侍卫推着一个男子从医天下里面出来。
男子身着紫衣,五官令人移不开眼,浑身上下透着贵气。
即使他坐在轮椅上依然掩盖不了他的风华绝代。
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美男子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一双冰寒锐利的目光仔细一看,竟然有一丝丝的破碎感。
如果不仔细看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根据记忆,她知此人便是当今圣上的第七个儿子沈裴,也就是威慑天下的凌王。
这时,沈裴开口,“风神医,一旦有你师父的消息,还请立刻告知本王。”
一身月牙白长袍的风神医站在男子身旁拱手,“是,王爷。”
宋司摇听到二人的对话,目光落到沈裴的双腿上缓缓开了口……
“你的腿,我能治!”
宋司摇声音落下,沈裴和风神医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阿砚?”
沈裴喊了一声,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的悲伤失落一闪而过。
“你是阿砚的妹妹?”
宋司摇回答,“是,王爷,我是宋司摇。”
宋司砚是宋司摇的双胞胎哥哥,一年前牺牲在漠北战场上。
沈裴想起那惊艳九州的少年将军心如被针刺一般,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宋二小姐,你何时学会的医术?”沈裴没有叫她孟四夫人,是因为他和宋司砚的关系。
镇北侯一脉所有男儿都战死沙场以后,侯爷夫人便把唯一血脉宋司摇接回了京城,整个京城都知道,宋司摇回京的时候双目失明,双耳失聪,智商犹如三岁孩童。